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風扇在頭頂上呼呼地轉(zhuǎn)著,盡管它們努力地工作,卻似乎難以驅(qū)散空氣中的熱浪。學生們的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書本的紙張似乎也因為高溫而變得有些發(fā)軟。老師在講臺上的聲音似乎也受到了炎熱的影響,聽起來有些沙啞和疲憊。
那年她17歲
他也是
隨著下課鈴的打響,班主任李玲一秒也不想多待,回辦公室吹空調(diào)去了。
這一年,林憶的同桌是張晴。
“一一”張晴抱住了林憶的手臂,晃了晃。
“陪我去接杯水唄?!?/p>
“好”林憶拿起水杯,“正好我杯子也沒水了”。
“叫不叫穆錦源???”
“都中”林憶看了看正在寫作業(yè)的穆錦源。
張晴用手中的杯子對穆錦源搖了一下。
“走?”
穆錦源起身跟她們一起去水房。
接完水,她們轉(zhuǎn)彎回教室。
林憶在想昨天英語作業(yè)沒寫咋辦,并沒有看路。
“哥?”林憶聽見張晴喊了一聲,隨之而來的是疼痛。
“臥槽!你沒事吧!哈哈哈!”穆錦源在一旁快笑死了。
“你快別笑了”林憶一邊扶著額頭一邊對穆錦源翻了個白眼。
“同學”一道清冷的男聲從林憶頭頂傳來。“你這都紅了,有事沒?”
“沒事”
林憶臉黑的可怕。
男生見她這樣說:“同學,要不我現(xiàn)在給你磕一個,你就勉為其難的原諒我”。
林憶:……
張晴:……
穆錦源:……
林憶這才正眼看眼前這個男生。
這年的他頭發(fā)是深棕色的,略微有些自然卷,發(fā)絲在陽光下閃耀著健康的光澤,隨風輕輕飄動,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揚,總是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
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那一瞬間聽不見了所有的嘈雜,只有自己的心,在胸膛亂跳著。
“也不是不行”林憶率先回答道。
他笑聲豪放,好似不受拘束。
“你還真當真了啊?”
“沒,這不學你呢”
這時候的林憶,并不知道在將來,她會喜歡眼前這個人。
“哥,你快別挑逗林憶了”。張晴用嫌棄的目光看著他。
“不是,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你還是不是我妹了”。
張晴沒看張喻,對林憶說:“這是我哥,(4)班的,叫張喻,曉喻的喻”。
“嗯,好”林憶低聲說。
“那啥,我哥就這樣,你別跟他計較”。
“沒事的”林憶趕忙說,“再說了,是我撞到你哥的”。
此時此刻,站在一旁的穆錦源發(fā)話了。
“你倆給我當空氣嘞?”
林憶撇了她一眼。
假裝看不見她,對身前的兩人說:“你們看見穆錦源了嗎?她擱哪嘞,我怎么找不到她了”
倆人幾乎同時回答“沒有”
一臉無語的穆錦源。
“林憶,你快來,我給你說件事。”陳雨函叫道。
陳雨函是林憶的好朋友。
“我先走了,你們聊?!绷謶泴λ齻冋f。
“咋了”林憶率先說道。
“我有一個喜歡的人”陳雨函扭扭捏捏的說。
林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雨函。
“真的,我沒有騙你?!彼荒樥J真。
“誰,叫什么名字?”林憶問。
“(4)班的,叫杜明淵?!?/p>
“嗯”
“丁零零——”
林憶和陳雨函一起走了教室。
這節(jié)是語文課,語文老師叫王菡,是林憶最喜歡的老師。
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在了整齊排列的課桌上,給這個普通的早晨增添了幾分溫暖。林憶坐在教室的第三排,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講臺上的王菡,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飛快地舞動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憶感到時間仿佛被壓縮了,每一分鐘都過得飛快。
時間已經(jīng)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了。
一節(jié)課已經(jīng)也接近尾聲。
王菡布置完作業(yè)就讓他們下課了。
陳雨函來到林憶桌前,興沖沖地對她說:“要不要一起去上廁所”。
“好”
烈日當空,操場上的空氣仿佛被烤得扭曲,炎熱的氣息籠罩著整個足球場。
張喻身穿藍色球衣,短發(fā)在陽光下閃著光,他的眼神堅定,每一次奔跑都充滿了力量。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干燥的草地上,瞬間被蒸發(fā)。
他的臉頰被曬得微微泛紅,但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得意的表情。
她的少年總是浪蕩不羈,桀驁不馴。
杜明淵身著紅色球衣,他的動作敏捷,每一次傳球都精準無比。
杜明淵的頭發(fā)是純黑色的,修剪得整齊而有型。他的眼睛是深邃的棕色,總是帶著溫和的微笑。杜明淵鼻梁上架著一副精致的無框眼鏡。
杜明淵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文質(zhì)彬彬,他的氣質(zhì)中透露出一種書卷氣和溫文爾雅。
兩人在球場上你來我往,足球在他們腳下快速傳遞,每一次觸球都充滿了激情。
林憶呆呆的望著張喻,失了神。
少女的心動,是春天里最溫柔的風,是夏日中最清涼的泉,是秋夜中最明亮的星,是冬日里最溫暖的火。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撥動的琴弦,發(fā)出了細微而美妙的顫音。
一旁的陳雨函突然激動起來。
“林憶,你快看,杜明淵!”陳雨函晃了晃林憶,林憶不為所動。
她的心被張喻勾走咯。
但很快,她反應(yīng)過來。一邊安靜的聽著陳雨函給她講杜明淵,一邊想著張喻打籃球的樣子。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一見鐘情
這幾天來,通過張晴的牽線,張喻和林憶的關(guān)系直線上升。
回到家,林憶一頭栽到床上,她直直的望著天花板。
她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是張喻。
她小時候就知道自己喜歡一個東西,從來但是三分鐘熱度,但是她對張喻好像不一樣。
不多久,林母回來了。
林憶興高采烈的黏在林母身上。
突然,林母告訴了林憶一個消息,林父從外面工作快回來了。
林憶的好心情瞬間爆炸。
她和林父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可以說林憶討厭林父
她經(jīng)常跟她父親吵架。
但每每林母問起,林憶卻不肯說。
隨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