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千歲猛地?fù)]出武器,如一道閃電般朝著雷夢殺直直刺去。雷夢殺卻神色淡然,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中兵刃,只是輕輕一擋,便將這來勢洶洶的攻擊輕松化解。
看到這一幕,辛昭卿幾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艷。那眼神中的光芒,他們不禁由衷地贊嘆道:“雷家堡果然名不虛傳啊!”語氣中滿是對雷家武功的欽佩。
只見雷夢殺身形如電,緊接著使出雷家絕學(xué)驚神指。那指尖仿若帶著絲絲電流,打得言千歲毫無還手之力,節(jié)節(jié)敗退。
就在雷夢殺準(zhǔn)備乘勝追擊之時,一排銀針如密密麻麻的雨點(diǎn)般飛射而來,擋住了他勢如破竹的攻勢。
“好久不見,針婆婆?!崩讐魵⒎€(wěn)住身形,目光望向門口,聲音沉沉地說道。
只見門口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婆婆,她靜靜地坐在那里,手里若無其事地繡著鞋,聽見雷夢殺的聲音,她緩緩抬起頭,眼神,說道:“是你啊,臭小子!”那聲音帶著歲月的滄桑,卻又有著不容小覷的威嚴(yán)。
旁邊的言千歲恭敬地朝著婆婆行了一禮,輕聲喊了一聲“婆婆”,然后便默默地退到一邊。
百里東君一臉好奇,伸手推了推旁邊的司空長風(fēng),壓低聲音問道:“這人誰啊,孟婆嗎?”
司空長風(fēng)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低聲回道:“孟婆你大爺,你沒聽見她叫針婆婆嗎?”眼神中滿是對百里東君無知的無奈。
“針婆婆在江湖頗有遠(yuǎn)名,也不知這個灼墨公子能同時對打這兩大高手嗎?”葉鼎之眉頭微皺,看著場中的局勢,對著百里東君擔(dān)憂地說道。
針婆婆依舊不緊不慢地一針一線繡著鞋,頭也不抬地說道:“小子,我們聯(lián)手,你勝算不大。這個斷魂街,可不只我們兩人。識相的話,看在雷門的面子上放了你,但是,這幾個人必須留下。”她的語氣平淡,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為什么要?dú)⑺麄?,他們還這么年輕?!崩讐魵欀济珕枴?/p>
“不為什么,閻王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贬樒牌欧畔率种欣C好的鞋,緩緩站起身來。
雷夢殺聳了聳肩,語氣堅(jiān)定地拒絕:“如果我說不呢,閻王金口斷生死,我能一口三舌弄是非,他說一句死,我說三句不死,這里可不是他說了算,我雷夢殺可不答應(yīng)!”
“給你們縫好壽鞋,穿上吧!”針婆婆冷冷地說道,說著便長袖一揮,十余根銀針如利箭般朝著雷夢殺等人射去。
葉鼎之佩劍出鞘護(hù)住百里東君他們,辛昭卿反應(yīng)極快,手中鞭子如靈蛇般甩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與銀針碰撞在一起,將銀針紛紛擊散開來。
看到辛昭卿的身手,雷夢殺眼中露出一絲驚喜,贊嘆道:“可以啊。”
隨后,他從懷中迅速掏出雷門特制的火藥,朝著針婆婆他們?nèi)恿诉^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仿佛晴天霹靂,火藥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力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銀針在這強(qiáng)大的力量下紛紛碎裂。同時,一陣濃郁的酒香從爆炸的中心彌漫開來,瞬間充滿了四周的空間。
看著自己辛苦釀的酒被毀了,百里東君頓時怒從心頭起,一把推開司空長風(fēng),朝著針婆婆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針婆婆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嚇到,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冷笑一聲:“大膽?”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知不知道你毀了世間最美好的東西?”百里東君叉著腰,氣勢洶洶地說道,那表情仿佛失去了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眼中滿是心痛和憤怒。
“那些酒?”針婆婆眉毛一皺,似乎對百里東君的反應(yīng)有些不解。
“那些是世間最美好的酒,你要為此付出代價!”百里東君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他的怒火。
“小白?!卑倮飽|君突然低喝一聲。他的話音剛落,地板忽然劇烈震動起來,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地下掙扎著要沖出來。那震動越來越強(qiáng)烈,周圍的桌椅都開始搖晃起來,杯碗碰撞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p>
“你在地窖里養(yǎng)了什么!”司空長風(fēng)滿臉驚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不斷震動的地板,心中充滿了好奇和不安。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地板如同脆弱的蛋殼般裂開,辛昭卿幾人連忙驚慌失措地退到一邊。言千歲和針婆婆也迅速退到門外,警惕地看著屋內(nèi)。而百里東君卻被一條突然出現(xiàn)的大蛇頂在上方。
那是一條幾十丈長的巨蛇,身體潔白如玉,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它那龐大的身軀幾乎占據(jù)了整個客棧。巨蛇吐著長長的蛇信,它那冰冷的眼睛望著下面的人,仿佛在審視著闖入者。
百里東君站在蛇頭上,居高臨下地對著針婆婆發(fā)話:“該付出代價了!”
針婆婆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眼中滿是驚訝,顫抖著聲音問道:“這條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