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廳】
李媽媽:“兒子,菜已經(jīng)提前上齊了,辛苦啦寶貝?!?/p>
李明爵:“謝謝爸媽?!?/p>
七大姑八大姨都為李明爵送上祝福。
舅媽:“明爵,辛苦啦!這是給你的禮物。”
舅舅遞上來一束鮮花和一個紅包。
舅舅:“明爵,這是舅舅舅媽的一點心意?!?/p>
李明爵:“舅舅,這個…就不用了吧?!?/p>
舅媽:“沒事,收下吧,這都是我們的心意?!?/p>
李媽媽:“明爵,那就收下吧?!?/p>
李明爵收下了禮物。
李明爵:“謝謝舅舅舅媽?!?/p>
舅舅舅媽:“不客氣?!?/p>
包廂里傳來大家的歡聲笑語。
李爸爸:“好了,大家快吃吧。別等菜涼了?!?/p>
李明爵:“好,大家吃菜?!?/p>
李父李母瘋狂往李明爵碗里夾菜。
李明爵:“爸媽,少夾一點,我吃不完這么多?!?/p>
李媽媽:“你今天這么辛苦,得多吃一點?!?/p>
……
【飯后】
親戚們回的回家,辦事的辦事。
這時,李明爵的電話響起。手機(jī)號傳出鈴聲:我說這里好嗎~你抬頭而無話~你抱我吻上我嘴巴~卻似你吻向他~我暗想總有一點愛吧~可以交給我吧~總算的戀愛吧~(粵語dj版)
李明爵伸手接通電話。
李明爵:“有事嗎?”
宋清風(fēng):“今天下午你有時間嗎?”
李明爵:“有啊,怎么了?”
宋清風(fēng):“我想叫你出來玩,可以嗎?”
李明爵:“幾點,在哪里?”
宋清風(fēng):“2點,在游樂場等我?!?/p>
李明爵:“好?!?/p>
李明爵掛斷了電話。
李明爵:“爸媽,我下午要出去一下。”
李媽媽:“好,出去注意安全?!?/p>
李明爵:“知道了,媽?!?/p>
……
【瞬移游樂場】
夏日的陽光傾灑在熱鬧非凡的游樂場,像是給每一處游樂設(shè)施都披上了金色的紗衣,門口的巨大摩天輪高聳入云,彩色轎廂在日光下閃爍著夢幻光芒,迎接著一批又一批懷揣歡樂期待的游客。
宋清風(fēng)身著簡約的白色短袖,淺藍(lán)色牛仔褲襯得他身姿挺拔,嘴角噙著一抹如清風(fēng)般自在的淺笑,站在游樂場入口處,時不時墊腳張望,手中緊握著兩張門票,那門票被他攥得微微起了褶皺,泄露了他心底的急切。而李明爵則邁著大步匆匆趕來,他一襲黑色運(yùn)動裝,額前碎發(fā)被汗水浸濕,卻不減那周身蓬勃朝氣,“抱歉啊,清風(fēng),路上有點堵!”聲音爽朗,帶著幾分喘息。
“可算來了,就等你啦,今天可得把這游樂場玩?zhèn)€遍!”宋清風(fēng)笑著捶了下李明爵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并肩跨進(jìn)那扇通往歡樂世界的大門。
他們的第一站便是那呼嘯而過的過山車,鋼鐵軌道蜿蜒曲折,似一條沉睡的巨龍臥于游樂場中央。排隊時,李明爵興奮得直蹦跶,眼睛放光盯著攀升又俯沖的列車,嘴里不停嘟囔:“這看著就夠刺激,待會可得大聲喊出來,把平日里那些煩惱都拋到九霄云外!”宋清風(fēng)雖表面鎮(zhèn)定,只是微笑點頭,可微微攥緊的衣角還是暴露了他緊張的心緒。待坐上過山車,安全杠落下,車身緩緩啟動,起初是緩慢爬坡,清風(fēng)仰頭看著藍(lán)天白云逐漸遠(yuǎn)去,心跳悄然加速?!鞍 彪S著一聲尖叫,過山車如離弦之箭俯沖而下,風(fēng)在耳邊嘶吼,車身瘋狂扭轉(zhuǎn),宋清風(fēng)緊閉雙眼,只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江倒海,身旁李明爵的呼喊聲、歡笑聲交織,他也鼓足勇氣睜眼,讓那極速掠過的景致映入眼簾,在驚險刺激中感受著心跳失控的別樣暢快。
從過山車下來,兩人腳步虛浮,臉上卻滿是興奮的潮紅。他們沿著灑滿彩色糖紙的小道,晃悠到了旋轉(zhuǎn)木馬前。那木馬雕刻精美,身披彩衣,鬃毛似流動的綢緞,在輕快的音樂聲中悠悠轉(zhuǎn)動。宋清風(fēng)像是被勾去了魂,兒時的回憶涌上心頭,那時總夢想著能騎上這樣漂亮的木馬,馳騁在童話世界?!白?,上去坐坐?!崩蠲骶舫吨€在愣神的他,挑了相鄰的兩匹木馬跨坐上去。木馬起起伏伏,宋清風(fēng)伸手撫摸著木馬的脖頸,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周圍嬉笑玩鬧的孩童聲、家長寵溺的叮囑聲,仿若將時光釀成了蜜,甜在這不大的一方天地里。
午后,陽光愈發(fā)熾熱,他們尋到了水上樂園區(qū)域。巨大的造浪池里人頭攢動,人造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涌來,像頭憤怒又調(diào)皮的巨獸。李明爵不管不顧,拉著宋清風(fēng)就沖進(jìn)水里,一個浪頭打來,把兩人澆了個透心涼。他們在水里嬉笑打鬧,互相潑水,濺起的水花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宋清風(fēng)被李明爵偷襲,嗆了口水,佯裝惱怒地反擊,兩人鬧得不亦樂乎,直至精疲力竭,才拖著濕漉漉的身子癱倒在池邊躺椅上,望著湛藍(lán)天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過往趣事,笑聲在水上樂園上空悠悠回蕩。
……
夜幕低垂,游樂場被五彩霓虹點亮,宛如夢幻仙境。摩天輪矗立在夜色之中,轎廂內(nèi)燈光柔和。宋清風(fēng)和李明爵坐在其中,隨著摩天輪緩緩攀升,腳下是燈火輝煌的游樂場全景,遠(yuǎn)處城市的萬家燈火也漸次映入眼簾。此刻,狹小空間里彌漫著靜謐氛圍,兩人默契地沒再言語,只是靜靜看著窗外,那些白日里的歡笑、驚險、溫馨如走馬燈在腦海放映,友情在這方寸間升溫、沉淀,隨著摩天輪升至最高處,仿若也將這份情誼鐫刻在了璀璨星空之下,待落地后,帶著滿心歡喜與珍貴回憶,融入那熱鬧人潮,邁向更遠(yuǎn)旅途。
宋清風(fēng)和李明爵踏出游樂園的大門,喧囂瞬間被關(guān)在身后,像被合上的魔法盒子,只剩夏末的晚風(fēng)輕柔地纏上來,帶著點白日里爆米花甜膩和棉花糖的黏軟氣息。
路燈在路旁排開,一顆顆昏黃光球把他倆影子扯得時長時短,宋清風(fēng)雙手插兜,運(yùn)動鞋踢著小石子,“嗵嗵”聲在寂靜夜里格外響,打破了長久的沉默:“今天那過山車,真夠勁兒啊,我感覺心都快飛出去了?!?/p>
李明爵嘴角一勾,額前碎發(fā)被汗水浸濕貼在皮膚上,眼睛亮得像藏著星子:“可不是,你叫得比誰都大聲,我耳朵現(xiàn)在還嗡嗡的呢。”說著,他胳膊肘撞了下宋清風(fēng),兩人相視大笑,笑聲在空蕩蕩街道回蕩,驚飛了路邊草叢里幾只瞌睡的雀兒。
街邊小店大多關(guān)了門,卷簾門上涂鴉在暗影里像神秘符文,偶爾有還亮著燈的便利店,冰柜嗡嗡響,老板趴在柜臺上打盹,電視里放著無聲的球賽。宋清風(fēng)停在門口,進(jìn)去拿了兩瓶冰可樂,丟給李明爵一瓶,易拉罐“啪”地拉開,泡沫滋滋冒,仰頭灌下一口,涼意從喉嚨直竄到心底,把剛才游樂設(shè)施帶來的燥熱沖得一干二凈。
再往前走,路燈愈發(fā)昏暗,高大的行道樹伸出枝葉交織成篷,月光透下來,灑下細(xì)碎銀斑。宋清風(fēng)步子慢了,神色有些凝重:“老李,你說咱畢業(yè)以后,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瘋玩不?”李明爵也收了笑,擰緊瓶蓋,手指摩挲著鋁罐上的水珠,半晌才道:“誰知道呢,日子像水,推著人往前走,怕是身不由己咯。”風(fēng)拂過樹葉“沙沙”響,像在附和這無奈的嘆息。
一只流浪貓從腳邊竄過,橘白的毛在陰影里一閃,李明爵蹲下,從兜里掏出塊餅干捏碎放在地上,小貓謹(jǐn)慎地回頭望,見沒動靜,才小心翼翼湊過來舔食?!翱此嘧栽?,想去哪就去哪,可咱……”宋清風(fēng)也蹲下身,看著小貓若有所思:“咱也有咱要追的方向唄,就算以后忙起來,情誼在這兒,總能擠出點時間尋樂子?!?/p>
夜?jié)u深,居民樓零星亮著幾扇窗,透出暖黃光暈,那是家的坐標(biāo)。他們加快腳步,影子在身后被拉長、交疊,恰似相伴走過的歲月,一路磕絆,一路扶持。到岔路口,李明爵拍拍李明爵肩膀:“明早還要去學(xué)校領(lǐng)畢業(yè)證,拜拜,明天學(xué)校見,甭瞎想,未來還長。”宋清風(fēng)捶他一拳,咧嘴笑道:“行嘞,快滾回去做夢吧。”兩人分頭融進(jìn)夜色,懷揣著游樂園的歡笑與對未知前路的期許,腳步沉穩(wěn),奔赴各自歸途。
……
【宋清風(fēng)家】
宋清風(fēng)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從那輛被路燈照得锃亮的轎車?yán)镢@出來,仰頭望了望自家那座歐式風(fēng)格、燈火闌珊卻透著幾分清冷孤寂的宅邸,輕輕嘆了口氣。
門房的老陳趕忙迎上來,臉上堆滿了關(guān)切:“二少爺,您可算回來了,今天又出去到這么晚?!彼吻屣L(fēng)扯出一絲微笑,回應(yīng)道:“陳叔,不礙事的,習(xí)慣了?!痹捳Z間,鞋底叩擊著大理石地面,在空曠的庭院回響,穿過修剪齊整的花叢、繞過歐式的噴泉,一步步邁向那扇雕花的大門。
推開門,屋內(nèi)的水晶吊燈灑下耀眼光芒,可寂靜卻如潮水般漫涌而來,將他瞬間吞沒。以往父母在家時,這會客廳里定是回蕩著母親溫柔的笑語、父親沉穩(wěn)討論生意的聲音,可如今,只有墻上那座古老掛鐘的“滴答”聲,一下又一下,敲在他的心尖上。
宋清風(fēng)隨手將外套扔在沙發(fā)上,走進(jìn)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盒牛奶,仰頭灌下幾口,冰冷的液體滑過喉嚨,讓他混沌的腦袋清醒了些。廚房的操作臺上還擺著早上保姆張姨留下的字條,叮囑他飯菜在保溫箱,記得熱了吃。他揭開放著飯菜的蓋子,熟悉的香味飄出,可食欲卻像被這空蕩的家給驅(qū)散了,只是草草地扒拉了幾口,便沒了興致。
踱步上樓,路過父母緊閉的臥室房門,宋清風(fēng)頓了頓腳步,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再三,終是沒有推開。那扇門后,是滿室父母的氣息,可如今于他而言,卻似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溫暖,怕一打開,那思念會如決堤洪水,泛濫得無法收拾。
回到自己房間,他甩掉鞋子,整個人撲到床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床頭擺放的全家福照片里,一家人笑容燦爛,那時的日子多暖啊,周末一起去郊外野餐,假期全家出國旅行,可如今,父母忙碌于各地的生意場,聚少離多成了常態(tài)。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依舊,可窗內(nèi),宋清風(fēng)被孤獨(dú)緊緊裹纏,像一只困在金絲牢籠里的雛鳥,擁有優(yōu)渥的一切,卻獨(dú)缺了至親陪伴在旁的自由與歡暢。
不知何時,困意襲來,宋清風(fēng)在半夢半醒間,恍惚聽到樓下傳來熟悉的開門聲、父母輕聲呼喚他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期許沉入夢鄉(xiāng),期盼著明日醒來,那不再是一場空幻的夢境,而是一家人真正團(tuán)聚的溫馨實景。
……
【李明爵家】
游樂園的霓虹在身后隱沒,李明爵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腳步輕快得像踩在云朵上,兜里那枚宋清風(fēng)為他贏來的卡通徽章隨著步伐“叮當(dāng)”作響,是今晚勝利的勛章。夏夜?jié)獬砣缒?,繁星碎鉆似的嵌在天幕,路燈間隔著灑下昏黃光圈,將他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宛如一場夢幻默劇。
鑰匙輕旋門鎖,“咔噠”聲在靜夜里突兀得刺耳。李明爵推開門,熟悉的家彌漫著慵懶靜謐,拖鞋蹭過地面,他盡量放輕動作,像個躡手躡腳的小賊。客廳沙發(fā)上,貓咪“團(tuán)子”原本團(tuán)成一團(tuán)酣睡,聞聲抬了抬眼皮,喵嗚一聲算是打過招呼,又蜷回去續(xù)夢。
路過爸媽臥室,門縫透出微弱暖光,他湊近門縫張望,瞧見爸爸的胳膊隨意搭在床邊,媽媽背向門口,發(fā)絲散在枕上,呼吸均勻沉穩(wěn),沉睡在安穩(wěn)夢鄉(xiāng)。李明爵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心底軟乎乎的,躡手躡腳退開,生怕驚擾這平和畫面。
輕手輕腳走進(jìn)廚房,白日余溫還未散盡,他拉開冰箱,涼氣裹挾著食物香氣撲面而來。拿出一盒酸奶,仰頭灌下,酸甜在舌尖爆開,沁涼直鉆心底,白日在游樂園的燥熱、興奮被一并澆滅,只剩愜意。倚著冰箱回想過山車呼嘯、旋轉(zhuǎn)木馬繽紛,手中酸奶盒被捏得“咔咔”響,眉梢眼角盡是藏不住的歡愉。
回房癱倒在床上,彈簧“吱呀”抗議,頂燈灑下白晃晃光,墻上貼滿的動漫海報、球賽照片似在與他分享秘密。他掏出徽章端詳,金屬光澤映著眼中光芒,手指摩挲紋路,那是快樂憑證。窗外微風(fēng)拂動窗簾,月影搖曳入室,像為房間披上銀紗。
困意如潮水漫上,李明爵抬手關(guān)燈,黑暗裹挾周身。閉眼,游樂園的歡笑、家中的暖意在腦海交纏,編織成柔軟夢境,嘴角噙著淺笑,酣然睡去,任夜守護(hù)這滿室靜謐與美好,仿若世間紛擾皆被關(guān)在窗外,獨(dú)留此刻溫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