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回來加班的林清曳一臉陰郁。宋行舟躲避林清曳咒怨的眼神,若無其事的走出法醫(yī)室。郁爻早在林清曳進來之前就出去了。黃龍也想跑,霎時一道寒光從他臉旁飛過,一把手術刀緊緊扎在門上。
黃龍僵硬的站在原地,林清曳扯住黃龍的后衣領假笑道“你要去哪兒呀?我自己能搬動尸//體呀?”黃龍強裝笑臉立馬和武警人員把尸體搬進驗尸室。
夜晚的風比早上的要大,即便關上窗也還是感覺有風從哪個縫隙里吹進來。全清下樓去24小時便利店買了幾杯熱飲,分發(fā)給武警人員他們就先撤了。
郁爻握著熱飲取暖,宋行舟拉了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下?!斑@個應該只是個替死鬼,如果再找不出他的身份那線索要再找就難了”宋行舟嘆了口氣,心道“這件事總感覺沒那么簡單,可能涉及的人員會更多”
郁爻回憶起了九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似乎在哪里見到過這些類似排列的數(shù)字,郁南先把它們記錄在一本筆記里,是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自從受了打擊,他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看見了還是幻想的。宋行舟見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伸手拍拍他“出去透透氣?” 郁爻回過神來,經(jīng)剛才的回憶讓他覺得腦子暈乎乎的,確實需要出去透透氣,于是點頭答應。
再上去一層是個平臺,周圍的保護墻并不高。郁爻閉眼吹風,冷風可以讓人清醒起來。吹了一會兒感覺舒服多了。宋行舟上來的時候拿了件外套,批在郁爻身上。郁爻頓了頓,看向宋行舟“我不冷的,只是手冰,你知道的” 宋行舟幫他把外套蓋好,語重心長道“不冷也要穿,吹太久冷風也會感冒”
郁爻沒再拒絕,把手放在口袋里,雖然一點都不暖?!澳銥槭裁从憛捨野。俊庇糌硢査?。宋行舟輕揚嘴角,有點無辜“誰說我討厭你了,從小到大難道不是你一直在說我討人厭嗎?”郁爻想了想好像也是。
“你是學心理的,你應該知道我的對你到底是怎樣的”宋行舟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又怕說了關系就會變得更不好,暗戀時總會想試探性的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宋行舟也不例外。也許是嘴快,宋行舟真的問出來了,話一出口既想收回又急切的想知道結果。郁爻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從他們再次見面的時候通過宋行舟的眼神,郁爻就知道了。
但是他們真的能走到最后嗎,面對別人他能立即給出答案,但如果代入他和宋行舟,郁爻想不清楚,他和郁承這些年一直在調(diào)查父母真正的死因,事情的真相沒有李明峰說的那么簡單如果和宋行舟在一起可能會把他拉入那個無盡的黑洞。
宋行舟聽到了回答是欣喜的但郁爻的表情又讓他沉入谷底。眼眶濕潤,宋行舟轉(zhuǎn)過頭,冷風吹進眼睛十分干澀難受。兩人沉默了許久,宋行舟緩過來,擦去淚痕。調(diào)整了一下聲線,才道“行了,下去吧再吹就傻了”郁爻嗯了一聲,跟著他后面。
林清曳似乎剛驗完尸,黃龍站在窗口吹風,全清則坐在椅子上發(fā)呆?!霸趺礃??”宋行舟問林清曳。林清曳活動了一下脖子,道“他的心口位置被安裝了一個小型...”林清曳似乎覺得小型無法形容,于是用大拇指,和小拇指貼近,對比一點點指甲,道“是微微型的炸彈,雖然應該不是炸彈但是作用差不多,那個人是被炸死的,人還沒來得及痛苦呢就死了”
“那身份能確認嗎”宋行舟道。林清曳搖搖頭“面部掃描不出來,說來也奇怪,他的面骨被削了又填,仔細看都不像人,聲帶也被破壞了。另外,他的指紋全部被抹去了。”
“被換臉是為了讓面部無法識別,指紋也是為了讓我們確認身份,但是為什么要破壞聲帶呢?”郁爻道?!盀槭裁赐晭У姆较蛳耄苍S它們根本沒有關聯(lián)”宋行舟道。郁爻沒說話,辦公室安靜了下來,氣氛變得尷尬。林清曳半瞇著眼,打量這兩人“你們倆,怎么回事?跟冷戰(zhàn)的小情侶一樣”黃龍聽到有情況,立馬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