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干了眼淚,從姜黎懷里出來,神農(nóng)也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你二哥現(xiàn)在被我養(yǎng)的還不錯,只不過是還需要再調(diào)理一段時間,我來這也正是因為這個,小禾你得跟我走幫我去照顧你二哥一段時間,原先是你大哥照顧他現(xiàn)在夏天忙騰不出人手?!?/p>
神農(nóng)的住處不在昆侖,他只是為了給啟川講授課業(yè)才來昆侖住,他的住處在南方云澤之地,那里的花草樹木比昆侖山的還多。
我剛要說沒問題,沒還發(fā)出聲呢,啟川倒是立即給我做了選擇,替我拒絕了。
他拉起我的手腕往他身邊拽,“老頭,你怎么跟我搶人呢?姜禾是我的人,是過來給我當山女的,你怎么說要走就要走啊,也不問問我是不是同意!也不用問了,我不同意!”
神農(nóng)帝渾濁蒼老的聲音響起。
“她名義上是山女,但哪條規(guī)矩說山女就是屬于你一個人的了?她先是姜禾然后才是山女,你沒權利替她做主。小禾你自己決定?!?/p>
“我跟神農(nóng)帝,我得照顧我二哥!”
我實在不明白,啟川明明對人的態(tài)度并不算好,甚至有的時候算得上是厭惡,為什么對我的態(tài)度這么截然不同,我感受得到他想占有我,不想讓我與任何多余的事物有聯(lián)系,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越是反抗,而且姜黎是我的家人,我未來的男人,我不可能不管。
所以我連想都沒想直接掙開了啟川的手,走到姜黎身邊,
啟川見我走到姜黎身邊,整個人都陰了下去,神農(nóng)帶著我們要下山,蒼川緊跟著后面。
“姜禾,你沒拿衣服啊要不先回去收拾一下要拿的東西?!?/p>
“我那里有衣服,她需要用什么我就幫她弄了,沒什么事就回去吧?!?/p>
“那院子里的菜和花呢,你不澆水就好死了?!?/p>
“你是干什么的忘了,你是山神,手就輕輕地一揮那菜那花不就活了嗎?還需要人家小禾來干了?”
啟川每說一個理由,神農(nóng)就回懟一句,直到山腳,啟川沒了理由,神農(nóng)回頭看著正在努力思索理由的啟川。
“行了別想了,兩個選擇,一,回山上去。二,跟我走別多話,這下個山都快被你的話淹死了?!?/p>
啟川立馬閉嘴變乖了,主動背起了草藥,姜黎騎上馬伸手拉我上去,卻被啟川按住了。
“我們乘朱雀去吧,這樣還快是不是姜禾?”
“嗯,對這樣確實快。”我嘴是應聲回答著,但身體卻是往姜黎那去我擺脫啟川,握著姜黎的手騎到馬上。
姜黎懷抱著我,離得更近我聞到了他身上隱約的藥味。我盡可能的不去碰到他的傷,但是他倒是緊緊地把我攬在懷里。
啟川見我應和著還挺高興的要扶我上朱雀身上但看見我如此利索的騎上馬,一臉的無語與氣憤,我見狀解釋道。
“乘朱雀去確實快,但我好久沒有騎馬了,我想騎馬去,山神您先去吧?!?/p>
啟川沒搭理我倒是白了姜黎一眼,恨不得把他剜死。
我們和姜嵇告別分開,去往神農(nóng)處。
夏天的風很燥熱,但是風里有著樹葉的味道,茂密的樹葉遮擋住陽光,影子和光映在地上,形成一幅幅光與影的畫。
樹上逐漸結出了果子,青綠的果子酸色解渴,光讓人看著就止不住的流口水,姜黎看出我想吃便停住馬給我摘了幾個,用衣服蹭了蹭就遞給我,我接過果子咬了一口酸澀感在口腔中蔓延,我們一邊吃一邊趕路。
馬蹄聲驚起樹林里的鳥雀,天上,樹上嘰嘰喳喳的好生熱鬧,我們走到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姜黎問我想不想跑的快一點,我當然是想,不過擔心他的傷,我便打算拒絕。
沒等我搖頭,他直接一拍馬屁股,馬載著我倆飛快的跑著,我好久都沒有這么痛快的騎馬,竟還有點害怕了,但也還好只是一瞬間的。
耳邊的風呼嘯著,吹起了馬的鬃毛,吹起了我們的頭發(fā),吹起了我的自由,我撐開雙臂盡情的享受著自由,享受著風的擁抱。
姜黎摟住我的腰,免得我掉下去,他肆意的呼喊著,洪亮且有力的聲音似乎在宣告著他的氣盛,我也跟著他肆意的呼喊著,我在宣告著我的自由。
馬蹄踏過河水,驚跑了悠哉悠哉的魚,河水沾在馬的鬃毛上,逃離這不息的河流去看河流之外的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