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寒暈倒的時候何故還在出差,家里空落落的,哐當(dāng)一聲掉到地上的時候甚至都沒人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顏司卓剛好來家里找他玩,宋居寒還不知道要在地上躺多久。
“……你輕點?!彼尉雍s著細(xì)長的小腿,膝蓋和小腿有一大片的淤青,顏司卓正在給他上藥,“好疼?!?/p>
“疼就對了。”顏司卓瞪了他一眼,“在家里燒了多久了?不來看病把自己燒暈了很開心是吧?”
說罷,手更加用力的按在淤青處,逼的宋居寒眼淚都出來了,慌亂的推著顏司卓的手:“我錯了……”
“何故呢?”顏司卓沒多久就放輕了力度,“他都出差多久了?我上次來找你的時候他就不在,這次怎么還不在?!?/p>
宋居寒低頭沒吭聲,從顏司卓那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宋居寒蒼白的小臉和那個可憐兮兮的發(fā)旋,他正欲開口說話,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門口站了一堆人,是何故和他的助理們。
顏司卓目瞪口呆的看著何故邊和助理交流工作走進(jìn)來,又抽出點空問宋居寒怎么樣,緊接著被人客客氣氣的請了出去。
臨走之前他又看了宋居寒一眼,宋居寒兩眼無神,呆呆的回答著何故的問題,只有看向顏司卓的時候才多了幾分神采。
“你一定要帶這么多人來看我嗎?”宋居寒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問,“你自己不能來嗎?”
何故很熟悉的嘆了口氣,臉上帶了點習(xí)以為常,抱歉似的沖助理打了個招呼,讓他們都先出去,“好了,他們都出去了可以了吧?”
“我工作實在太多?!焙喂蕪拇策吔o宋居寒找出來一條干爽的毛巾,浸濕后給他仔細(xì)擦了把臉,因為不熟悉動作笨笨的,“我臨時出差回來的?!?/p>
宋居寒卻沒有因為他的服軟而高興,低頭雙手抱住膝蓋,頭也輕輕抵在自己的腿上,輕聲問:“你又要出差了對吧?”
“……”何故的動作一僵,把毛巾放下來以后坐到一邊,“對。”
“我看你也不是很嚴(yán)重?!焙喂势叫亩?,“你已經(jīng)不燒了,我也問過醫(yī)生了,你馬上可以出院,所以……”
“所以你忘記我暈在家里了嗎?”宋居寒聲音有些顫抖,臉被氣得一下子也紅了,“你覺得沒什么大問題是嗎?”
他還生著病,聲音一大全身就忍不住顫抖,何故卻沒注意到,反而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之前不是裝暈過嗎?”
說的是之前。宋居寒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來話,他確實是干過這種事,但是已經(jīng)很久了,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何故搖了搖頭,像是對他失望透頂?shù)臉幼?,起身往外面走,“你這次不會也是裝的吧?”
門被何故砰的一聲關(guān)上,宋居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慌亂的下床,腳卻使不上力,整個人又撲到了地上。
膝蓋再次重創(chuàng),宋居寒眼淚瞬間冒了出來,片刻后吸了吸鼻子,自己撐著自己從地上坐了起來。
不該纏著何故了。宋居寒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