張啟靈不知道她要來找什么,風拂曉也沒辦法直接告訴他要找的是特殊的線索紙條,于是只告訴他等他找到就知道了。
東西并不難找,就放在楊美樹的衣服內(nèi)兜里,被她貼身放著。也是,沒有哪里比貼身放著更安全了。風拂曉在確認東西沒錯后把它收了起來,起身跟張啟靈說,“找到了。”
張啟靈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把翻找弄亂的東西復位,而風拂曉則在神州的幫助下,翻出來一個隱藏的畫框,她拿著畫框看了一圈,最后還是決定塞到床底下,原劇情里阮闌燭就是把畫框放在了床底,這個地方也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張啟靈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風拂曉從地上爬起來才想起他還在這,她有些尷尬的看著張啟靈,“我,我只是...”風拂曉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但轉(zhuǎn)念一想,她又沒有做錯,于是便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只是以牙還牙?!?/p>
“嗯?!睆垎㈧`完全不知道她在糾結(jié)什么,也沒覺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對,只是提醒她,“該走了?!?/p>
房門開了又關(guān)閉,而床上的楊美樹還沉浸在美夢中,對于發(fā)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而另一邊,狹長幽靜的走廊上,風拂曉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阮闌燭,眼神飄忽,心里暗叫倒霉,剛做完壞事就被家長抓包,這可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天知道,剛剛一開門就對上阮闌燭,她魂兒都差點嚇丟了。
風拂曉拍了拍胸脯露出一個假笑,“嗨,好巧呀?!?/p>
“不巧,特意在這等你呢。說......”
風拂曉上前挽住阮闌燭的胳膊往她房間的方向拖,還不忘招手示意張啟靈跟上,她嘴里小聲念叨著,“走走走,回房間再說。”
房間里,頂著阮闌燭意味深長的眼神,風拂曉從兜里拿出了剛剛從楊美樹那里找到的東西遞給阮闌燭,“喏,找到了這個?!?/p>
阮闌燭伸手接過來看完后便蹙起了眉頭,只見紙條上面寫著“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這是一張新的線索紙條,而且要比她們的更為詳細。但其實,風拂曉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這說的是什么,又和這扇門有什么關(guān)系,甚至她覺得,這還不如他們那個紙條查到的信息多呢,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看中的是這個紙條的特殊作用。
半響,阮闌燭才問道:“她沒有發(fā)現(xiàn)?”
“沒有,”風拂曉摸了摸鼻尖,“等她發(fā)現(xiàn),估計也沒時間想這些了?!?/p>
阮闌燭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夸贊了一句,“做的不錯?!?/p>
“不過為什么這個紙條和我們的不一樣,這也是這扇門的紙條嗎?”
“嗯,”阮闌燭解釋了句,“我以前遇到過幾次這樣的情況,只是還沒有弄清楚這種紙條出現(xiàn)的條件是什么??赡苄枰獫M足什么特殊的條件?!?/p>
風拂曉狀似不經(jīng)意的嘟囔道:“那這個條件一定很特別,沒準是什么只剩下最后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之類的條件?!?/p>
阮闌燭聞言沉吟許久,才說道,“沒準還真是呢?!?/p>
風拂曉問,“阮哥,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那里的?”
阮闌燭把紙條還給風拂曉,眨了眨眼,“可能是,心有靈犀吧。"
“呵呵,那還真是巧?!?/p>
阮闌燭,我信你個鬼!
“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p>
“哦,阮哥晚安?!?/p>
“晚安?!?/p>
風拂曉洗漱出來后,張啟靈還在研究從楊美樹那里得來的線索紙條,“研究明白了嗎?”
“有點頭緒,還需要驗證一下。”
“好吧,那你把它裝好慢慢研究?!?/p>
“嗯?!?/p>
臨睡前,想起紙條的主人,風拂曉在心里默默的祝她今晚能有個愉快的夜晚。
......
夜半時分,一股難言的雨水的土腥味兒襲入了楊美樹的鼻腔,楊美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熟悉的房間,還有些恍惚自己不是在玩手機嗎?什么時候睡著的。
可下一刻,楊美樹就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見天花板上有水漬一圈圈的滲出來,隱隱的像是一個女人的側(cè)臉,而且鼻尖的雨水腥味兒也越來越重了。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之前被關(guān)嚴實的窗戶也突然被吹開,大開的窗戶砸在窗棱上哐哐作響,呼嘯的風席卷著雨吹進了屋里。
楊美樹冷的打了個寒顫,慌忙下床撲到窗邊想關(guān)上窗戶,可下一秒,她就僵在了原地,她看見樓下站著一個人影,那是一個打著雨傘的黑衣女人,女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抬頭看了過來,楊美樹這才得以看清了女人的樣子,正是古堡的女主人。
黑色的雨傘下露出了女主人慘白的臉,一雙黑沉沉的眸子下是一張鮮艷的嘴唇,此時,那抹紅唇扯開對她緩緩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
楊美樹睜大眼睛,呼吸急促,匆忙關(guān)好窗子便退回了床邊,她還來不及理清思緒,就見正對著床的那幅畫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黑衣女人,跟樓下看到的女主人很像,而且畫上開始有水流出,就像正在下雨一樣。
楊美樹再蠢也知道自己中招了,慌亂無比的楊美樹想起了自己保命的紙條。
“我有紙條,對我還有紙條。”楊美樹嘴角咧開一抹笑,理智重新回歸,她哆哆嗦嗦的伸手進自己放紙條的衣兜,可下一刻,她的表情僵住了。
因為,她的紙條,不見了。
“我的紙條呢?我的紙條呢?”楊美樹帶著哭腔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她里里外外的都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她的紙條,而此時,畫中的女人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
楊美樹朝門口撲去,她想要逃走,可是很快,她就絕望的發(fā)現(xiàn),門被鎖死了,她怎么都打不開,楊美樹重重拍著門發(fā)出凄厲的求救聲,“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救命啊......”
鼻尖的雨水腥味兒幾乎要把她淹沒,恐懼占據(jù)了楊美樹所有的心神,見逃不出這里,她慌亂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惡狠狠的道,“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畫中的女人仿佛下一刻就要走出來,在死亡陰影籠罩下,理智全無的楊美樹嘴里叫罵著沖上前狠狠的劃破了墻上的畫,仿佛這樣就能阻止雨中女郎的出現(xiàn)??蛇€不等她冷靜下來,剛關(guān)好的窗戶再一次被吹開,窗外的冷風吹的楊美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預感到了什么僵硬的轉(zhuǎn)身看去,就見女主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窗戶邊,此時正陰鷙的盯著她,手里還拎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畫框。
楊美樹的額頭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她握緊手中的匕首,慢慢往后退,嘴里顫聲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求求你了......”
女主人拎著畫框一步步的朝著楊美樹走去,鞋跟踩在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女主人看起來似乎很生氣,她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中的畫框狠狠的朝著楊美樹砸去,在楊美樹的尖叫聲中,畫框擦著她的額頭劃過,楊美樹被砸的摔在地上,她的額頭上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她想要爬起來繼續(xù)逃離,可惜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手腳也使不上力氣,絕望至極的楊美樹嚎啕大哭。
似乎是滿意眼前看到的,女主人嘴角勾起一抹笑,舉起手中的畫框再一次朝著楊美樹重重砸下,哭聲戛然而止的同時,楊美樹也失去了最后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