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溫老師的男朋友來接她下班了,真羨慕啊,郎才女貌的?!?/p>
坐在座位上的辰時正好聽見了這句話,“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沖到窗前,他們口中的溫老師正是溫黎。來不及細(xì)想這些天溫黎身上的變化,辰時拿起包狂奔出辦公室。
辰時瘋狂地跑向?qū)W校門口,內(nèi)心控制不住的顫抖“阿黎她……真的談戀愛了嗎?”“不,不會的,他肯定沒有談。”辰時這樣不斷洗腦自己,但她知道事實就是事實,這樣做只是在自我安慰罷了。
辰時趕在溫里走的前一刻趕到了校門口,說話的聲音不住的顫抖,
“溫老師,這是您的男朋友嗎?”辰時不甘心,鼓起勇氣問了最后一次。
溫黎看著自己這個容貌較好,但從不與人交流的同事,既驚訝于她同自己說話,又驚訝于她此刻臉上帶著那些不屬于她的神色,眼中的焦急與乞求滿的快要溢出來,讓人不得不回答她的問題,即使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何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婚禮也永遠(yuǎn)不會知道自己簡單的幾個字,卻會終結(jié)眼前人的生命。
“唉,辰老師,好巧啊,這是我男朋友,來接我下班的?!彪m然溫黎和她不熟悉,但良好的教養(yǎng)使她還是溫柔的和辰時打招呼。
“辰老師,您快去吃飯吧,我就先走了,再見?!睖仉x沖辰時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隨后就和男朋友走了。
辰時愣在了原地,呆呆地說了聲再見。此刻她的內(nèi)心五味雜陳,她不知道此刻應(yīng)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開心?難過?痛苦?好像都有,但好像又沒有任何理由擁有這些情緒。
辰時好像做了一個夢,在夢里,溫黎也喜歡她,也會注意她,現(xiàn)在夢醒了,辰時心里空落落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隨之而來的是痛苦的窒息。這種感覺讓辰時清醒了,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她不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變態(tài),她有自己正常的生活,有自己的愛情,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她從一開始便注定和自己不是同一類人,也注定不會和自己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辰時呆呆地回到了辦公室,雙目無神,毫無生氣。辦公室的老師們都被嚇了一跳,連忙詢問。
“辰老師,您沒事吧?”
“辰老師您是生病了嗎?要不請個假去醫(yī)院看看吧。”
面對老師們的詢問,辰時一言不發(fā)好像根本沒有聽到。
老師們見她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眼神空洞的坐在那里,也就都不管她,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下班了,辰時還是呆滯的坐在那里,老師們都陸續(xù)走了。不知是誰把燈關(guān)了,整個辦公室陷入了黑暗。
四周包圍著辰時的只有黑暗和溫黎桌上的那個小鬧鐘發(fā)出的微弱的光,光雖然不亮,但卻刺痛了辰時的眼睛,不適的干澀與酸脹感讓它不得不閉上了眼睛。是啊,辰時想,她最討厭黑了,怎么會喜歡我這樣的人?怎么會呢?辰時再也忍受不了,逃出了這個到處都有溫黎的影子的地方,像小獸一般孤獨的舔抵著永遠(yuǎn)無法愈合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