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
路上。
江塵讓沈時宜扶著張玲花坐好,因為對方給她用的藥效勁還沒有過,張玲花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中。
江塵在她后背推了幾下,張玲花便“哇”的一聲,從嘴里吐出了一口飯渣,正好吐在沈時宜的身上,一股難聞的酸臭味充滿了整個車內(nèi)。
沈時宜和陸寧直感覺到胃里一陣翻滾,想吐又吐不出來,雙眉緊緊的鎖在一起,表情難看極了。
“嫂子,感覺怎么樣?”
江塵輕輕問了一聲,張玲花這才睜開眼睛,看到車?yán)锍私瓑m還有兩個美女,便疑惑的問,“我怎么在車上?”
江塵這邊把情況一一給張玲花道來,沈時宜早就拿了濕巾把自己身上的臟物擦掉,留下一片污漬,卻怎么都去不掉了。
這可是她平時不舍得穿的套裝裙子,今天為了見江塵,特意穿上去的。
經(jīng)江塵這樣一描述,張玲花這才看到沈時宜身上的污漬,難為情的趕緊給沈時宜道歉。
道歉過后,張玲花才注意到眼前的沈時宜,不就是一個多月前來村里接江塵的那個美女嗎?當(dāng)時她看到后心里還難過了好久,怕江塵跟她走后,再也不會回來了。
幾個人說著說著,車子已經(jīng)進(jìn)了古井村。
張玲花先行下車后,江塵扭頭看向沈時宜,“謝謝沈小姐相助,你們先走吧,我跟嫂子還有點事?!?/p>
說完,拿上車的錢,把門呯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
沈時宜的那顆心就像被門夾了一下,疼的難受。
“這什么人?。吭蹅兠爸kU幫他,還弄臟了車,還有您的衣服,這人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直接拿著錢下車了?!?/p>
陸寧看著江塵的背影忍不住抱怨。
“行了,趕緊回去洗車吧!”
沈時宜這時更是心亂如麻,不知為什么心中酸酸澀澀的,她不是怪江塵沒有說幾句好聽的話,她在乎的是江塵對張玲花的好已經(jīng)超越了鄰里之間的正常關(guān)系。
再說,江塵跟著張玲花回家,把她安排妥當(dāng)后,又拉開包上的拉鏈,一捆捆紅色的大票子映入張玲花的眼簾。
看到這么多錢,張玲花嚇了一跳,趕緊拉住江塵問,“你干什么了?”
江塵知道嫂子在擔(dān)心自己,就笑著說,“這些錢都是我?guī)蛣e人看病收來的,來路正著呢!”
說完,他又重新把包拉上拉鏈,告訴張玲花,“這是十二萬,你哥不是說欠那個虎哥十萬嗎?你以前已經(jīng)給了他們?nèi)f了,再給他們七萬,你余五萬生活。”
張玲花深深的望著江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抿著嘴唇,噙著眼淚,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個委屈的少女一樣,看上去有一種讓想把她抱在懷中的沖動。
但江塵忍了忍沒動,故意笑著打趣道:“還跟個孩子一樣哭上了?”
江塵話音剛落,張玲花一下子撲到在江塵的懷里,用手捶打著,嗔怪道:“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為什么?”
江塵像個木頭人一樣,站著沒動,任由張玲花捶打。
“你要是再大個幾歲該多好!”
張玲花一邊打著他,還一邊哭出了聲,哭的江塵整顆心都跟著碎了。
一會兒,江塵把她輕輕推開,一本正經(jīng)的說,“嫂子,我能保護(hù)住你一時,卻保護(hù)不了你一輩子,你就是把錢給虎哥,我感覺也難免阻止他再來找事?!?/p>
“那怎么辦?”
江塵的話,讓張玲花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愁容來,雖說自己是寡婦,但不代表自己就是個隨便的人,況且對方是個地頭蛇,萬一落在他們手里,那自己還能活下去嗎?
“你先休息吧,我明天找找村支書想想辦法?!?/p>
江塵從沈時宜那里掙的錢,是一分也沒有往家拿,他怕爺爺起疑心。
但到家一看,爺爺竟然不在家。
“這老頭子不知道又去哪里快活去了。”
江塵自言自語之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他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他趕緊起床,來到院中一聽,吵鬧聲是從張玲花家里傳來的。
“不好?!?/p>
江塵拔腿就往張玲花家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輛面包車。
果然又來找事了!
江塵突然腳下一頓,不行,他得先去找村支書。
一會兒功夫,他便帶著江建立和村子里一幫人出現(xiàn)在張玲花家中,其中還有何瑩瑩、江小宇。
“你們干什么?大白天的來古井村鬧事,不怕我報官嗎?”
江建立大吼一聲,帶著十幾個村民立在虎哥他們面前。
“報官?”
虎哥手拿著一個打狗棍來到江建立面前,斜著眼睛望著他,“你是村長?”
“對,有問題解決問題,你帶著這么多人來是什么意思?”
虎哥手下小弟給他搬了一條凳子坐下,他兩腿一叉,背靠后,仰起下巴說,“好,說吧,怎么解決?他?!?/p>
虎哥用手指著張繼業(yè)說,“欠我十萬塊錢,還不起,拿他妹妹來抵債,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p>
張繼業(yè)來到江建立面前,笑呵呵的點頭哈腰,“是的,村長,我們是來要錢的?!?/p>
“你欠錢,就該你還,你來這里要什么錢?”
何瑩瑩上前怒視著張繼業(yè),“不知道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嗎?賭博就是犯法,強搶民女,就是罪加一等?!?/p>
“吆嗨,這里竟然還有個大美女?!被⒏鐏淼胶维摤撁媲?,伸出手就要調(diào)戲她,“你要是跟哥走,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p>
說著虎哥的手就差點摸到了何瑩瑩的小臉,何瑩瑩反應(yīng)快速的一巴掌打在虎哥的臉上。
虎哥捂著半邊臉,歪頭看向何瑩瑩,戲謔道,“潑辣,夠味,如果放在床上玩,更有意思了?!?/p>
“流氓!”
何瑩瑩拿出村子里給配的對講機就要報官。
虎哥倒不怕她報官,別說鎮(zhèn)長跟他稱兄道弟,就是縣委書記都跟他在一起吃過飯,但是,他現(xiàn)在的情況是,錢也沒要走,人也沒到手,還要請那幫子人吃飯,他不甘心啊,所以,他二話沒說,趁其不備,一下子把何瑩瑩的對講機打落在地。
由于用力過猛,何瑩瑩的手臂當(dāng)即就腫了起來,對講機掉在了地上。
“行了,她打你一拳,你回她一掌,現(xiàn)在扯平了?!苯炱鸬厣系膶χv機,看了一眼江塵。
江塵便跟著張玲花把錢取出來。
“這里是七萬,加上上次給張繼業(yè)的三萬,正好十萬。”江塵看著虎哥說,然后拿出紙和筆,“在這上面簽個字,以后不要再來找嫂子的麻煩?!?/p>
江建立畢竟是經(jīng)過事的人,如果不用錢打發(fā)走他們,他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到時候,萬一出點事,他這個村長也無能為力,說到底,就是對方的權(quán)勢比自己還要大。
只能先用錢堵上他們的嘴,再讓他們簽了保證書,才可能會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