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溫韻正在收拾行禮。
這時蕭若風(fēng)進來看到這幕:“你在干什么?”
“收拾行李呀,看不出來嗎?”
“你收拾行李干什么?”蕭若風(fēng)有些不安的問道?!澳阋x開?”
溫韻看了蕭若風(fēng)一眼說:“對呀,今天百里東君就要和雕樓小筑的謝師比酒了,比完酒李先生就要帶百里東君離開了,我來天啟時間也不短了,也該回家了?!?/p>
“東君要走,你為什么也一定要走?”蕭若風(fēng)有些慌張的說道。
“我這次來天啟本來就是跟著百里東君,來看著他,彼此一個照應(yīng)?,F(xiàn)在他要走了,有先生跟著,也就不用我操心了,我當然要回家了?!睖仨嵔忉尩馈?/p>
“你不是還答應(yīng)儒仙要去樂坊三十二閣彈琴嗎?”
“儒仙說讓我彈最好的,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水平還不夠,等我把琴練好了,我再去也不遲。”
“那,那…我…”蕭若風(fēng)欲言又止,耳朵通紅,眼神飄忽不定,突然眼睛一閉,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那我呢?”
“你?你什么你?”溫韻盯著他淡淡說道。
“我,我…”蕭若風(fēng)突然開始結(jié)巴。
溫韻看著他那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的樣子,突然深吸一口氣,捏緊了手里的劍,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就說你不想讓我走,你喜歡我有這么難嗎?怎么,還得讓我先開口?”說著忍不住抬手打在他身上。
蕭若風(fēng)微微躲著身子,聽到她的話,突然雙手抓住她的肩膀,驚喜說道:“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溫韻掙開他手,嘟著嘴,不高興道:“沒聽見是吧,沒聽見就算了?!?/p>
蕭若風(fēng)趕忙說道:“聽見了,聽見了。你說得對,這種事是應(yīng)該要我來的。”
蕭若風(fēng)正了正臉色,看著溫韻的眼睛一臉認真,眼睛里是再也藏不住的深情:“溫韻,我心悅于你,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我喜歡你的明媚,你的陽光,你的心軟善良,還有你的嬌蠻任性,我喜歡看你口是心非,嘴硬心軟的樣子,我喜歡你的所有。我知道你兇巴巴的外表下是一顆多么柔軟的心。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那么喜歡一個人,可是遇到你以后,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會有別人了。溫韻,我愛你?!?/p>
溫韻沒想到他會這么認真與深情,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滿是星光的眼睛里充滿了溫柔與愛意:“那以后就請多指教了?!?/p>
雕樓小筑。
今日,雕樓小筑內(nèi)將進行一場以酒對決,主角是雕樓小筑的王牌釀酒師一一謝師,和百里東君。
房間中央的評酒桌旁擺放著三把椅子,左側(cè)坐著月牙姑娘,右側(cè)的椅子空無一人,顯然是尚未到場的品酒師。中間的椅子上坐著的是荀先生,神情專注,似乎已準備好品鑒。
周圍的賓客座無虛席,北離八公子中的風(fēng)華公子蕭若風(fēng)、灼墨公子雷夢殺、柳月公子柳月、墨塵公子墨曉黑、清歌公子洛軒、卿相公子謝宣。
六位公子與尹落霞和溫韻一同并肩而入,神采飛揚。周圍的目光紛紛聚焦在他們身上,低聲議論著,氣氛愈發(fā)熱烈。
蕭若風(fēng)等人面帶微笑,步伐從容,朝前方的評酒桌行去。幾人依次向坐在桌前的品酒師行禮。
“各位公子,請。”一旁等待已久的謝師抱拳相迎。
“謝師?!崩讐魵⒙氏乳_口,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行禮。
謝師望著謝宣,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這位是?”
“這位是卿相公子謝宣。”雷夢殺笑著介紹道。
“原來是卿相公子,久仰久仰!”謝師聞言,頓時笑著抱拳致意。
謝宣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書本,回以禮:“謝師好。”
“請!”謝師揮手,示意眾人二樓就座。
“好,大家都好!”雷夢殺拍了拍謝宣的肩膀,語氣輕快,“上樓吧!”隨即,率先邁步上樓。
“小先生,請留步。”謝師忽然叫住蕭若風(fēng),“你可還記得我所說之事?!?/p>
蕭若風(fēng)轉(zhuǎn)身,停下腳步,笑意盈盈:“你不怕我徇私?”
謝師淡定地回應(yīng):“學(xué)堂的小先生可比學(xué)堂的李先生更值得信任。”
蕭若風(fēng)的笑了笑,輕聲道:“好,那一會兒叫我就好?!?/p>
他輕輕頷首,邁步向前,眼角不經(jīng)意間掃向樓上,與青王的目光交匯。
周圍的女孩們頓時躁動不已,嬌聲呼喊:“公子看我了!公子看我了!”
樓上,青王端起茶杯,目光冷漠,語氣陰冷:“下賤的東西。
雕樓小筑二樓雅間內(nèi),蕭若風(fēng)端坐在最里間的榻上,溫韻坐在他旁邊。
桌子中央,柳月、尹落霞和謝宣三人安靜地品茶,洛軒則在一旁的椅子上閑坐,墨曉黑立于旁邊。
他們時不時用調(diào)侃的眼神看向溫韻和蕭若風(fēng),顯然都知道了他倆的關(guān)系。
溫韻被盯得不自在道,兇巴巴道;“都看什么看!”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柳月帶著笑意說道:“我們就是看看七師弟喜歡的,是什么樣的姑娘?!?/p>
“現(xiàn)在看到了,覺得怎么樣?”
“嗯,果然嬌俏可人,傾國傾城。是他高攀了?!绷乱贿咟c頭一邊說。
溫韻眉毛微挑:“當然是他高攀了?!?/p>
一句話惹得眾人紛紛輕笑。蕭若風(fēng)更是笑得溫柔,望著溫韻道:“確實是我高攀了。”
溫韻則是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惹得蕭若風(fēng)笑意更深了。
雷夢殺在一旁嘖嘖兩聲,對旁邊的柳月說:“看老七這不值錢的樣子,以后做主的肯定是溫韻這丫頭。”
柳月微微一笑,并無回答。
一陣沉默后。雷夢殺突然叉著腰,故作感慨地說道:“難得啊,所有的師兄弟都在,實屬難得,欣慰啊?!?/p>
他忽然一頓。他像是剛想到什么,轉(zhuǎn)頭看向屋內(nèi),“不對,百里東君呢?”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雷夢殺,面色平靜。
謝宣淡然抬眼,手中的書未曾放下:“我出門的時候,他還在自己的屋里,閉門不出。我跟司空長風(fēng)說好了,時間一到就把門踹開。男子漢頂天立地,自己提出的對決,就算最后酒沒有釀好,也要把他扛過來?!?/p>
雷夢殺走到桌前坐下:“說得太好了,其實吧,今天呢,也算是我們天啟城的一個大日子。你看,這么多人來看我們北離八公子的風(fēng)采,尤其是我,灼墨公子。是不是?”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戲謔?!澳阌X得他釀那么短時間的酒,能釀得好嗎?”
蕭若風(fēng)輕輕嘆了口氣,開始閉目養(yǎng)神,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雷夢殺還在不知疲倦地絮叨:“我也不想唱衰他,我也覺得他能釀得好,但是吧·…..”
柳月忍不住,直接給他遞了一杯茶,想要打斷他的話
“謝謝!”雷夢殺接過茶杯,嘴角依然掛著笑容,“但是你們喝過秋露白嗎?”
話音一落,屋內(nèi)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