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樣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快說!」
我與母親在一起的時間僅有兩個月,我對她的感情并不深,但遠比眼前這個男人要好。
「被我送走了,沒有痛苦,一瞬間就結(jié)束了。」
他的表情毫無變化,如同在說一只貓死了一樣。
「呵呵,你只是瞳孔大了一下,看來她對你來說也并不重要,真是的,白白浪費感情?!?/p>
我的家庭并不美好,以至于現(xiàn)在的我表現(xiàn)得像個混蛋。
只有這點和我這個父親一樣,真是可笑。
「時間到了,好好活下去吧,喪門星?!?/p>
心里還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但和這家伙交流讓我感到惡心。
「啊...對,別亂動我的東西?!?/p>
「等下!」
四周瞬間陷入黑暗,我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時,我正躺在地下室入口處。
腦袋很痛,昏迷時估計是直接倒下去的。
我躺在地上,今天的經(jīng)歷如同夢一般,我該做出何種反應(yīng)呢?
換做是正常的十六歲高一男生來說的話,估計魂都不在了,但我不太一樣,從小經(jīng)歷過特殊教育的我心理承受能力遠超同齡人,并且在很多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性。
我應(yīng)該感謝我的父親,畢竟沒有他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想到這里,心中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股敬意。
他想到了發(fā)生的一切,所以才會訓(xùn)練我,盡管那是一場非人的實驗。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p>
我站起來,不久便感到有液體流過脖子。
用手一模,是血,看來摔得還不輕,得去診所包扎了。
地下室配有梯子,可惡,為什么會坍塌。
全身痛楚無力,這梯子幾乎用盡了我全部力氣,甚至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在里面帶了那么久,虧你還有力氣出來?!?/p>
這是個渾厚老成的聲音,我下意識想要站起來,但根本做不到,只能單膝跪地。
「一支筆可傷不到我。」
我也清楚的知道褲兜里的筆毫無作用。
在我跟前的,是坐在家里最好的一把椅子上的老頭,一頭白發(fā)頗有藝術(shù)氣息,眼神犀利,穿著個白背心,渾身腱子肉。
「我對你沒有敵意,咱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都是被你的父親牽著鼻子走的狗。」
話是這樣說,但我很難相信它對我沒有威脅。
「你跟你爹一個鬼樣子,好吧好吧,這么說吧,我現(xiàn)在要殺了你很容易,但我沒有動手,這足以證明我的誠意。」
對不起,我和他很不一樣。
我癱坐在地上,它說的沒錯,現(xiàn)在的我連狗都不如。
「你說誠意?你想要我做什么?」
它仰頭大笑,我說的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哈哈哈,爽快,你比你爹痛快,我就直說了,我是靈體,也就是你們認為的鬼,我被你爹困在那臺鐵疙瘩里,為了給人傳達他想要傳達的信息,但現(xiàn)在來看,我仍然離不開這里?!?/p>
鬼?被我爹困了起來?還能傳達信息?
我的老天啊,就算我再開明也很難短時間接受這些。
雖然我已經(jīng)見識到了本不該存在于這世上的東西。
「你得讓我魂歸故里,替你爹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