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付了錢,將斗笠收了起來,拉著黎找了相對靠后的位置坐下,這里從酒館門口來看并不顯眼,來的人不刻意看也不會注意到他們。
散兵這才回復(fù)黎的問題,“不準與別人一起喝酒,聽見沒?”
黎迅速的點了點頭,心情也像是雨過天晴了般異常明朗,“阿散怎么突然來找我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沒什么,來看看你自作主張的選擇…”散兵用胳膊肘懟了懟黎,因為他已經(jīng)快貼自己身上了,也不和他說一聲?呵,“還有,來看你還需要提前通知?”
黎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不用不用……我很高興能見到阿散!”但身體又不老實的靠了過去,兩個人坐的椅子上的空位硬是還能再坐下一個人…
散兵并沒有管他,因為那兩杯酒來了,“客人的兩杯葡萄酒,請慢用。”
散兵將酒放在桌子上,沒有他的允許,黎只能干巴巴的看著。他將其中一杯推給黎,黎才敢拿起來嘗味。
黎并沒有喝出來什么感覺,酸酸甜甜的,像是果飲,倒是適合做成冰棒享用??帐幨幍谋臃旁谧雷由蠒r,散兵還在悠閑悠閑的喝著,“喝這么快?不怕后勁嗎?”
“啊?”黎撓了撓頭,他似乎并沒有感受到酒精的后勁,倒是反觀散兵,臉上已經(jīng)彌漫上了紅暈,眼神也帶上了些霧,“阿散,你醉了?”
“嗯…”散兵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悶響,不敢再喝了,再喝怕是要神志不清了,如果再說什么胡話,那直接可以不用在這個世界待著了。
黎帶著散兵來了一處住所,他知道散兵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
將散兵扶上床,黎并沒有選擇上床休息,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賣貨的店快要關(guān)門了,他要去買些蜂蜜水。
等買完蜂蜜水回來發(fā)現(xiàn),散兵正蹲在旅店門口等他,額頭的碎發(fā)被風(fēng)輕輕吹著,臉上的紅暈絲毫未減,甚至更深了幾分。吹冷風(fēng)會感冒的,黎快步走上前去,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他身上。
散兵并沒有管他的舉動,無意間抬頭,臉頰蹭過了黎的手,話語才從口中緩慢的吐出,“去哪了?”
黎想拉散兵起來,但散兵都不為所動,黎只能輕聲哄著,“給你買蜂蜜水,乖,阿散,我們回家?!?/p>
散兵依舊不為所動,嘴中嘟囔著什么,黎并沒有聽清。但干坐在這吹風(fēng)也不怎么好,會感冒的,他將散兵強行抱了起來,打開門抱著散兵走了進去。
“黎,放開我…”散兵掙扎了兩下,但并沒有什么作用,被黎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抱在懷里面,再次被丟在了床上。
黎將蜂蜜水遞給散兵,被黎哄著也只喝了一點便死也不喝了,怎么哄也沒用。散兵腦袋迷糊著,但還是對甜的東西比較抗拒的,黎將兩邊的頭發(fā)別在耳后,將醒酒湯含在嘴里,按著散兵的頭吻了下去。舌尖擠開散兵的牙關(guān),慢慢的將剩下蜂蜜水喂進散兵的嘴里。
散兵無法排斥,此刻的蜂蜜水對他來說也并不是難以下咽,只不過胃還在火辣辣的燒著,“甜甜膩膩的甜東西……”
黎將蜂蜜水瓶子收起來,爬進了被子里面。
旅店的床并沒有在至冬的好,但黎并不挑,湊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