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從后山回來的時候,前山一句陷入了長久的冷寂。
宮子羽從打開后山的大門,見到金繁的那一剎,心底就開始打鼓。這個場景這么這么熟悉呢,不到十天前,他好像才見過這一幕。
“金繁,你先別說話?!睂m子羽停住腳步,腦子里瘋狂想象這一次會發(fā)生什么事。
這一回誰會變成無鋒細作?云為衫?宮紫商?金繁?總不能是發(fā)現(xiàn)他這個羽宮宮主是無鋒細作吧?
金繁看著他兀自瞎猜,覺得任他怎么猜,都會被現(xiàn)實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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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館,宮子羽推開房門,卻在屏風轉(zhuǎn)角處停下了腳步,不敢向前。
大夫診斷宮喚羽被廢除了武功,見過長期的饑餓身體虛弱,如今只能躺在床上調(diào)養(yǎng)身體。
他撐起上半身,望向屏風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狠厲,隨即又平和下來,溫柔著聲音喊他,一如既往:“子羽,怎么不進來?”
宮子羽步伐猶豫,但終究是邁出了步子,“兄長?”
“子羽,好久不見了?!?/p>
現(xiàn)在的宮喚羽同他記憶中的沒什么不一樣,只是虛弱了些,好似還變得輕松了些。
“兄長你……”宮子羽有很多想問的,他真的是被霧姬夫人抓住的嗎,他知不知道霧姬夫人是怎么死的,但是看著宮喚羽的臉,宮子羽突然什么都問不出來了,是不是迷迷糊糊地過去就好了?
“你沒事就好?!?/p>
宮喚羽用著好兄長的慣用面龐,關(guān)心著這段時間宮門發(fā)生的一切,好像只是想關(guān)心宮子羽。
說到宮尚角繼承了執(zhí)刃的位置,宮喚羽有些落寞地低下了頭,“挺好的,以尚角的性子,一定能將宮門管理的很好。我只是有些擔心你,若是尚角記恨我曾經(jīng)是少主,會不會對你不利?”
宮子羽幾乎要落下淚來,道:“沒有,一切都好,我只是……很想你。”
“那就好,”宮喚羽摸了摸他的臉,“我雖然回來了,但是武功被廢,于那個位置再也沒有威脅了,想來尚,想來執(zhí)刃也不會心存芥蒂?!?/p>
宮子羽眨眨眼,以為宮喚羽只是心中不安,只能再度安慰他:“兄長放心,執(zhí)刃處事還算是公正?!背私?jīng)常懷疑誰是無鋒細作,其他一切都好。
宮喚羽不自覺咬了咬牙,忍下了心頭燃起的怒火。看來激起宮子羽和宮尚角爭斗行不通,得想別的法子。
“看來這些日子我錯過了不少大事。”
宮子羽撇撇嘴,“有件事兒你沒有錯過——執(zhí)刃要成親了?!?/p>
“太倉郡郡守的千金,我聽下人說了??磥韴?zhí)刃很喜歡她,還想要請凌大人來宮門?!?/p>
“是挺喜歡的,他們倆成天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宮遠徵也是,三個人經(jīng)常湊一起?!?/p>
“那就好,”宮喚羽喃喃道,又問起來另一件事,“你和云小姐怎么樣了?”
“我和她……也挺好的?!睂m子羽說的勉強,他和云為衫待在一處,明明考得這么近,卻無時無刻不隔著千里遠。
尤其是進了月宮遇到了月公子,那種異常更明顯了。
宮子羽吸吸鼻子,重新整理好心情,“醫(yī)館雖然沒有羽宮舒服,但是適合你養(yǎng)病。兄長放心,你的屋子我一直沒動,就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