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風(fēng)馳電掣,懸掛著京 A 的車牌。
車窗外,秋雨如注,雷聲隆隆,雨滴不停地撞擊著車窗,也撞擊著車內(nèi)人的心房。
“哥哥…蒲桃好冷啊…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蒲桃了啊?”后座上只小哥哥一歲的張蒲桃緊緊依偎在六歲大的哥哥張宿遇的懷中。
張宿遇聽到妹妹的話抱住妹妹的胳膊緊了緊說:“不會的…蒲桃,爸爸媽媽不會不要我們的,爸爸媽媽很快就會接我們回去的?!?/p>
隨后,張宿遇看向了駕駛位的齊文遠(yuǎn)問道:“齊叔,爸爸媽媽回來接我和蒲桃的,是嗎?”
后者看向男孩道:“唉…會的,大哥和大嫂…會回來的…”
真的會嗎?怎么可能呢…齊文遠(yuǎn)看向了副駕駛上的兩個骨灰盒沉默了。
張家,是全國五大家族之首。張宿遇的父親本是張家長子,上個月回國的時候卻出了車禍。一夜間,兄妹倆父母雙亡。齊文遠(yuǎn)作為張父唯一的親信,只好帶著兩人逃走這個天天上演“權(quán)利的游戲”的地方。
張父出事并不是什么意外,張父為人正直,卻牽連了太多利益。
當(dāng)時齊文遠(yuǎn)趕到急救室時,張父只剩下一口氣,臨終前囑咐張文遠(yuǎn)帶兩兄妹前往晚城的孤兒院躲避仇人。
……
凌晨,晚城孤兒院內(nèi)。
齊文遠(yuǎn)面前坐著一位約莫三十歲的女人,身材豐滿,面容姣好,也是風(fēng)韻猶存。
此人便是孤兒院院長盧雅欣。
齊文遠(yuǎn)看向她道“雅欣姐,這兩兄妹以后就交給你了?!?/p>
說完便將兩人拉到面前。
“宿遇,蒲桃,以后跟著盧院長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張蒲桃沒有說話,只是緊了緊抓著哥哥衣角的小手。
后者看向齊文遠(yuǎn),稚嫩的眼神中流露出絲害怕。
“齊叔,你也要走嗎?”
聽到哥哥這句話,張蒲桃淚汪汪的看向了齊文遠(yuǎn)。
齊文遠(yuǎn)心頭一緊,忙道。
“不走不走,齊叔不走,齊叔也留下。”
“那齊叔也要聽院長姐姐的話哦?!?/p>
兄妹倆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齊文遠(yuǎn)和盧雅欣聽到張蒲桃的話一頓,相視一笑。
真是童言無忌啊。
房中原本緊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盧雅欣看向齊文遠(yuǎn)。
“你真要留下?”
“是啊 大哥既然將這兩孩子囑托與我,我就必須照顧好他們,再說了,宿遇這孩子以后還得回去…”
盧雅欣頓了頓。
“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還有希望嗎?”
“目前是沒有的,可以后的事誰說的好呢?”
“但愿吧…”
隨后盧雅欣看向了張宿遇,嘆了口氣。
張父多么好的一個人啊!
當(dāng)初自己走投無路時,是張父救了自己。
為什么這世上,那么多的好人沒有得到好報,那些行事丑陋的人卻活的好好的。
“對了,大哥大嫂的骨灰…就埋葬在后山的那塊墓陵園吧,以后也方便他倆去祭拜?!?/p>
“行?!?/p>
“他倆知道了嗎?”
盧雅欣再次望向張宿遇。
此時的張宿遇坐在沙發(fā)上,懷中抱著睡著的張蒲桃。
“不知道,等以后再告訴他們吧?!?/p>
說完,齊文遠(yuǎn)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不早了,你給他們兩個安排一下,我去車?yán)飳Ω兑煌??!?/p>
“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