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煜走后,粟早早開心的站起來做了個廣播體操,沒想到這新婚之夜可以如此簡單的度過。她就喜歡這種不用動腦的事情。
而且看裴煜也不像是傳聞中說的那種冷酷無情的人嘛,看來應該可以再混一段日子。
粟早早洗漱完躺在床上,抬頭看向房梁看著面前的一切,她到現(xiàn)在還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也不知道媽媽有沒有想她。
媽媽要是知道她出的事會不會接受不了,沒有她的生活還能不能和以前一樣。
不過還好現(xiàn)在她還能在這個時代活著,只是有點想念家里的親人,我好想回家啊。
粟早早眼淚無聲地流出,她也在朦朧間入睡。
夢里她又見到了她的媽媽,她夢見媽媽知道她死亡的消息之后臉色蒼白,直接暈倒了,爸爸又要安撫媽媽,又要準備把她下葬。
爸爸他只能在沒人的時候掩面哭泣,爺爺也抱著她的相片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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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另一邊的書房里,時逸正在向裴煜稟報他所打探到的情報。
時逸二王爺最近與朝中許多大臣有所來往,而且聽說他準備納粟家二小姐粟媛為側妃。
裴煜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裴煜看來二哥是打算得到粟丞相的支持。
時逸可是王爺不是已經(jīng)娶了王妃了嗎?王妃是粟家大小姐,王妃才是嫡女不是嗎?那為什么二王爺還打算娶粟家二小姐呢?
裴煜嗤笑了一下指尖輕敲桌沿,眼神透著輕傲腔調(diào)散漫地說道。
裴煜所有人都認為粟早早是個草包花瓶,丞相府并沒有替她辯解,那不就說明她早已經(jīng)不受丞相府的器重了。所以二哥才會想納粟媛為側妃,粟媛是粟丞相的掌上明珠,這么做也不難理解。
時逸那為何王爺要接受粟家大小姐呢?
時逸不太理解。是啊,憑王爺?shù)谋臼孪胍ヒ粋€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裴煜聽罷,輕挑下眉,語氣懶懶的道。
裴煜因為她有用。
時逸聽完滿頭黑線,只能說聽君一席話,勝如一席話呀。
時逸那屬下告退。
裴煜嗯
其實裴煜也沒想通自己為什么想留著她,可能是因為她剛才的表現(xiàn)比較端莊,也比較符合他對王妃的要求吧。
不過如果他若是知道了粟早早的真面目,他就一定不會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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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天光漸亮,窗外的院子里滿是蟲鳴鳥叫聲。
蘭辛伸手推開門,屋內(nèi)是清一色的黃梨木家具秀氣淡雅,架子床上掛著軟煙羅紗帳。魚嘴銅爐中散發(fā)著裊裊甜香。
床榻上紗慢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蘭辛輕手輕腳的向床上的粟早早走去。粟早早還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著,蘭辛看著自家小姐的睡姿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細語的叫醒她。
蘭辛王妃快起來啦,今天要進宮謝恩啦。
粟早早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被拉起來,眉頭輕輕皺起說道
粟早早小蘭辛~讓我再睡一小會兒吧。
粟早早慢慢坐起,輕輕搖晃頭發(fā),發(fā)絲微亂撥弄間顯得隨意而自然,透露出幾分慵懶,像一只剛睡醒的小貓。
蘭辛搖了搖頭說道
蘭辛不行啊王妃,再不起來錯過時辰了是要被殺頭的。
粟早早啊,什么殺頭,我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被殺頭啊?
蘭辛這句話直接給粟早早嚇醒了,她才剛穿來第二天,怎么就要被殺頭了。
蘭辛趕緊洗漱吧王妃~
蘭辛看粟早早完全醒了,趕忙把輕輕拉到梳妝臺上。
之后又進來了三個眼生的丫鬟替她梳妝,粟早早問過才知道她們是裴煜派來伺候她的丫鬟,分別叫冷月、知秋、竹苓。
冷月長的一般,皮膚有些黝黑,但勝在心靈手巧,對梳發(fā)髻可有一套了。
知秋看起來就精明很多,對梳妝方面很有造詣。
而竹苓呢,是她們?nèi)酥虚L的最好看的了,雖然沒有特別美,但看著挺舒服。
她們?nèi)撕苁切撵`手巧,很快就將粟早早梳妝好了。
梳妝完粟早早抬頭看向秋水一般的鏡面里,一張如花人面,眉梢眼角盡是羞澀的喜意,鵝蛋一樣白膩的肌膚上,帶著兩抹紅暈,嬌艷不可方物。
香脂勻臉,胭脂染頰,櫻唇上略點了些桃色的口脂。長發(fā)被高高盤起,戴上了金累絲牡丹華勝。小巧的耳垂上墜著一對金鑲玉墜子,天鵝一般優(yōu)美的脖頸上,掛著一副赤金八寶瓔珞。
粟早早伸出手看了看衣服,是正紅色的衣裙,外搭黑色薄紗,領口處鑲嵌著金色的流蘇,裙擺邊緣處墜著流蘇,黑色薄紗用金線繡有花色圖案。腰間系著腰帶,將其襯托得越發(fā)纖細修長,腳踩一雙同色繡鞋。
竹苓看著鏡子中的粟早早也忍不住感嘆道
竹苓王妃真的好美啊,真不愧是第一美人呢。
粟早早一聽抬頭向竹苓拋了個媚眼
粟早早那必須的~
她們?nèi)寺犃酥筱读艘粫?,互相看了看沒想到王妃是個這么活潑且好相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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