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裝束的兩人出門后，空才有些不放心的開口：“沒關系嗎？感覺你最近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了?！?/p>

　　散兵搖了搖頭，沒說話。

　　“很久沒看你這么乖了，上次還是傾奇者的時候。”空若有所思的開口，順勢簽上散兵的手。

　　是在稻妻開始的，自稻妻任務開始后，散兵便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甚至是抗拒社交，上一世的散兵沒有出現(xiàn)過的情況，前幾百年雖然不會主動和人交好。

　　但也并非如此不適應社交。

　　散兵乖的有些不正常，空除了詢問，沒有其他辦法。

　　能做的，只有陪著散兵，給他想要的，自己能夠給與的一切。

　　散兵垂眸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不輕不重的開口：“那你喜歡嗎？”

　　空愣了愣，回道：“沒有不喜歡你的任何樣子?！?/p>

　　“知道，我是說……更喜歡這樣嗎？”

　　如果連生命這種被無數(shù)人視為珍寶的東西，也可以任由我來做決定，那我的一切，也都可以由你來打造。

　　空溫和的笑了笑，拒絕。

　　“硬要說，我喜歡你開心的模樣，我的愛人好像學不會怎么讓自己開心，但沒關系，我們可以浪費時間去摸索?！?/p>

　　“沒有時間了……”

　　“那就傾盡所有剩余時間去浪費?！?/p>

　　金發(fā)少年好似有無限耐心等待，等不到愛人變得健康起來也無妨，他會陪著消亡。

　　這個世界還有旅行者，他會找到熒，至于自己這個毀滅過世界的罪人，便同愛人一起成為他人旅途中輕微的一環(huán)好了。

　　散兵的手稍微收緊了一下，“你知不知道這樣也很不正常？”

　　空歪了歪頭，散兵便又說了一遍。

　　“沒有人會聽一個瘋子安排的結局……”這甚至不是糟糕的未來，散兵的規(guī)劃里，沒有未來，這就是終點。

　　“我在聽與我約定過永不背離的愛人，為我們選定的結局?！笨丈锨氨е松⒈?，輕聲開口，“在稻妻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對吧？但沒關系哦，我愿意不知情的陪著你，愿意走向你說好的結局?！?/p>

　　散兵吸了吸鼻子，沒說話。等了一會兒，散兵指了指一旁的占卜臺：“要看看嗎？”

　　“你要占卜什么？”

　　散兵搖了搖頭，但卻走向那處，空無奈笑了笑，跟了上去。

　　老板身上有神之眼，看起來應該有些真本事在身上，老板摩拳擦掌看著兩人：“要占卜些什么呢？”

　　散兵仔細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想算的，空便上去接了話頭：“看看近況吧？可以嗎？”

　　“可以的可以的?！币恍﹥扇丝床欢ɡ锖诘募賱幼鲹街姹绢I過后，那老板面色凝重，謹慎開口：“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不過一意孤行也不是不行。二位命中有貴人，怎么選，看二位的?！?/p>

　　空點了點頭，貴人什么的，實在想不到，空并不覺得上一世的自己神通廣大到連散兵現(xiàn)在糟糕的精神狀態(tài)都算的到。

　　畢竟自己日夜伴隨，也不知道那一步除了差錯。

　　“借你吉言，希望我們碰上那個貴人?！?/p>

　　散兵皺了皺眉，“不會有貴人……”從來不會被期待。

　　迎著空看過來的視線，散兵只一瞬，又垂下眸避開，“尋貴人比如靠自己。”

　　老板視線在兩人面前掃視一圈，嘆了口氣：“祝二位云開月明。占卜師還占卜不全二位身上的因果?！? （PS.阿散這里會有一條線，稻妻那邊之前提到過，聚少離多，阿散自己也遇到了一些事，會寫出來，總之就是和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有關系。阿散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類似于沙漏，你倒過來，他就又動一點，你不管他，他就慢慢自己流完崩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