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轉(zhuǎn)眼就來到了大年三十,早上,晚兮,沒有再睡懶覺,早早的起了。
一出門,就看見向鵬飛在貼對聯(lián),“晚兮,那個門,還沒有貼”,鵬飛招呼著
“好,”,她拿起桌子上的對聯(lián),不一會,所有的對聯(lián)就貼完了。
父母在廚房,準(zhǔn)備吃的,大年初二,就要回貴陽一趟,回去看看爺爺奶奶他們。
初一,也就是串串領(lǐng)居,去舅媽家轉(zhuǎn)轉(zhuǎn),回外公那邊一下。
今天,倒是沒有什么任務(wù),她就坐在院子里,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
“晚兮,鵬飛”,是莊圖南的聲音,
“鵬飛哥,晚兮”,莊筱婷也來了。
“你們怎么過來了,不忙嗎”,向鵬飛在掃院子。
“沒什么事,看,我手里,拿著什么”,莊圖南拿起手里的袋子。
“圖南哥,筱婷姐”,慢半拍的晚兮,晚來的打了個招呼。
“哇,水果蛋糕,還有巧克力,糖果”,向鵬飛驚喜道,里面還有很多小零食。
“圖南哥,你這哪里買的”,向鵬飛問,蘇州也有,但沒有這種樣式的,一看就很精致。
“我哥,他前幾天去了一趟上海,林棟哲非讓他帶回來的”,
“說啊,是晚兮,愛吃”,莊筱婷故意拖著尾音,看向晚兮。
“別看我了,都坐下,吃吧”,晚兮被幾人看的,都有些臉紅了,
“爸媽,你們也來嘗嘗”,晚兮朝著廚房喊道。
“是啊,姑姑,姑父,你們也一起啊”,莊圖南也叫人,
“不了,你們年輕人吃吧,我們啊,不愛這什么甜食零食的”,莊樺林回了他們。
“不過,圖南哥,你去上海,干什么啊”,向鵬飛吃著一塊蛋糕,突然發(fā)問。
“沒什么,有點事,不重要,趕緊吃吧”,莊圖南尷尬的將話題帶過。
晚兮看著莊圖南閃躲的眼神,她好像覺得自己猜到了,今年過年,珊珊姐,還是沒有回來。
珊珊姐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回來了,這時,她才意識到,珊珊姐可能不僅僅是為了賺錢,也可能是為了脫離這個家庭。
當(dāng)年她父親的做法,她已經(jīng)寒了心,便不再想回到這個家來了。
還有莊圖南,曾經(jīng)的珊珊姐,對圖南哥有喜歡,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放下了,對于她來說,這里可能已經(jīng)沒什么讓她留戀的了。
吃過甜品和零食后,莊圖南和莊筱婷,留在她家,吃了午飯,下午幾人出去溜達(dá)了一會。
晚上,便去舅舅家吃了飯,吃過飯后,外面陸陸續(xù)續(xù)的響起了煙花的聲音,“砰砰砰”,
“看,林棟哲,帶給你的煙花”,莊圖南拿出來一個箱子。
“要不是,我?guī)Р涣?,他都能給你拿那樁子似的煙花”,莊圖南將那箱子打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际菬熁?,各式各樣的?/p>
“晚兮,這林棟哲對你啊,我這當(dāng)哥的,都沒得說”,向鵬飛,欣慰的笑笑,林棟哲時時刻刻想著晚兮,想著對晚兮好。
“那是,比你好”,晚兮開著玩笑。
“是是是,我巴不得,他對你好些,再好些呢”,向鵬飛不在意晚兮的玩笑話,他說的是真心話。
“林棟哲,一直就對晚兮很好,以后也會的”,沉默著的筱婷,說了這樣一句話。
晚兮,抬眼看向莊筱婷,筱婷朝著她笑笑,可是晚兮,感覺得到,筱婷眼底好像有些難過和羨慕。
晚兮也笑笑,沒有說什么,她知道筱婷的心思,但是,她不能說什么,更不能做什么。
幾個人,你一個,我一個的,將那煙花放了,好一會,才將煙花放完。
看著滿天綻放的煙花,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入眼的是百花齊放的絢爛星空,耳邊是不絕的噼里啪啦和熱鬧聲,身后是家家戶戶的煙火氣。
這一刻,晚兮靜靜的凝視著那夜空,她悄悄濕了眼眶,突然間,她很想很想林棟哲,林棟哲,我想你了,你聽到了嗎。
在上海的林棟哲,他一個人,拿著那墩子般的煙花,躥躥的放著,他知道,晚兮,很喜歡煙花的。
看著被煙花占滿的天空,林棟哲皺了皺鼻子,他才不想哭的,可是,他真的好想晚兮啊。
從小時候認(rèn)識晚兮的那一天起,他們基本上天天在一起,這是第一次,他和晚兮分開那么久。
分開的越久,他的思念越重,他想,他這輩子,都離不開晚兮,晚兮去哪,他就要去哪,他要一輩子都當(dāng)晚兮的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