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而后擦肩而過。
Herobrine冷漠地快步超過了Notch,帶起的風(fēng)揚起了創(chuàng)世神的發(fā)絲。
黑眸的少年神色復(fù)雜地停了步子,前面的Herobrine也是感知到什么似的,身形一滯。
然后——很有默契地——視線交匯。
微妙的情緒,在眼中流轉(zhuǎn)。
心,漏跳了一拍。
Herobrine稍稍吸了一口氣,把目光從對方眼中掙脫出來。抽身、邁步,一氣呵成。
“等等!你——”
早有預(yù)料,于是再次停下來。等著下文,卻遲遲沒得到聲音。
“怎么?”Herobrine壓平了表情起伏,微微勾起嘴角。一聲哂笑自咽喉溢出,他轉(zhuǎn)身抱胸看著對方。
“我……”
又是沒了動靜。附近沒人,Herobrine眨了眨眼睛,瞳色淺了些。“想講和?呵……當(dāng)初怎么沒想過呢,嗯?”
“我想過!只是……”
“是啊,你想過??赡怯钟惺裁从??”Herobrine稍稍抬了下頜,“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挽回?還來得及嗎?”
Notch張了張嘴似要說什么,話未脫口,就被Herobrine的聲音堵在喉嚨里:“那么,他們來弒神的時候,你又在哪里呢——我的‘好哥哥’?”
“什么?——你怎么不……”
“怎么不早說?”Herobrine冷笑一聲,“你會信嗎,嗯?‘偉大的無私的創(chuàng)世神大人’怎么會聽信邪神的‘讒言’?你可是不能辜負(fù)你的人民對你的期望啊,是不是?”他頓了頓,又道,“如果我說,我創(chuàng)造的聰明的人們居然趁我睡覺的時候,全副武裝、舉著一把刀逼至床頭……你覺得你會信嗎?”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么滅了那個人,為什么之后不再入睡的原因?”Notch一臉震驚,混著些復(fù)雜的神色。
“是啊,是啊……”Herobrine淡然,指尖摩挲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似的:“而且,我記得事后,某人還跟我大發(fā)雷霆,就因為我滅了那個人——把他體內(nèi)那份原本就屬于我的神力收回來?”
字字句句刺痛著創(chuàng)世神,Notch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我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他們做了那樣的事……對不起……”
“‘對不起’?”Herobrine眸光冰冷,話語淡淡的,似乎并不沾染多少情緒,“多少次了,Notch?這樣的事多少次了?包括之前那所謂的僵尸病毒,你是不是懷疑我了,就因為好多人類跟你去捏造我的罪狀?”
創(chuàng)世神無言,微微垂頭。此刻,不像是平日里萬人信奉的、高高在上的神明,他更像是一個被人數(shù)落的無助的孩子——那些真相,為什么過了百年他才知曉?
而決堤般地,此刻,Herobrine創(chuàng)世以來一直克制著的情緒,深藏著的心事,一股腦地涌了出來。無人知曉的冤枉、默然承受的委屈,那些不甘落寞,那些怒火中燒,全都噴發(fā)了。
——一雙白瞳凜冽,灼灼地盯著Notch。
相顧無言。
Herobrine轉(zhuǎn)身就走。
Notch剛剛抬腳想追上去,邪神的靈——那抹淡藍(lán)色的隼鳥,就陡然從男孩子顯得單薄的藍(lán)色背影后沖天而起,泛著寒光的尖銳的喙正對著Notch,靈力混著神力融在四周空氣中,蓄勢待發(fā)。
創(chuàng)世神沒有選擇反抗,稍稍往后縮了縮。
……Notch默然注視著那抹藍(lán)色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注視著那只與自己的簡直如出一轍的靈,漸漸淡去。
一個孤獨的身影佇立在墻角,Herobrine的聲音仍舊縈繞在耳邊。他就那樣站了很久。
是……命中注定嗎?
Notch握緊了拳頭。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正值黎明前的至暗時刻,外面大霧彌漫。
前方的路也茫然。
(2025·3·22)
作者抽空寫了一章。
作者好吧,該說不說,其實是我挺“茫然”的。
作者兩個美術(shù)比賽——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
作者真是頭疼。一張比賽才畫了一半,另外一張題材都沒選好。
作者實在受不了,畫稿的時候摸魚來著。來看看吧——自我感覺 就 之前的那張“1412”(認(rèn)真畫的),現(xiàn)在的瞎畫還是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