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寇的問題解決,事情平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馬文才也終于有時間完成他的人生大事了。
吳興沈家,處處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慶。
清寧看著銅鏡中裝扮一新的新娘,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自戀道:“哎呀,我怎么這么好看,真是便宜馬文才了!”
沈母本來還在傷感女兒要嫁人了,一聽這話頓時笑了。
“你倒是不害羞!”
“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跟馬文才都同床……同處一室三年了?!?/p>
清寧撫了撫胸口,好險,差點說漏嘴!
“那怎么能一樣,這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再任性了知道嗎?”
沈母苦口婆心的說道,清寧是她唯一的女兒,從小嬌慣,雖說馬文才如今待她極好,可往后幾十年的時光,誰知道他會不會變?
她養(yǎng)大的女兒她知道,有些小性子,有時還有些離經(jīng)叛道,沈母盼望著女兒能活的自在,可也知道女子一旦嫁人,一身榮辱全系于夫君,有時候安分守己才能讓自己過得好。
“娘親,我明白你的擔(dān)心,你放心,我一定會幸福的。”
清寧又不是戀愛腦,她如今的確很喜歡馬文才,可倘若有朝一日他變心了,那么君既無情我便休,她的幸福不是靠男人給予的。
馬文才可不知道清寧已經(jīng)想到休夫后的日子了,他一身紅衣,哪怕被沈家的族親攔在府外也是一臉笑意。
好不容易能娶到清寧,小小的刁難又算的了什么,甭管是催妝詩還是文斗武比,盡管放馬過來!
一直到吉時將近,馬文才方被放進門。
“新娘到!”
隨著下人的一聲聲通傳,清寧被松喬扶著款款而至。
馬文才看著一身嫁衣朝自己走近的清寧,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大步上前接過清寧,緊緊握著她的手。
隨后兩人雙雙跪下,行三拜叩首之禮。
“女兒今日拜別父母,萬望爹爹娘親多多珍重?!?/p>
沈父沈母高坐堂上,看著一對新人,連忙抬手。
“好孩子,快起來?!?/p>
“馬文才,我將女兒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p>
沈父看著馬文才,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爹娘,你們放心,清寧就是我的命,我會一輩子愛她護她?!?/p>
馬文才鄭重承諾,這是他等了不知道多久的人,他怎會不珍重。
拜別了父母,清寧坐上花轎,馬文才翻身上馬,他一揮手,迎親的隊伍隨之行動起來。
一路敲敲打打,喜慶聲不斷,從吳興行至杭州太守府。
馬太守早早換上禮服端坐高堂,一向嚴(yán)肅的臉上此時滿是笑意。
兒子終于成親了,雖說這個兒媳婦看著不是個善茬,兒子以后怕不是個耙耳朵,但好在沒入贅到沈家不是。
吉時已到,隨著唱禮聲,新郎新娘入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一系列流程后,兩人被送入洞房。
之后掀蓋頭,喝合巹酒,撒帳……等到人都退下,新房內(nèi)只剩下一對新婚夫妻。
“別盯著我看了,快幫我把喜冠取下來,好重哦?!?/p>
自從清寧的紅蓋頭被取下,馬文才的眼睛就沒從她臉上移開。
如今人都走了,清寧也不再顧忌,沒好氣的推了推他。
“哦哦,好……”
馬文才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幫清寧取下頭上的發(fā)飾。
清寧晃了晃脖子,喟嘆道:“終于解放了!”
“我給你揉揉,”馬文才邊說著話,手放在了清寧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著。
“文才兄,你不老實哦……”
清寧閉眼放松了沒一會兒,一把抓住馬文才探進她衣襟內(nèi)的手。
“寧寧,你該喚我夫君……”
馬文才絲毫沒把清寧的阻攔當(dāng)回事,熟練的褪去她的嫁衣。
兩人同床共枕三年,親密的事也做過不少,可大婚之夜,清寧難免有些羞澀,“馬文才……”
“嗯?你該喚我什么?”
“夫君……”
“娘子,別怕,我會輕一點的……”
紅色的紗帳落下,影影綽綽的映出兩具交疊的身影,細(xì)白的皓腕滑出帳外,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抓了回去,忽而一聲輕呼傳來,月亮也羞的躲進了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