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寫夕陽下的你與我,可你卻己不知去于哪里。若是寫漫天大雪時的等待,可我卻再也等不到你。若是寫失而復得的愛,可卻不知你已花落誰家。若是寫園中那曾熱烈開過的桔?;?,可她卻再也等不到春天。從此相見永隔,你我不負相識。后來那花園里又種起了新一輪的花,兩人似乎終成眷屬。
我姓為葉,名蘭清,字楓衾。從小生活在爹娘的嚴格中長大,外界都說娘親極其疼我,可我知道,娘親疼的只是我那懶惰到極致的哥哥「葉墨涵」。而我最多只是一個工具罷了。
記得14歲那年,我到了出嫁年紀,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禹蕭江。那時他還是個小將軍,但生活也算是美滿。我與他相處了一年左右,順利成為了他的妻子。禹蕭江對我十分專一,從未納過一位妾。他總是喜歡讓我靠在他肩上與他談心。而我也喜歡叫著他阿江,仿佛我們是相愛多年的夫妻,一切也向好的地步發(fā)展。
可是直到一個夏天,我的母親去世了,于是葉家完完全全被我父親操辦,我雖生有不滿,不想讓家世落在一個沒有針織感情的人的手里。可這個想法卻立馬消散。對啊,曾經不是爹娘親口告訴我女人只是個累贅,只有男人才可以有大世面,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把我禁足在我從小一個人生活的「霧朦院」里,十歲才把我?guī)С鲈簛砬剖烂?。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禹蕭江,那時他十一歲。干凈利落的黑長發(fā)醒引我的目光,他穿的那風塵撲撲的長衫文氣極了,我卻怎么也沒想到他將來會是個將軍。那時我正在聽一位老者說書,我依舊記得那時的內容:
“且說上回,那英姿颯爽的少年在沙場上無一天敵,打完之后心中也只有他那位妻子??赏蝗?,天中劃過一支似長鷹一般的箭,那是鄰國的大將軍射來的。雖然說那少年沒被射中,但臉頰也被刮出了血。少年也只能孤身迎戰(zhàn),可他的身力卻早已不支,在戰(zhàn)斗時突然摔下馬,被一箭刺死了…”
“好奇特,太奇特了...”
“確實有點...”
我驚訝的扭過頭,本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結果剛好看到了注視著我的男孩,我愣愣的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姑娘為何這般看我?”
“無事?!?/p>
我扭過頭去。繼續(xù)聽著那老者說書。
“幾年過去了…那位小姐還是沒能等到他的愛人,一起仙逝去了。”
聽到結局后,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留我一人獨在原地。我從小就生活在這片地,可現(xiàn)在卻人生地不熟,根本現(xiàn)不知去向哪里。突然一個黑影慢慢向我靠近,輕拍了我的肩膀。
“妞妞,餓了嗎?本公子帶你去吃飯哦?!?/p>
“???謝公子,不必了?!?/p>
說完我正準備離開,肩膀卻被狠狠壓住。
“給臉不要臉是吧!”
這時我才意識到他是拐帶,這時突然我的嘴被用力捂住,發(fā)不出去一點聲音,可聽書的人群己經散去,現(xiàn)在這里是無人的角落,沒有人注意。
“救...唔...!”
“清青,你女孩子家家的怎能貪玩呢,快來娘親這來?!?/p>
“娘!”我眼底浮出一抹希望,立刻向娘親那邊跑去。而旁邊的拐帶看到來者是葉家富太太,隨即撒手就跑。
“娘,我好害怕…”
“沒事啦,以后注意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別貪玩了...”
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抹掉眼淚,去在娘親身后看到了一個【老熟人】,我的眼眸閃動,不知是驚喜還是疑惑。
“是...你嗎?”
我并沒有得到答復,反而他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看不見。
“清青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剛剛我再找你的時候是一個和你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帶我找到你的。他應該還在...”
說罷,娘親便扭頭看過去,可男孩的身影早已不見。
或許,我應該謝謝他。
【原來...是他嗎...】 我思考著,心里十分感謝他。但卻從來沒有想過我和他再次相遇會在幾個月以后。
很快,夏至已至。我們葉家一家去桂林玩,那里的景色十分動人。我漫步在湖邊,觀望著湖面上的白鵝,白鵝群們肆意的捉捕著湖中的魚兒,沒有人約束著它們。是啊,我渴望得到自由,我并不想被困在【大家閨秀】的規(guī)矩與名義中。我8歲時便察覺到我永遠只是爹娘的棋子,我也曾想過為自己發(fā)聲,可我并不清楚家中的潛規(guī)則。那天我尋找著爹爹,想讓他幫我逃脫十分封建的規(guī)矩。在我終于費力找到爹爹時,他正在和家兄聊天,爹爹的眼神是我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溫柔。
“爹爹...我想問你個問...”
聞其聲,爹爹輕輕微側,目光淡淡的略過我,眼神不帶絲毫暖意,但也不顯冷漠,而是恰到好處的一種疏離。
“你來干甚?此時的你不應在【嶼芙閣】練竹笛嗎?”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