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月本來不想說,看段懷川非要聽,那就說給他聽吧,順便也讓他勸勸自己的老爹 ,作為一個省委書記,天天跟一個惡魔頭子在一起,那不是老百姓的恥辱嗎?
“好吧,你可得有心理準(zhǔn)備?!?/p>
杜心月喝口咖啡,緩緩道:“今天去宴會的有一個危險人物,那就是上次對付賀子舟的人?!?/p>
“什么?”段懷川吃驚的說,“對付賀子舟的人難道不是沈建強(qiáng)嗎?”
“憑沈建強(qiáng)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有那個本事?!?/p>
“你的意思是沈建強(qiáng)背后有人?”
“這還用說嗎?而且是一個很強(qiáng)大的組織?!?/p>
“什么意思?你好像知道很多。”
段懷川突然感覺杜心月說的話,有點像黑社會組織一樣。
“因為你的身邊沒有人受到傷害,所以,你不會去關(guān)注這些,你應(yīng)該聽過黑棋社吧?”
杜心月以前也聽過,只是感覺那個組織離自己太遙遠(yuǎn),再說自己也不會跟這些人打交道,所以,如果不是賀子舟出事,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
“聽說過啊, 那不是傳說嗎?咱管這么多干什么,好好工作,好好生活?!?/p>
“可那些人要是不是讓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呢?比如賀子舟,他上次為什么突然不省人事,遇到這種事,那又怎么辦?他甚至想要你的命,你還能干什么?”
杜心月說著說著,便有所激動。
聽杜心月這樣一說,段懷川突然感覺危險就在附近一樣。
“太可怕了,那咱們一個普通老百姓能怎么辦?”
杜心月瞄了他一眼,說:“這些人也需要生存的,也需要尋找保護(hù)傘的,你想想,他組織再大,他能大過國家嗎?現(xiàn)在的社會,怎么可能會允許這樣的組織存在,他就是再囂張,有國家在這里,他也不敢??!”
杜心月慢慢的把話滲透給段懷川,如果上來就說他爹就是那個人的保護(hù)傘,是個人都不會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保護(hù)傘一直罩著他?!?/p>
“當(dāng)然了,不然的話,他害了這么多人,為什么上面不知道?”
段懷川沒想到這個組織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手伸到自己身邊了,那豈不是太可怕了。
“對,而且這個保護(hù)傘,就在……”
杜心月突然停下不想說了。
“在哪?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吞吞吐吐的,你不說出來,我怎么幫你解決。”
“你解決不了?!?/p>
杜心月突然憂心忡忡,也許,這個事對段懷川來講,更是一種災(zāi)難。
“你說啊,急死人了?!?/p>
段懷川一直想保護(hù)杜心月,一直想在她面前充當(dāng)男子漢,但是每次都是杜心月自己解決,或者是江塵幫她解決,她好像越來越不需要自己了。
“那個保護(hù)傘就是你爸?!?/p>
杜心月說完,觀察著段懷川的反應(yīng),果然,他是不相信的。
震驚、不可思議、否定。
“心月,有些話,你可不要亂說,我爸那個人,我最了解,這些年,他在一線,為老百姓做了多少實事,你不知道嗎?”
“你看看,我不說,你非要我說,我說了,你還不相信,行了,就當(dāng)我沒說?!?/p>
杜心月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兒?這么晚了,我送你?!?/p>
“不用送,我今天不回家了,我去病房看看我姐?!?/p>
說完,杜心月徑直走向醫(yī)院。
段懷川看著手里的鉆戒,終久是沒有送出去。
杜心月來到病房,看看姐姐已經(jīng)睡下,剛想退出來,就聽到杜菊喊她。
“怎么走了?”
“你不是睡著了嗎?”
杜心月又轉(zhuǎn)過來說。
“沒有,只是想休息一下?!?/p>
杜菊坐起來,向杜心月伸出手。
“來,坐這里,陪我說說話。”
杜心月幫姐姐倒杯水。
“姐,你明天可以出院了?!?/p>
在江塵的幫助下,杜菊的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住院,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享受。
“是啊,姐還住習(xí)慣了,不想出院了?!?/p>
杜心月故意瞥了她一眼,“這下知道江塵的厲害了吧?”
“知道了,我以前還以為你是故意吹噓的,沒想到這人是有真本事?!?/p>
杜菊說完,打量一下妹妹說:“前段時間,姐誤會你了,子舟都告訴我了,所以,你看我是不是沒有問你,他在在哪兒,只要他安全就好?!?/p>
聽到姐姐向自己道歉,杜心月竟然有點不習(xí)慣。
“從小到大,你誤會我的還少嗎?”
杜心月每次都是自己扛下來的,誰讓她是自己親姐呢!
“好了,都是姐姐的錯,以后,我盡量做個好姐姐,行嗎?”
說完,她又想起兒子的事,如果讓妹妹嫁給江塵的話,那沈家那丫頭,不就成了兒子的了嗎?
“心月,姐問你個私人問題唄?!?/p>
“你說?!?/p>
杜心月坐在姐姐的床沿邊,平時都是各忙各的,像這種能夠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說話,機(jī)會還真的不多。
“你告訴姐,你到底有喜歡的人嗎?”
杜心月側(cè)目看了一下姐姐,笑道:“你怎么想起問這個?”
“你是我妹妹,我當(dāng)要然問,都老大不小的了,女人嘛,就得趁自己年輕,趕緊把自己給嫁了?!?/p>
“為什么要嫁人???不嫁不行嗎?”
杜心月有時候還真的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姐姐可是老早的就把自己給嫁了,她現(xiàn)在過的幸福嗎?在杜心月心里,她甚至有點替姐姐感到悲哀。
在醫(yī)院這么久,賀明禮一次也沒有來過醫(yī)院,生意就那么忙嗎?
“胡說什么?女人哪有不嫁人的?”
杜菊喝了一口水,繼續(xù)說:“其實段懷川那個人吧,也不錯,就是看上去有點迂腐,不過呢,過日子可以了,你要是跟他結(jié)了婚,到時候,也許是會幸福。”
杜菊故意試探妹妹。
“姐,別提這個人,我不會跟他結(jié)婚的?!?/p>
杜菊皺了下眉頭,“可是你們兩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在外面的人看來,你就是段懷川的女朋友?!?/p>
杜心月睜大眼睛看向姐姐,“你也這樣認(rèn)為的?”
她突然想起段懷川剛才對她說的話,在外人眼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段家的兒媳婦。
真是可笑,所有人都知道,就她這個當(dāng)事人不知道嗎?
“對啊,不止是我,賀子舟也知道啊!”
“行行,你們都這樣想吧,我也真是沒法解釋 ?!?/p>
杜菊一看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她確實不喜歡段懷川。
“那就嫁給江塵?!?/p>
“你說什么?”
杜心月認(rèn)真的看一眼姐姐說:“看來,你的病是真的好了,不然,你不會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明天趕緊出院,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