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虞惟義的案子審理結束,他因為結黨營私,貪污受賄,濫用職權等罪名被判流放嶺南,而他夫人梁氏則被判斬首。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宋朝還有刑不上大夫的說法。士大夫階層甭管犯了多大的罪,多是以貶官,流放,罰俸的方式進行懲罰。
“這就很好了,”杜仰熙說道:“我本來也沒指望能判虞惟義死刑。”
“往后就看他的造化吧,以他的年紀,或許會死在流放路上也說不定?!?/p>
“當然,”清寧話音一轉,“也可能等到官家赦免的那一天?!?/p>
就像歷史上的蘇軾,經(jīng)歷三次流放,最后還是能回到汴京。
“我與他的恩怨就此了結,當初他對我的母親見死不救,如今我也可以冷眼旁觀,就看他能不能再有之前的好運了?!?/p>
“哦,對了,”清寧突然想到一個人。
“那虞秀萼怎么樣了?”
聽到這個名字,杜仰熙皺了皺眉,雖然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虞秀萼的脾性做派跟她母親一樣,杜仰熙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應該是被她外祖家接走了,畢竟虞惟義那邊也沒什么親人?!?/p>
清寧聽后也不再關注了,只要不是流落街頭就好。雖然那虞秀萼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一個弱女子,若真的無家可歸,會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虞家的事告一段落,清寧跟杜仰熙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清寧撒手不管,將所有瑣事都推給父母,杜仰熙每日下職后也跟著忙進忙出。
雖然想盡快娶到清寧,但杜仰熙不想讓兩人的大婚留下遺憾,一定要準備的盡善盡美才行。
直到兩個月后,清寧身著綠色嫁衣同杜仰熙一起拜別父母,接著花轎繞城一圈后被抬進了李家隔壁。
拜高堂,敬茶,撒帳,結發(fā),合巹交杯,一套流程下來,清寧總算被送進了洞房。
“娘子?!?/p>
杜仰熙取下清寧遮面的扇子,滿眼驚艷的看著她。
“官人。”
清寧剛喚了一聲就憋不住笑了。
“不行不行,這么稱呼好奇怪呀,我們以后還是互相喊名字吧?!?/p>
“都聽你的?!?/p>
終于把人娶進門,杜仰熙格外好說話。
邊說著人已經(jīng)湊到清寧面前,直沖著她的紅唇而去。
然而下一秒就被清寧推開了。
“你不用出去陪酒嗎?”
“有桑石頭呢。”
“桑郎君專程趕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你就這么撇下人家不好吧?!?/p>
“他以后求我的時候多著呢?!?/p>
“怎么說?”
“寧寧,”杜仰熙心下暗嘆,“這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一定要跟我談論這些事情嗎?”
清寧撇嘴,“我不說就是了?!?/p>
然而杜仰熙剛湊上去又被推開了。
“我餓了?!?/p>
“好,我去給你拿吃的?!?/p>
杜仰熙認命的起身,好在廚房早有準備,他很快端來一碗小餛飩。
清寧是真的餓了,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又重新沐浴更衣。
等她重新回到房間,正看到坐在床上一臉幽怨的杜仰熙。
“寧寧……”
清寧上前一把將他推倒,隨后整個人壓了上去。
“我這不是來了嘛……”
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裳。
合笑帷幌里,舉體蘭蕙香。
燭影中映出兩具交疊的身影,粗喘聲聲,嬌喘微微,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