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了,穿到自己初中時寫的瑪麗蘇小說里。
剛穿來時,我還懵懵懂懂,年輕氣盛不懂得這個世界到底有多殘酷。
至到剛穿來時幫助我的一個婢子,僅僅因為不小心修枝葉時,踩到貴人的鞋從而被亂棍打死。我方才恍惚的真實的感覺,我來到的是一個封建社會,吃人的皇城。
我學(xué)會了安分守己,用血筑成的意識,用尸體壘成的教訓(xùn)。
后來,我被其他宮女排擠,不知道為什么,但我也懶得管。因為中二時期的我,可能有些毛病。為了突顯對主角的重視,我會讓所有人無底線的愛他,為他傾盡所有,只為博他一笑。
當(dāng)然,耽美的。但為此他們身處高為,卻因主角,降罪于底層。
最根本的皇室,皇帝是神經(jīng),后宮是神經(jīng),皇子一個比一個神經(jīng)。
我的主角是皇室六皇子,一出生天降瑞祥;剛平定完邊疆戰(zhàn)事,舉國同慶。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深受寵愛,所有人都愛他。
皇帝雖治國好,但暴躁易怒,有時心情不好還會殺人泄憤,妥妥暴君一枚。所以我從不理會身邊人,說不定再過幾天,他就成尸體了。
縱使我兢兢業(yè)業(yè),老實本分可逃不掉的終究逃不掉。
我被派去四皇子院子里當(dāng)一個粗使丫鬟。
四皇子--程即睌。我小說里的大反派,年輕有為或者說是從小就老謀深算。
七歲,我玩泥巴還嫌石子多的年紀(jì),他就憑借一手詩在文學(xué)史上激起一片漣漪;十五歲,文武雙全,滿朝文武皆贊之才;十八歲,把握朝中各方勢力。
不到弱冠之年,已是讓人文風(fēng)喪膽的角色,可惜只可惜于他遺傳父親,天生殘暴,死于二十四歲。
每天從玉蘭院中抬出的死人,并不比甘泉宮少多少。換言之,程即睌是個瘋的,而且比他爹那個暴君還要瘋。
我怕呀,我甚至想砍死那個把我送進(jìn)玉蘭院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一夜,第二天我多了兩個黑眼圈。
正午,陽光毒辣,我憤憤不平卻只能平靜的掃著地。想殺死所有人,立刻。
一片玄色衣角出現(xiàn)在視野,我知道是程即晚。
矩矩規(guī)規(guī)跪好,我垂著頭,從始至終都不發(fā)一言,看著老實敦厚。
“你叫什么名字?”壓根不知道自己原身叫什么,身邊的人都是因為我平時安安靜靜不出聲,有時愛悶在房間,所以總叫我“阿悶”。
我想了想,“阿悶?!边€是不要暴露本名了。
一道嗤笑聲傳入聲畔,我這才注意到程即睌身邊還有兩個人。剛才出聲那人,用扇掩住下半張臉,開囗:“四弟這小丫頭倒蠻有趣的……”
“滾?!背碳幢斊降f完,重新把視線移到我身上,“阿么……不用掃了。”
隨后他們走進(jìn)了書房里。我發(fā)了一下呆,有些不理解,卻也聽話放下掃把,不用干活真好,吸吸。
剛剛那兩個人。沒記錯,穿紫色騷包衣服那卷毛應(yīng)該是二皇子--程以漾。而跟在程即睌身后的應(yīng)該是禹凌,他的忠實下屬。
還有……阿么什么鬼?我搖搖頭,算了,愛怎么叫怎么叫,別一來不來弄死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