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畢,黃俊捷不由自主的,俊臉竟染上了緋色。
他慌忙推開面前男人,閉眼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男人卻一時醉倒跌向了自己。
他忙接住他。
心里嘀咕,原來還真是趁醉撩人心啊。
初春的天依舊冷的讓人不想出門。
而從那天起,黃俊捷便再未見到酒醉后的他了。
只聽說,戰(zhàn)事臨時又起。
屋外大雪紛飛,屋前的青年捧著手爐,問身邊的仆人,“夏執(zhí)珖他…前方戰(zhàn)事如何了,可有傳來捷報”
翻來想去,他還是掛念著。
仆人訥訥半晌,方才道,“聽說此次前方吃緊,略有兇險,少帥都受了傷”。
“為何沒有人告訴我?”
聞言黃俊捷心里不由悶氣,竟然全府沒有一人通知自己。
“貴人莫怪,是少帥怕您憂心,才不讓我們說的”。
仆人垂首道。
黃俊捷嘴角扯出一抹笑來,“沒事,我現(xiàn)在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仆人行禮后便俱皆散去。
夏執(zhí)珖啊夏執(zhí)珖,青年苦笑一聲,他是真當自己一點驚嚇也受不得嗎。
戰(zhàn)事受傷本就正常,只是,現(xiàn)下也不知道他傷勢恢復的如何了,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
察覺到腦海里生出的這么多莫須有的想法,黃俊捷自嘲般的斂下寂然的眸子。
另一邊戰(zhàn)場————
……陰霾籠罩天空,尸橫遍野。
令人作嘔的血腥中,滿身血污的夏執(zhí)珖已然殺紅了眼,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夏家人死都不能輸!
敵人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好像鮮艷的嬌花,不,是食人花!看起來使他整個人嗜血而矜貴。
伴著炮火呼嘯,在長眸微瞇間,他解決了面前的最后一個人。
終于勝了?。?!
隨即騎兵列隊,戰(zhàn)馬嘶鳴,夏執(zhí)珖駕馬馳騁于最前方領隊。
夜晚來臨,大營扎隊?;鸲雅赃?,大家烤著火取暖。
夏執(zhí)珖眸中隱隱閃著孤寂,離開家已經(jīng)三個月了,從冬至春,河水都開始解凍了。
“好煩,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小捷身邊呢”。
“喂,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抵達目的地”他問。
周忱思索片刻,好像看出了男人眼底的掙扎,他知心道“最快大概十天,絕對可以回去”。
見周忱語氣,夏執(zhí)珖就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
但是,他這次卻沒有反駁。
而是眸中帶著點點希冀,望向遠處天邊。
苓府。
西主間里,重重軟帳邊焚著淡淡檀香。
室內(nèi)一片幽靜。
只有半斜著身子倚在搖椅上的濃妝美人。
上好的白綢旗袍將她襯得愈發(fā)如春華般耀目,灼人。
“來人”她手中捏著帕子,瞧著窗外雪景突然生起了旁的心事。
“夫人請吩咐,”仆人恭敬道。
“二爺去哪里了”她問。
“是找我嗎”話音剛落,就聽一道男聲傳入房中。
青年穿著一身格子西服,帶著笑意身姿挺拔走了進來。
“二爺來啦”苓北桉嘴上說著卻并沒有從椅子上下來,只是嗔怪道,“喲,這是誰家的大忙人啊”。
青年也似乎是習慣了她的驕矜,一邊揮手示意仆人下去,一邊過去將人擁在懷里,兩人一齊蕩在搖椅上。
“桉兒,今天我同母親商議了此事,她說考慮你我的婚事”青年高興的說道,“你開心嗎,桉兒”。
苓北桉卻變了神色。
“可是,我身份低微,怕是不能夠為你提供其他的幫助,何況我聲名狼藉,你母親怕是不會接納”。
“不會的,”姜夜搖頭安撫她道,“我母親心地善良,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從小到大,他要的母親都會給他,這次他也相信,母親不會為難自己心愛的女人的。
見他這么肯定,苓北桉低了低眸子,她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