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一個粗使宮女"不小心"將鑰匙掉在了金子衿腳邊。
宮女 (低聲)"娘娘...金宗主在太和殿前..."
她話未說完就匆匆離去。金子衿顫抖著撿起鑰匙,插入鐐銬的鎖眼。
"咔嗒"一聲,禁錮她多日的金鏈應聲而落。
金子衿赤著腳奔出鳳儀宮,素白的寢衣被沿途的荊棘劃破。腳底被碎石割得鮮血淋漓,她卻渾然不覺。
轉(zhuǎn)過回廊時,她猛地撞見一隊巡邏侍衛(wèi)。
侍衛(wèi) (驚呼)"皇后娘娘?!"
金子衿抓起地上一把碎石,運起靈力激射而出。碎石如暴雨般擊中侍衛(wèi)們的穴位,眾人紛紛倒地。
她奪過一柄長劍,繼續(xù)向前狂奔。
當金子衿沖到太和殿前時,眼前的景象讓她肝膽俱裂——
金子軒單膝跪地,歲華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身體。他金色的戰(zhàn)袍已被鮮血浸透,四周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蓄勢待發(fā)。
李承鄞(抬手)放——
金子衿住手?。。?/p>
一聲凄厲的呼喊劃破長空。眾人回頭,只見披頭散發(fā)的皇后持劍而來,劍鋒抵在自己纖細的脖頸上,已然劃出一道血痕。
金子衿站在玉階最高處,劍刃又深入半分。鮮血順著雪白的脖頸流下,染紅了素白的衣襟。
金子衿(聲音嘶?。├畛雄矗》盼腋绺缱?!否則...
她將劍鋒一轉(zhuǎn),在頸間拉出更深的傷口:
金子衿你得到的只會是一具尸體!
李承鄞臉色驟變:
李承鄞子衿!把劍放下!
金子軒掙扎著要起身:
金子軒子衿!不要做傻事!
金子衿慘然一笑,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幾分。鮮血早已浸透了她半邊身子,順著指尖滴落,染紅了素白的衣裙。那潔白的布料上,綻開了一朵又一朵刺目的紅梅,仿佛寒冬里最凄艷的風景,無聲訴說著她的痛楚與決絕。
金子衿(決絕)我數(shù)到三。一——
李承鄞猛地揮手:
李承鄞退下!全都退下!
弓箭手們遲疑著放下弓箭。金子衿繼續(xù)道:
金子衿準備馬車!若我哥哥有半點閃失...
她劍鋒又進一分,鮮血汩汩涌出:
金子衿我立刻死在這里!
當金子軒被扶上馬車時,他死死抓住妹妹的手:
金子軒跟我一起走!
金子衿搖搖頭,隨后猛地推開他,對車夫喝道:
金子衿走!
馬車卷起一路塵煙,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視線盡頭。金子衿持劍的手臂緩緩垂落,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空。她的身體如同失去了提線牽引的木偶,無力地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連呼吸都顯得格外沉重。
——
夜色如墨,一隊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金麟臺內(nèi)院。為首的男子指尖輕彈,一縷迷煙飄入江厭離的寢殿。不過片刻,熟睡中的江厭離便被裹在錦被中抬出,放入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黑衣人首領 (冷聲)"按計劃送去蓮花塢,務必讓江氏的人親眼看見。"
馬車趁著夜色疾馳而去,車轍特意在泥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那是禁軍鐵騎特有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