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例行練刀,還沒來得及坐下擦擦汗,金復(fù)便步履匆匆地進來了。
“執(zhí)刃,凌姑娘她……她……”
“怎么了?”宮尚角腦海中一瞬間閃過許多種可能性,宮門中應(yīng)當(dāng)還算是安全的,不會是無鋒細作對她下手了?
金復(fù)似乎是不知道怎么開口,被宮尚角不耐煩地催了一句,才道:“凌姑娘她……跑去羽宮,把羽公子打了一頓?!?/p>
什么?
宮尚角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自己聽到了什么,慕芯把宮子羽打了一頓?這像話嗎?
“她,打了宮子羽?”宮尚角喃喃重復(fù)。
金復(fù)初聽聞這個消息也不敢相信,還特地去羽宮確認了一番,耽誤了些時間,這才來匯報。
“她現(xiàn)在在哪兒?”
“還在羽宮?!?/p>
羽宮,許久沒來的宮紫商都被著熱鬧事吸引來了,做實驗搞得臟兮兮的外袍都沒脫。她沖著慕芯一陣擠眉弄眼,又對著宮子羽笑:“我親愛的弟弟,怎么被打成這樣了?”
宮子羽委屈地坐著,云為衫從廚房拿了哥水煮蛋,用帕子裹著,小心地在他臉上滾動。
慕芯內(nèi)力平平,身手不算太好,但她真是一身蠻力,并且一副“諒你也不敢還手”的態(tài)度,上來就對宮子羽臉上出拳。
宮子羽還真沒還手,倒不是害怕誰,只是純粹不想罷了。一來不知道慕芯為什么突然發(fā)難,二來在宮子羽眼里慕芯只是哥略同拳腳的小姑娘,他被打了只是受些皮外傷,但打回去慕芯怎么樣可就不好說了。
總之不管其中什么過程,結(jié)果就是宮子羽臉上青青紫紫一片。
宮尚角邁入羽宮,兩方人終于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凌姑娘,你為何要打我?”
慕芯雙手環(huán)胸,理直氣壯地反問:“我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
宮子羽一激動,帶動了唇角的傷,云為衫趕緊用沾著藥膏的棉簽給他擦了擦。
“我該知道嗎?你一上來什么話都不說就給了我一巴掌。”
慕芯跑過去拉云為衫,宮子羽以為她又要動手,下意識往一旁躲了躲。
“姐姐你離他遠點兒,他可臟了!”
宮子羽睜大眼睛,語氣越發(fā)委屈,“我哪兒臟了!”
“你狎妓!”
慕芯石破驚天的話語一出,堂中一下子靜了下來。
宮子羽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這萬花樓他的確是去了,花魁娘子也找了,琴也聽了,但是狎妓?罪不至此吧?
對此,慕芯也有一套自己的說辭:“做得多做得少你不都做了!”
宮子羽一下子啞然了,只能直勾勾盯著云為衫。
云為衫只能拍拍慕芯牽著她的手,解釋道:“阿芯,紫衣姑娘也說了,和羽公子只是聊得來,沒有什么別的關(guān)系。”
“姐姐!”慕芯跺腳,“你被男人給騙了!心疼男人要倒霉一輩子的!”
越說越離譜。
宮尚角嘆了口氣,將慕芯拉到身后,“子羽弟弟,阿芯年少不更事,回去我會好好教她的,你莫要與她計較?!?/p>
宮子羽捂著臉悲憤地想:誰年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