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 近郊
符白和柳俞在熱鬧的新年燈會中顯得格格不入。尤其是符白,從街東走到街西,愣是一個字沒說,柳俞無奈的笑了笑,正想給她買個好看的燈,誰知前面?zhèn)鱽硪魂圀@呼,幾個百姓驚叫著四散而逃,嘴里喊著:“死人了!”
符白柳俞一聽立馬打起精神趕往命案現(xiàn)場查看,只見十幾個家仆打扮的男子躺在地上,已經(jīng)斷了氣。他們年齡不一,但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財主能請的,倒像是某位朝廷大員的家仆,既是如此,恐怕兇手絕非仇殺報復,而是另有所圖。
符白柳俞四處詢問百姓有沒有認識這些人的,可百姓們連連搖頭,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符白在這些人的身上翻找有沒有什么信物,一般這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請的仆從衣服上都會繡上特別的記號。
果然,在這些仆從的袖子里繡了蘭花紋樣。柳俞在朝廷中曾去拜訪過一位前輩,他府上的仆從衣服袖子上就繡有蘭花紋樣,她還特意問了其中寓意。那位前輩在她入朝當年就告老還鄉(xiāng),他的家鄉(xiāng)正是長沙郡,應(yīng)是離此地不遠。
符白柳俞四處詢問他的住所,終于在燈會繁華區(qū)外十幾里處找到了那家還看得出來是位退休官員府邸的地方,她們請人通報一聲,那位前輩同意她們進去后符白柳俞才恭敬的走了進去。
“晚輩柳昭陽/符鳴音,拜見陶前輩”,陶禹見是柳俞,哈哈大笑道:“昭陽,好久不見了啊,旁邊這位好生面生,我還未曾見過,不過左仆射大人怎來到長沙了?”柳俞面帶慚愧,說道:“下官慚愧,下官乃是被貶至此,旁邊這位是下官舉薦入朝的尚書右仆射—符鳴音,自號喧蟬,與下官一同被貶長沙郡,已經(jīng)有快兩月了”。
陶禹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兩位怎突然來我府上,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柳俞實話實說:“確是發(fā)生了些事,您的家仆在逛燈會的街頭被殺,我們懷疑兇手的目標可能是您,于是一路找來”。
陶禹臉色一變,緩緩開口:“不會錯,那個人要殺的,確實是我”。
柳俞忙問:“您說的‘那個人’是誰?”
陶禹壓低聲音,道:“雖然不能肯定是他,但可能性很大,那個人是……韓觀”。
柳俞訝然:“您說的是平陽侯?”
陶禹點了點頭:“就是他,早在我告老還鄉(xiāng)當年,他就派殺手來刺殺我,同樣的事幾乎隔幾年就會出現(xiàn)一次,可都沒成功”。
符白和柳俞既震驚又疑惑,在她們眼里平陽侯謙虛恭謹,行事作風極其端正,更沒聽說他跟朝中哪位大臣結(jié)過仇,完全沒有殺人的理由。
符白問道:“殺手有幾人,可看清長相,是男是女?”
陶禹努力回憶,說道:“每次來的應(yīng)該是同一人,看身形是個女人,但每次都是全身遮了起來,看不到長相,但她的發(fā)帶上有一個紫色蝴蝶標識,可判斷是平陽侯府的殺手”。
陶禹說著將一節(jié)斷掉的發(fā)帶展示給她們看,上面果然有平陽侯府的紫蝴蝶標識。
符白仔細觀看,說道:“果然是紫蝴蝶,可平陽侯為何要殺您?”
陶禹面露難色,但還是說道:“我知道了一件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
柳俞追問道:“何事?”
陶禹搖了搖頭,說道:“請恕老夫無可奉告,若此那十幾個人真是他派人所殺,應(yīng)該能從這條線索順著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