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海漂才將花仙螺重新帶回脖頸處,就被一個石塊砸中了腦袋。
鋒利的石塊在她的腦袋上劃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
“打死你這個成天只吹螺的異貓要不是因為你們異貓歸順黯,我們才不會在這種地方受這種苦頭!”
一個面容骯臟的小貓手里抓著很多石塊,朝著海漂邊扔石塊邊叫囂。
他的家貓還在旁邊煽風點火、遞石塊,“小寶,砸的真準!這個石塊給你小寶,它有棱角,砸地更疼,砸死那只異貓。
當初要不是京劇貓沒有把異貓殺干凈,甚至還讓沒血統(tǒng)的野貓進了錄宗,俺們貓根本不會遭受這種災禍!
還有那只唱宗的貓,還帶著旁邊那條丑陋的蛇!當初要不是那條蛇,你娘她就還活的好好的!你也不用成為沒人要的小貓!
唱宗貓居然不給你治療,肯定是收了其他貓好處了!俺們不受這鳥氣,不治療就不治療,大不了俺們回貓土!但俺們回貓土前怎么也得帶這個龜孫兒的唱宗貓墊背!”
那家貓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當時他僅僅只因為貓他娘多吃了一口飯就對貓他娘大打出爪,將貓他娘推搡到地上,鞋尖狠狠地踢向貓他娘的后腰,將貓他娘踢地吐血了也還是不解恨。(貓他娘——孩兒他娘)
后來那家貓轉身去毆打小貓。
騰蛇見血后,又見家貓這等行徑,一時氣不過想將家貓吞吃入腹。
但貓他娘不想讓自家小貓從小就沒了爹,一把將那家貓推了出去,自己則是代替他被騰蛇吞掉身子,只余下個腦袋……
騰蛇吞下貓他娘的身子后才反應過來,吐下口水,又將自己口中的藥血摔出滴入水中。
騰蛇用腦袋將將貓他娘的頭顱拱進水潭,貓他娘的四肢重新長出,卻缺失了記憶……
貓土大陸上如此不幸的家庭也不只一家,好幾家湊在一處拿著荊棘條鞭打自家幼貓或自家媳貓。
騰蛇又是氣不過……接著,無數(shù)的形體碎片被嵌入土里……
“大家伙跟俺一起,用石頭砸死這只異貓!砸死這條蛇!就是他們害得咱們過這么苦的日子!”
那只家貓還在攛掇著其他的家貓對海漂等人發(fā)起攻擊。
“斯斯!”
“嘶嘶!”
兩道嘶嘶叫聲疊合響起。
大飛張開雙臂將海漂護在身后,此刻的他眼神中顯露著深邃的綠色,身后的實像騰蛇若有若無地隨著他的動作擺尾。
“你們動俺可以,動海漂姑娘不行!”
“【千斤頂】”
“【石破天驚】”
一階更比一階高的石塊自大飛拳下向著那群無賴家貓的方向涌去,將那群無賴家貓擊飛。
大飛將拳垂向胸腔,“哇呀呀呀!”
一層層猛烈的聲波自他口中喊出,聲波混雜韻力,將那些無賴家貓的形體擊碎,又將他們的形體碎片擊成齏粉,被風吹散。
“你們這種壞心眼兒的貓,不配得到俺和海漂姑娘的治療!”
大飛用拳頭抵住地面,喘著粗氣。
剛才那兩擊,差不多將他所剩的韻力都耗盡了。
(大飛你還可以嗎?)
海漂取出水袋,遞給大飛。
大飛“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喝著。
“俺沒事,俺只是有些激動。俺休息好了,俺還能繼續(xù)為村民修復形體?!贝箫w似是對剛才他碎掉村民形體的事毫無印象,只是以為自己沖動了些。
大飛這般善良,是只只為他貓著想的貓。但貓土上偏偏這種貓,最是受欺負。等大飛知曉真相如何后,怕是難以接受。海漂眸中暗波涌動,動了動手,卻還是沒手語知會他真相。
——咚咚
兩顆沾滿污穢的石塊砸到海漂和大飛的身上,后又落到地上。
“俺、說、過,動、俺、可、以,動、海、漂、姑、娘、不、行!”
大飛身上燃起巨大的蒼綠色韻力,他身后的騰蛇也雙目通紅,似是要發(f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