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和謝江吟同桌。
看得出來,我感覺他挺高興的,笑得虎牙都露出來了。
我也朝他笑了笑,剛要開口說話,白溫鶴先回頭問我:“木以歌,咱還做同桌好吧?”
我瞥見于苒苒正在看我,她的面色可以說是非常不善了。
我尷尬的朝白溫鶴笑了笑:“你同桌不太愿意,以及我也沒有這個打算,謝江吟挺好的?!?/p>
我沒有去看謝江吟,如果我看了,那么:他頭上一縷呆毛都直了,眼睛瞪的圓圓的,更像狗狗了。
假若我會讀心術(shù),他肯定滿腦子都:“我超??她說我挺好,啊????哈哈哈哈她說我,挺好??哈哈哈哈嗚嗚嗚我的少男心嗚嗚嗚”
打住———
白溫鶴溫柔的笑臉僵了僵,輕輕點了點頭。
他旁邊好兄弟嘲笑他:“白溫鶴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哈哈哈”
白溫鶴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笑得跟傻子一樣的謝江吟。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他轉(zhuǎn)過頭去,幽幽的看向那個男生:“魏涼,我覺得你快要涼了?!?/p>
于是,白溫鶴拖著魏涼,去進行了一番'友好'的兄弟之間的交流。
說是不難受是假的,怎么可能呢。
我們不一樣的,他是在天上美好的星辰;而我卻是地上過于平平無奇的沙礫。
阮鳴之前勸過我,不要太在意他。我知道。
我都知道。
但我仍然尋找著這個答案:如果枯槐還存有一絲生命力,它還會在絕境中唱著透支了它全部生命的花么。
它甘心么?
我又不知道了,這也算…舍己為人嗎?
腦海的想法也來越多,盤踞在我的大腦中。
我也不知道我人生的追求是什么,迷茫的,好像蒙了一層紗一般。
海的那邊會有答案吧。
放學(xué)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只留附近的路燈星星點點的。
點匯聚成線,光的軌跡在海面上呈現(xiàn)了。
我光著腳站在海邊,感受著海浪慢慢觸摸我的腳背。
“以歌。”是阮嗚。
她輕輕的抓著我的衣角,她輕聲說:“跟我出去,聽話?!?/p>
我的眼睛如同一攤死水,我看了一眼阮鳴,又深深的望了望海的盡頭。
瞳孔被路燈映成了琉璃色,她抱住了我,幾乎是帶著個人情緒。
“木以歌!你別這樣瞞著我,你是不是有事?!彼龥_我喊。
我搖了搖頭,除了胃痛了點,但也能忍受,應(yīng)該不是大毛病。
她見我這樣也不再問了,近乎強硬的拉著我的手離了海邊。
去了一家餐館。
剛一進門,燈光就強烈的晃到了我的眼,我瞇了一下眼睛才回過神。
阮鳴直接問了我:“你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
她指的是我之前的自虐傾向吧。
我仍然搖了搖頭,開口:“阮鳴,謝謝你我沒事...”
我瞳孔猛縮,是…白溫鶴和于苒苒。于萬苒剛要纏住白溫鶴,我直接開了餐館的門。
阮鳴嘆了口氣,快步追了出去。
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對話,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于苒苒看著白溫鶴問:“我喜歡你,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白溫鶴疑惑的看著于苒苒:“你為什么,有這種想法呢?”
于苒苒突然笑了出來:“你該不會是把我當(dāng)擋箭牌吧,讓她死心?呵呵?!薄拔也幌?,因為我耽誤了她,而且這可能是我的一廂情愿罷了?!卑诇佞Q抬起了頭,沒有一絲笑意。
于苒苒看著指甲,冷嗤了一聲:
“你?那你就不耽誤我了?”
白溫鶴:“還有一點你要明白,我并未做什么越界的事情吧,那次的朋友圈是我嗎?”
于苒苒沉默了許久,終于也明白了。
那一晚的燈光無比耀眼,與少年眼中的星光比肩,他也是,有喜歡的人啊。
白溫鶴,那么我祝你,永遠都不會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