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碧脹]說話了,王面一時間還不是很習(xí)慣,只能一個一個字的蹦出來。
王面緩緩拿起星辰刀,上面刻著的是王面的名字,而屬于沐冉的那把,沐冉早就在不知道哪個地方給拋棄了。
王面愣愣的看著上面的那兩個字,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瞬。
最后,王面握緊刀,揮向面前的神秘……
王面收回手,轉(zhuǎn)過身來時,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
他蹣跚著走到沐冉身邊,兩個人都是那么的狼狽。
沐冉很是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
“好了?!蓖趺娴穆曇羯硢∩n老,卻依然那樣溫和,像是永遠也沒有脾氣一樣。
沒等他們說什么,遠處傳來更多神秘的嚎叫。
王面渾濁的眼睛掃過樹林,迅速判斷出形勢:“我們先躲躲吧?!?/p>
沐冉咬牙點頭。
王面將沐冉扶起來,兩人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向山壁移動,身后神秘的叫聲越來越近。
山洞比想象中干燥。
沐冉用恢復(fù)一點的精神力在洞口布置了一個簡易的隱匿結(jié)界后,終于支撐不住,靠著巖壁滑坐在地。
“面面……”沐冉輕輕握住王面的手,那皮膚薄得像紙,下面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再次調(diào)動【回春】,卻只從干涸的禁墟中擠出一絲微弱的綠光,剛剛的神秘不是沐冉補刀的,沐冉當(dāng)然沒有補充,禁墟還是動用不了,只能閃著光玩了。
王面微微搖頭:“省點力氣……你的傷更重?!?/p>
洞外,神秘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月光從洞口斜斜地照進來,在地上畫出一道模糊的分界線。
沐冉望著那道月光,安定了,人總會想起一點事,比如那個被紅月籠罩的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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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村的霧氣都是帶著鐵銹味的。
沐冉記得最初只是月鬼開始不對勁——他總說聽見有人在叫他名字,可其他人什么都沒聽到。
然后是檀香,溫柔的女孩子突然用精神力攻擊星痕,說他是“偽裝的怪物”。
之后就是薔薇、天平、月鬼、漩渦,每個人都開始不對勁起來……
可是,紅月的污染是慢慢的,慢到他們無知無覺,慢到沐冉還沒有受到影響污染就消失了。
要說變化最大的,當(dāng)然是王面——短短三天,他的眼角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紋,鬢角也有了白發(fā)。
在漁村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王面每使用一次【時序暴徒】,就要付出數(shù)月的壽命代價。
沐冉能做的很有限,用禁墟凈化隊員,陪著王面獵殺神秘,還有——折蓮花燈。
每一天,沐冉都是精神力消耗完,實在受不了才停下來休息的。
“又失敗了……”王面睜開眼睛,聲音疲憊。
沐冉抬頭,就這樣目睹著他的頭發(fā)又白了一點,臉上的皺紋也變多了。
“面面!”沐冉慌忙捧起剛折好的十幾盞蓮花燈,“這些應(yīng)該能……”
王面搖搖頭,在她身邊坐下,“先留著吧,只是……我始終找不到?!?/p>
他苦笑著看自己的手,那雙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粗糙,“還是不行呀……”
“不行!”沐冉抓住他的手臂,“現(xiàn)在只有你,能帶我們出去了,隊長,你的壽命,現(xiàn)在不只是你的了?!?/p>
正說著,突然傳來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