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伏黑甚爾滿腦子都是不對味的警惕外,惠和惠的媽媽完全沒聽出哪里不對勁兒。
心里越發(fā)唾棄不?;丶业姆谏鯛柫?。
看情況差不多了,也就不沒事找事了,雖然看伏黑甚爾被打還不能反抗很有意思。
但她來這里的主要原因不是這個。
抹去眼角拼盡全力才流出兩滴眼淚,乖巧的停下了當下添油加醋的胡扯行為,對著惠的媽媽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不用因為我被伏黑先生打而讓你們產(chǎn)生愧疚,其實我也做的不對,說話禮貌一點說不定就不會……”
后面的話我沒說下去,留給母子倆想象。
伏黑惠和惠的媽媽看向伏黑甚爾的眼神都越發(fā)不善了。
哪來的惹禍精?!欺負人家小姑娘還欺負人家小姑娘交到的朋友?看給人委屈成什么樣了。
其實也不怪我,我真的編不下去了。
伏黑甚爾你多被冷處理幾天吧,但凡你不招惹我們,我也不至于這么費盡腦汁瞎扯淡,說謊話我的良心也很痛的。
光是想想已經(jīng)快被切成七塊的五條悟我就心痛不已,還有腦神經(jīng)都被揍沒得夏油杰,這倆人多神經(jīng)我和硝子能不知道嗎?!
你揍出倆神經(jīng)病自己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又為要天天能見到他們的我和硝子著想了嗎!
“甚爾,來道歉?!被莸膵寢尦雎暳耍е谏鯛柕亩涠挷徽f的又補了一腳。
似乎是嫌棄沒踢動,又補了一腳。
伏黑甚爾:“憑什么?”
他可以在老婆面前示弱,一個臭丫頭得他道歉?!一想到剛才被當空氣的經(jīng)歷心里就涼颼颼的。
惠的媽媽氣笑了,合著她丈夫還不認為自己有錯,“你再頂一句嘴?”
伏黑甚爾低下腦袋,認錯飛速,惠的媽媽也跟著她的不靠譜老公鞠了個躬,認錯態(tài)度非常標準,就連惠也跟著自家媽媽做出了歉意的行禮,一大家子這樣的道歉給我整懵了。
差點沒繃住跳起來,什么鬼,她也受不起這樣的大禮啊,鞠躬這么真誠,頭一次見到正常人的我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看著惠媽媽的眼睛,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
我盯著她,她盯著我,一雙些許帶傷的手格擋住了我和惠媽媽的深情對視。
伏黑甚爾:“別看我老婆,你沒有嗎?哦對你也是個女的?!?/p>
他毫不客氣的攬住自家老婆一臉挑釁的望著我,還沒等我回懟,他就又得到了惠媽媽的愛意十字大巴掌。
一舉一動都是不加掩飾的保護,哪怕這位夫人的身軀不高大,人也不強壯,但對家里的人都是護極了的,不光是之前和自家丈夫一塊鄭重的道歉,還是不加掩飾毫不客氣的打他。
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這句話在惠媽媽的身上成了真。
她是位很好的伴侶,伏黑甚爾這什么狗屎運。
焯,更加好不爽,憑什么這樣的瘋狗能有這么為他著想的軟乎老婆!
打發(fā)走伏黑甚爾去照顧板著臉的兒子,惠的我媽媽才松了口氣,又給我倒了一杯水。
她知道甚爾看著他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也知道那些是甚爾瞞著她的,但她能做什么,一個普通人,除了裝作不知道給予甚爾安全感,她也就只能普通的過好自己的生活,保護好自己的兒子。
但她不是傻子,從第一次遇到甚爾的時候就知道甚爾不是普通人,一想到第一次見面自家男人渾身上下的傷口和淅淅瀝瀝仿佛不要錢如同雨水般揮灑的血,她就一句話也不想反駁了,甚爾很好,真的很好,哪怕在其他人面前是個混蛋,是個不著調(diào)的混子,她都會包容。
因為甚爾把一顆真心給了她,甚爾除了她還有什么人能全心全意的護著呢。
甚爾只有她了。
而她還有惠還有朋友,在這樣的世界,甚爾太過孤獨了,對于這個小姑娘她是知道的,不光是上次出意外被救偶然間記下的一眼,更多的是心下的安穩(wěn),她知道小姑娘沒有惡意,對甚爾也是,光這樣,她就已經(jīng)很安心了。
惠的媽媽很溫柔,骨子里的那種,女性的光輝在她身上熠熠生輝,“不知道說些什么嗎,嗯,我跟你講講甚爾的事情吧?”
她生澀的挑起話題,試圖這樣能破開此刻的安靜。
我搖了搖頭,對于這樣的女性,我決定直白的挑開話題,瞞著她或許會讓她搖搖欲墜,老年后郁郁寡歡。
直白的對上她的眼睛,露出笑意,“你知道的對吧?伏黑甚爾不是好人。”
由伏黑甚爾帶著兒子進去的房間內(nèi)傳來‘pong’的一聲,不用想都知道,這家伙生氣了,但門沒有被打開。
屬于惠的聲音生澀的制止了想要出去的伏黑甚爾。
伏黑惠大聲的吼響了伏黑甚爾,小小的軀體擋住了出去的門,“你不能一直讓媽媽傷心,我會討厭你的?!?/p>
“讓開,不然我給你丟出去?!?/p>
這樣的爭吵聲其實不大,但這樣維持著溫馨的屋子或許過于廉價,隔音效果一級差,我和惠的媽媽聽得真切。
惠媽媽都要氣的冒煙了,她是真沒想到甚爾還真的敢威脅兒子。
惠媽媽的笑容有些掛不住,“抱歉,我過去一下,你先喝口水?!?/p>
我表示理解,目送惠媽媽生氣的一步抵三步的跑去里間,畢竟伏黑甚爾腦子核桃大點,除了這位夫人什么都不在乎,典型的保護到骨子里,不容她接觸到一絲危險。
我這么直白的要展開話題破壞了之前和甚爾約好要保密的約定,但我不后悔,沙幣甚爾不配有這么好的老婆。
當下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一次的協(xié)議基本是沒問題了,甚至……有了意外之喜,伏黑惠似乎很有天賦,小小年紀的咒力就如此突出,長大也肯定是能獨當一面的好人。
當咒術(shù)師啊……
看伏黑惠自己的想法吧。
飲了口白開水,掏出手機給夜蛾老師發(fā)了個搞定的表情包,就開始發(fā)呆,思考后續(xù)如何處理,要是讓甚爾有個明面上且正常的身份還真不好搞,畢竟他的仇家多,就算入了咒術(shù)界也只是一時的。
惠媽媽和惠遲早會被查出來,其實在見到惠媽媽的時候我還是挺堅定之前的想法的,但現(xiàn)在我改變了,畢竟與其用鞭策奴役一個人還不如讓他去主動套上那名為愛的枷鎖。
惠媽媽必須活著,也必須保護好,這是必要的條件。
甚至還要瞞著腦花,御三家也不安全,五條悟現(xiàn)在也不成熟,只能暫時安置在高專或者外國,位置不好擺正。
處理好了,后續(xù)完美,處理不好,只能宰了伏黑甚爾。
麻煩啊,要不去和新占了一頭的政府交易?
但是最近咲葉姐很忙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