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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風(fēng)依舊清爽,京城的人依舊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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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23年的冬,喜節(jié)將至我照顧好一切事宜,去棚下看書去了。
我叫粟情,方年19歲,父母打我記事起便離開了我,自此查無音訊,我在舅媽家長大,如今找到了適合的工作。工作很簡潔,是照料上海女星喬默茹的母親,我叫她阿婆。我的工作只需要每天帶阿婆散散步去,在南方回南天的時候多注意注意生活環(huán)境,打掃打掃便可。
年前的時候,外面來了人聽稱呼是阿婆早些時候去北京的兒子和孫女,我從書堆中擠出來剛轉(zhuǎn)過頭去便撞見了滿目星河的雙眼。
好清澈的眼睛,在此亂世我許久未見過了,直到那個人走到我面前我才稍稍回神,我聽見那人透徹的聲音說“你好呀,我叫顏瑾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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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的幾日我都在與顏瑾妤交談,我覺得這個國家,很危險。但我每一次的問題都會被含糊過去,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沒有人愿意站出來救一救這個名付存亡的國家。所以,年完我就交了辭呈,想要闖出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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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在北京讀過書,就今年1923,剛?cè)雽W(xué)我老家是江西,是山里人到處都是腐朽的封建制度,那是都是能要人命的制度,虧舅媽家不像其他人一樣,反倒明理的多,這也正事我能考出大山來北京謀一條生路的原因,我想做大做強(qiáng),爭取把舅媽家都接到北京來,見大世面。我本以為北京是大城市,肯定不會有江西那邊的腐朽制度,可當(dāng)我第一天入學(xué)我就感到渾身的不自在,為什么?
當(dāng)我看到街頭吃著人血饅頭的那些人,我真的好想問問我自己,為什么?
我在北京學(xué)了半年多,有日家中突然來了封信,說是舅舅為村里人主持公道被山匪打了,現(xiàn)在情況很不樂觀,但我回不去,我回不去,回不去。
再后來家中來信,說……舅舅已經(jīng)過世了。我當(dāng)機(jī)立斷,我現(xiàn)在就要賺錢,我不讀了。于是,我去了上海當(dāng)了護(hù)工照顧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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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交完辭呈的一段時間我還挺后悔的,其一是因為我怕我在偌大的上海找不到方向,其二是因為我怕這一別,不知要等何時才能再見那亮麗的雙眸。
之后的日子還這是與我所料,四處碰壁,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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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我有事去了趟北京,我在北京大學(xué)校門口,在次遇見了顏瑾妤。這次,她沒看見我,只有我看見她。我看見曾經(jīng)唯一的精神寄托,在別人的眼里也熠熠生輝,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們注定不是同路人。
此后我回了上海,繼續(xù)我的尋途大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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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這個人挺不簡單的,我這一生也注定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