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智,吳智,吳智”一起上班的工友王琦連叫了吳智三聲吳智都沒反應,于是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怎么了,王琦?”吳智愣了一下,回過神來。
“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老走神呀?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還是不舒服,要不要找主管請個假?”王琦看吳智一副剛回過神的樣子,不免關心道。
“沒事,沒事,我家里好的很,我身體也好的很,沒哪兒不舒服的。哦,對了,你找我什么事兒?。俊眳侵歉蹒鞔蛑闹靸?。
“哦,對了,主管讓你去抽檢一下外面那批材料合適的話,就通知叉車師傅去把它弄進來。”王琦看吳志說沒事,也就把話題拉回了正軌開始講正事。
“嗯,好,我現(xiàn)在就去。”吳智邊說著邊把手套套在手上往出走。
“哎,這個吳智呀。今天這是咋了?”王琦看了一眼吳智走遠的背影說道。
“嘿,王工,來給我搭把手,拉我上去一下?!眳侵浅隽藥旆孔叩酵饷娴呢涇嚿细涇嚴锏墓と舜蛑泻?,順勢上了車。
“哦,吳師,你來了,我這個感覺這次拉來的石灰粉有些個太潮了,要不要讓他們重新回去處理,再弄過來?我拿不太定主意,所以找人讓主管把你找過來了。”王工是個50來歲,老實憨厚的人,平常在工廠里干活就挺務實的,現(xiàn)在也快退休了,也不想再在自己手上搞些什么失誤,免得臨了了搞得一身騷,所以干什么事兒都謹慎不想出差錯。
吳智伸手在口袋里抓了一把, 看到底下有些石灰已經(jīng)結塊兒了,還有點發(fā)黑,當即說到再開幾袋子,我看看,結果又開了幾袋,差不多都還是這個情況。就開口道“王工,你先在這等著這批石灰粉怕是不合格。我先去給主管說一聲。讓他聯(lián)系廠家把這拉回去,重新弄一批?!?/p>
“誒,好,我在這兒等著?!蓖豕ぢ犃藚侵堑脑挘舶档雷约簞偛诺闹斏魇菍Φ?,不然這么一大批的石灰粉主管不得把他罵死,雖然說被罵一兩聲沒多大事,但他都快60的人了。實在是騷不起那個臉。
等前后這件事一解決主管又把吳智和王工留在辦公室談了會兒話,左右不過是說些工廠未來前景的話,他們也不在乎,只要家里還有這么一份穩(wěn)定收入就行,誰會去在乎一個工廠的未來前景呢?
談完話出來也馬上到飯點了,于是吳智也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準備隨便休息一下,去吃午飯。
一天的活兒干完也不累,除了早上那批石灰粉出了點意外,別的就再也沒發(fā)生點什么事了。
當然這是別人眼中吳智的一天,但吳智心里可不這么想,今天早上他要走的時候,來早餐店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像當初把他拉進這個輪回的人了,他們這個早餐店就開在家門口,平常都是鄰里鄰居或者工廠里的人來吃,很少有生人來這里,畢竟要吃個飯,還要左拐右拐的,沒人愿意費那功夫,而今天早上那個人無論是從穿著還是背對著他時說話的口音都不是本地人,他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正臉,只有一個斜側臉,但還是感覺屬性無比,直到早上恍然間想到那個把自己拖入這個輪回的人,把懷淮害到這個地步的人,但是這件事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往前不管多少事,他都沒有再見過那個人,更沒有見過和那個人相似的人,那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太特殊了,這一世到底是怎么了?不論是前幾天夢到上一世的懷淮,還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特別奇怪的人。這些情況都是他前些世不曾經(jīng)歷過的,包括這一世懷淮的身世,他至今都沒有想明白這一世為什么沒有沿著前些世的規(guī)律來進展呢。而且這些變化都太令他感到疑惑了,為什么這樣的變化不是循序漸進的,而是一下子集中在這一世中?甚至是說這半年中?
吳智輾轉(zhuǎn)反側,半夜也沒能想明白,最后竟然覺得奇怪些,也正常。他經(jīng)歷的這些事難道本身不就很奇怪嗎?本身就毫無規(guī)律可言。如果有規(guī)律,那么他可能就永遠無法找到回去的機會。相反出現(xiàn)這種違背前幾世的情況,他說不定才有機會找到回去的方法。畢竟他可不想不論活了多少世都好像被別人掌握在手中一樣的活著。他之所以能和懷淮一起本身就是因為他不想被別人掌控,這種感覺他太厭惡了而現(xiàn)在又不得不接受,于他而言真可謂是將死的人跟吃了老鼠又沒有能力,沒有力氣吐出來一樣令人不適。
其實他一直有個疑問,為什么懷淮就沒有帶著記憶呢?從第一世到第二世,他和懷懷相差年齡幾乎很小,那時的懷淮還記得他們的曾經(jīng)包括前幾世的記憶,可到了第四世懷淮和他年齡相差慢慢的變大,懷淮好像就一點都不記得曾經(jīng)了。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凌晨兩點,吳智開始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心中那些疑問,畢竟那些疑問可以慢慢想,但是明天的工作卻是真真實實的擺在明天,也許常人會因為心里面想著事而影響睡眠,但吳智可不會因為這個來,擔心的睡不著覺,畢竟他心里那些事要是說出來,常人都不可能信,而他卻懷揣著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過了一生又一生。
他很快入睡,而接下來將會發(fā)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