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p>
離侖被白澤令化出的封印符篆捆住了四肢和脖頸,他怎么使用妖力都無法突破束縛,只能被強(qiáng)行拉回誕生之地。
從此鐐銬纏身,符箓封印,漫長歲月再無自由!
“朱厭,你居然這么對我?”
白澤神女趙婉兒雖然有白澤令和白澤神力,但只是個凡人,他作為上古槐妖,未必不能逃脫,或者反殺!
結(jié)果他昔日的好友朱厭,為了那些殘殺妖族的人類竟然選擇站在白澤神女這邊,讓他慘遭封??!
離侖想起與好友昔日溫馨的種種畫面,看著手中朱厭送的撥浪鼓,不禁淚如雨下。
那么久的陪伴,究竟算什么呢?
都說大荒的妖兇殘,可是他們被白澤神女和山神們管束著,只有無害能控制戾氣的妖才可以在手上蓋白澤敕令,行走人間。
離侖看不起弱小的人類,偏偏好友朱厭總喜歡去人間游玩,還經(jīng)常拉著他一起。
結(jié)果最后一次人間之行,他看見了陰森恐怖的地下囚牢,那里的妖被人類捉住,天天被人類摧殘,拿去研究。
離侖看著哀嚎求救或者麻木瑟縮的同類,心中生出無比的憤怒。
都說妖惡,難道人就不惡嘛!
他殺了地牢里的人類,放走了被囚困的同類,卻被朱厭的不燼神木傷害,從此時刻都要忍受不燼火的炙烤燃燒。
直到化成一團(tuán)灰燼!
不過是殺了幾個人,朱厭卻要這么殘忍的對自己?
白澤神女號稱守護(hù)兩界安寧,守護(hù)大荒生靈,可為什么趙婉兒她不去管殘害妖類的人,偏偏要來捉犯下殺戒的自己?
何其不公,何其可笑!
離侖不過被關(guān)進(jìn)誕生之地片刻,腦中就想了無數(shù)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就這樣認(rèn)輸?。?/p>
留在原地的朱厭難受的幾乎要落淚,他很清楚,有白澤令的封印在,離侖從此再也無法出來了。
趙婉兒見他難受,不免安慰了朱厭幾句。
離侖犯下大錯,罪無可赦,再說他中了無解的不燼火,被封印在誕生之地還能壓制不燼火的傷害,否則離侖也活不了太久。
朱厭努力克制住內(nèi)心激蕩的情緒,卻不想碰上了血月之夜!
他是承載世間戾氣的容器,而血月之夜戾氣最盛,他很容易被戾氣影響從而失控。
如墨一樣的紅色戾氣源源不斷的鉆進(jìn)朱厭的體內(nèi),很快朱厭雙目泛起刺眼的紅色,他……失控了!
“!”
趙婉兒看著眼前可怖失控的大妖,心中無比震驚,理智告訴她,如果她不盡快決斷,很可能會被朱厭殺死!
“朱厭,或者說趙遠(yuǎn)舟?!?/p>
“為了天下蒼生,也為了你的善良,我只能對不起你了!”
趙婉兒當(dāng)機(jī)立斷,快速吹奏白澤令幻化而成的笛子,隨著笛聲響起,一串串金色符箓飛起,化作長繩將朱厭束縛。
此時的朱厭和片刻前的離侖一模一樣,狼狽的被封印束縛,但是他此刻戾氣加身,理智全無,很快就要掙脫白澤令的封印。
趙婉兒大驚失色:“怎么會這樣?”
難道是她之前剛剛施法封印了離侖,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力量封印朱厭了嘛?
生死關(guān)頭,燭陰眼睛忽然有點(diǎn)癢,閉眼使勁揉搓一陣后才好了些。
燭陰乃是上古燭龍,能掌大荒白晝與黑夜,他此刻不小心動用了能力,睜開眼后血月之夜陡然過去,大荒此刻一片光明。
沒有血月之夜的影響,朱厭的力量迅速流失,再也抵抗不住白澤令的封印,措不及防的被封印在誕生之地。
離侖看著對面山洞的朱厭,同樣鐐銬纏身,周遭都是封印的符箓。
他放聲大笑起來,手上的撥浪鼓搖到飛起!
“咚咚咚!”
“咚咚咚!”
好像在奏一曲歡樂喜慶的音樂。
朱厭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控爆發(fā),被白澤神女趙婉兒封印了。
他無奈問道:“離侖,你看到我下來就這么高興嘛?”
剛剛還發(fā)誓和朱厭一刀兩斷,從此你死我活的離侖立刻回嘴:“對啊!這簡直是我妖生中最快樂的時候!”
說罷,離侖繼續(xù)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撥浪鼓,嘴巴都快笑裂了。
“……”
朱厭捂住耳朵,不想聽那“咚咚咚”的鼓聲,早知道會這么吵,他就不該送離侖撥浪鼓,該送點(diǎn)別的。
他是無意失控,不久后趙婉兒應(yīng)該會放自己出去吧?
可惜多年過去,他和離侖斗了無數(shù)的嘴,發(fā)絲長至腳踝,就連手中的撥浪鼓和傘都可以配合演奏出動聽的音樂時,他們身上的封印都沒有絲毫放松的跡象。
這是,真的出不去了嘛?
蒼天饒過誰,今日又是離侖和朱厭排排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