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
陳靜走在后面,雖然心里仍然存著疑慮,但她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面色冷淡。
走到二樓,中年男子推開了一扇厚重的房門。
楚洋剛走進去,一股沉悶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房間很大,窗簾半遮著,光線有些昏暗。
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寬大的床,床上躺著一個虛弱的中年婦女,臉色蒼白如紙,雙眼微閉,氣若游絲。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指著床上的女人說道:“這就是我老婆,她這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年了,病情越來越嚴重。醫(yī)生們都說是脾胃虛弱,可吃了無數(shù)藥也不見好。”
楚洋走到床邊,仔細觀察了一下婦人的面色,手一邊搭著她的脈搏,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婦人的脈象極度虛弱,氣血虧損,生命氣息已經(jīng)相當微弱。
楚洋心中暗自判斷,按她目前的狀態(tài),西醫(yī)的診斷恐怕是準確的——命不久矣。
他慢慢松開手,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對一旁的中年男子和陳靜說道:“她的病情確實很嚴重,脾胃虛弱、氣血虧虛,加上長時間沒有調(diào)理好,內(nèi)外失調(diào),五臟功能已經(jīng)非常低下?!?/p>
中年男子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焦急地問道:“楚醫(yī)生,那……那她還有救嗎?你一定要救救她??!”
陳靜也微微變了臉色,雖然她對中醫(yī)持有偏見,但此時楚洋的診斷與醫(yī)院的幾乎一致,這讓她不由得開始正視眼前這個年輕的中醫(yī)。
她咬了咬嘴唇,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媽她……真的沒救了嗎?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說她最多還有兩個月,我不信……我不相信他們說的,你有辦法嗎?”
楚洋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知道,婦人的病情已經(jīng)拖得太久,身體的自愈能力幾乎喪失。
雖然情況很危急,但并非完全無藥可救,只是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和精力,甚至冒很大的風險。
看到楚洋不說話,中年男子的神情愈發(fā)焦急,幾乎哀求道:“楚醫(yī)生,只要你能救她,不管什么代價我們都愿意承擔。錢不是問題,我只求你幫我老婆撐過去!”
陳靜也走上前,臉色緊張,目光中帶著一絲渴望和絕望交織的情感:“楚洋,如果你真有辦法,請救救我媽。我知道之前我對你有成見,但我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真的求你了。”
她的語氣再也不像先前那樣冷硬,反而帶著哀求,聲音中透出深深的無力感。
作為一名醫(yī)生,她自己也明白母親的病情已經(jīng)非常危急,而西醫(yī)手段對這種情況的確無能為力。
她只能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楚洋身上。
楚洋聽著陳靜父女的哀求,目光深邃。
他緩緩點頭,暗自下定決心要盡力救治,但他隱隱覺得這病人的情況比表面看到的還要復雜。
“我會盡力一試?!背蟪谅暤溃安贿^,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她的身體狀況確實非常差,甚至可能已經(jīng)超出了常規(guī)的醫(yī)學手段可以處理的范圍。”
中年男子連連點頭:“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放棄!楚醫(yī)生,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們都全力支持你!”
陳靜雖然對中醫(yī)始終抱有疑慮,但此時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強忍住情緒,低聲說道:“拜托了?!?/p>
楚洋深吸一口氣,隨后走到病床旁,雙手緩緩按在病人手腕和腹部的穴位上。
他并沒有立刻施針,而是開始調(diào)動自己的內(nèi)勁,真氣自丹田升起,沿著經(jīng)脈緩緩流轉(zhuǎn),最后透過雙手,輕柔地滲入病人體內(nèi)。
隨著楚洋的真氣滲入,病人微微抽搐了一下,陳靜見狀臉色一緊,剛想說話,楚洋已經(jīng)抬手示意她不要打擾。
他的神情越來越凝重,眉頭越皺越緊。
隨著真氣探入病人體內(nèi),楚洋察覺到了一絲極其微弱但又極其詭異的波動。
這股波動并不屬于病人的氣息,而是另一種陰冷、陌生的能量——一種帶著怨念的存在。
“果然有問題!”楚洋心中一驚,這種情況與普通的病癥完全不同。
就在他繼續(xù)深入探查時,忽然,一股猛烈的陰寒氣息反撲而來,試圖抵抗他的真氣滲入。
楚洋立刻穩(wěn)住心神,將真氣凝聚成一道屏障,擋住了這股陰冷的能量。
陳靜和中年男子只看到楚洋的手掌微微顫抖,額頭隱隱冒出了一層薄汗,卻不知道他此刻正在與一種非物質(zhì)的邪惡力量交鋒。
楚洋閉上雙眼,心神內(nèi)斂,意識順著真氣流動,緩緩逼近那股陰冷的氣息。
他隱約感知到,那股氣息的源頭,似乎是一道模糊不清的“陰魂”,正在病人體內(nèi)肆虐。
“原來如此,”楚洋心中冷哼一聲,“竟然是陰魂作祟,怪不得這些年西醫(yī)、中醫(yī)都束手無策!”
這道陰魂正盤踞在病人的脾胃位置,吸食她的生命氣息,導致她的身體每況愈下。
而這陰魂似乎并不滿足于此,正在逐步吞噬病人的氣血,最終目的恐怕是要徹底占據(jù)她的身體。
“你這是找死!”楚洋心中殺意一閃,雙手猛地一用力,真氣瞬間化作一道強勁的力量,直接向那陰魂的核心位置壓迫過去。
陰魂顯然沒有料到楚洋會如此強勢,它發(fā)出一陣陰冷的嘶鳴,想要反擊,卻被楚洋的真氣死死壓制住,完全無法動彈。
“饒命!饒命!”就在陰魂即將徹底潰散時,它突然傳出一股虛弱的意念,帶著求饒的意味,“不要滅我!我愿意臣服,只求你不要讓我魂飛魄散!”
楚洋心中微微一動,停下了即將發(fā)出的最后一擊。
“臣服?”楚洋冷聲問道,聲音低沉且?guī)в袕姶蟮耐亓Γ澳氵@樣的邪物,居然會甘愿臣服?說清楚,否則我立刻讓你灰飛煙滅!”
那陰魂急忙回應:“我本是游蕩在人世間的孤魂,因機緣巧合侵入了這個女人的身體。我不想害她性命,只是想借此恢復些許力量,絕無惡意!只要你不滅我,我愿意與你立下契約,任憑差遣。”
“契約?”楚洋冷笑了一聲,繼續(xù)施加壓力,目光銳利,“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愿意發(fā)下陰魂誓言,絕不背叛!”陰魂的聲音帶著極度的懼意,求饒之意愈發(fā)明顯,“你可以將我煉化,控制我的魂力,我絕不敢有任何異心!”
楚洋沉思片刻,冷靜權(quán)衡著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