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溫家宛如隱匿于云霧之中,鮮少在江湖的舞臺上拋頭露面。然而,溫壺酒卻似那劃破幽寂夜空的流星,是個例外。他身形頎長,一襲長袍隨風而動,那長袍之上,赫然繡著“毒死你”三個大字,透著一股乖張與不羈。此刻,靜靜地站在屋檐之上,剛才那石破天驚的一擊,仿若驚雷炸響,其威力與氣勢足以讓在場所有人噤若寒蟬,心有余悸。
溫壺酒身形一閃,如鬼魅般來到百里東君身旁。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關切,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百里東君一番,隨后輕聲問道:“小百里,可有傷到?”
百里東君神色淡然,只是簡短地回應:“還沒?!?/p>
“小白!”白琉璃那靈動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溫壺酒身邊,它的姿態(tài)中帶著些許討好,眼眸里卻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害怕。溫壺酒微微抬手,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保護不力,回去懲罰?!?/p>
百里東君眨了眨眼睛,帶著一絲期待問道:“舅舅,是不是母親讓你來尋我的?”
溫壺酒微微揚起下巴,反問道:“不然呢?他們知道你只肯聽我的話,所以,讓我?guī)慊厝?,怎么樣,玩夠了沒有!”
百里東君聽后,眼睛亮晶晶的,似乎仍沉浸在之前的經歷中,意猶未盡地說道:“就像喝酒,才剛嘗出第一口的味道!”
溫壺酒嘴角上揚,打趣道:“別說了,把我說饞了!”
辛昭卿瞧見溫壺酒到來,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打招呼:“溫叔叔,好久不見!”
溫壺酒看到辛昭卿,眼中也滿是歡喜,笑著說道:“小昭,好久不見,長得越來越標志了,辛百草那老家伙最近可好?”
辛昭卿微微欠身,謙遜地回應:“溫叔叔謬贊了,師傅他老人家一切安好。”
百里東君一臉好奇地問道:“唉?舅舅你們兩個認識??!”
辛昭卿耐心地解釋道:“我之前就說過,我在藥王谷學醫(yī),溫叔叔和我?guī)煾到徽x匪淺,自然相識,而且我的毒術大部分還是溫叔叔教的,說起來也算我半個老師?!?/p>
辛昭卿話鋒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之色,說道:“對了,溫叔叔還剩下幾人未解決!”
溫壺酒抬眼望向那幾人,沉吟片刻后說道:“你們實力在這個人之上,他能統(tǒng)領你們,不過是年長你們幾歲,這樣的年輕人殺了可惜,你們走吧!” 溫壺酒頓了頓,又接著說:“不過,你們答應我一件事!”
白發(fā)劍客眉頭一挑,問道:“什么事?”溫壺酒緩緩說道:“以后,遇到我這個小外甥,繞過他一次,如何?”白發(fā)劍客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可以!”
“慢著!”辛昭卿蓮步輕移,迅速上前,玉手輕點,封住他們的穴道,隨后拿出一顆藥丸喂他們吃下,說道:“溫叔叔大度,饒過你們,我可沒那么容易,放心,這顆藥沒毒,只不過讓你們失去功力一個月,如果再敢來犯,下次就是穿腸毒藥!”
在辛昭卿的威脅下,幾人如喪家之犬,連忙逃竄。
溫壺酒轉身對著顧劍門幾人拱手打招呼:“天啟一別,諸位公子別來無恙??!”
他又笑著看向眾人說道:“我這個小外甥,這幾日給諸位添麻煩了!”
百里東君一聽,立刻反駁道:“我可是幫了大忙!”
雷夢殺連忙上前,臉上堆滿笑容,稱贊道:“哪里,百里公子聰惠無比……”
眼看雷夢殺滔滔不絕,大有長篇大論之勢,溫壺酒趕忙打斷:“灼墨公子,我有點兒趕時間,要么,你別說了?!?
雷夢殺只好干笑兩聲,回道:“可以,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