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霧漓替他順了順氣,“角公子,你比所有人都清楚徵公子的為人。再說了,他若是想用毒殺一個人,怎么可能留下這么明顯的證人?”
宮子羽冷哼道:“秦姑娘是宮遠徵選中的人,為他幫腔我可以理解,但這是宮門家事,還請秦姑娘勿要多言!”
秦霧漓正視他,用極度冷漠的語氣說道:“執(zhí)刃大人,你都說了,我是徵公子選中的人,那我便也算是宮家人。我之所以要說,并非是為了幫腔,而是出于理智?!?/p>
“像執(zhí)刃大人這樣僅聽一面之詞,就將自己的兄弟視為兇手的做法,就非常不理智。賈管事雖是徵宮醫(yī)館中人,但與他接觸過的人想必不少,執(zhí)刃大人應(yīng)該也是其一吧?”
宮子羽理直氣壯,“我與他接觸,那只是為了查案!”
秦霧漓輕笑,“是否只是為了查案,誰又說得清楚呢?畢竟您是宮門里權(quán)利最大的執(zhí)刃,您身邊的侍衛(wèi)更是對您忠心耿耿,更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醫(yī)館管事了……”
金繁聞言呵斥道:“秦姑娘說話可要謹慎,污蔑執(zhí)刃,可是重罪!”
“我跟你說話了嗎?”秦霧漓一記冷眼看向金繁,“執(zhí)刃大人都沒治我的罪,你一個侍衛(wèi)倒是氣焰不??!”
宮遠徵面色鐵青,狠狠瞪著金繁,“狗奴才?!?/p>
宮子羽與金繁自小一起長大,他們的感情早已超過了普通的公子與侍衛(wèi),甚至比宮子羽與宮門的其他幾個兄弟姐妹還要更深厚。
聽見她們?nèi)绱藢Υ鸱?,心里很是不快,“你們不要轉(zhuǎn)移話題,宮遠徵擅自更換百草萃的配方,逃脫不了嫌疑!”
“執(zhí)刃,你自己說了不可偏聽一面之詞,你怎么還直接定罪了?賈管事的話是圣旨嗎,說了你就得聽!”宮紫商一直沒說話,她這下是真憋不住了,感覺秦霧漓剛才說了這么多,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宮尚角嚴肅地說道:“事關(guān)重大,先將賈管事押入地牢嚴刑審問,看是否有人栽贓陷害,之后再做定論?!?/p>
“要審也是兩個人一起審!”
“可以。”宮尚角回得干脆。
宮子羽還不放心,“徵宮毒藥這么多,若是有人蓄意顛倒黑白,屈打成招,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宮紫商嫌棄地皺起眉,“真是小人之心……”
秦霧漓也是徹底傻眼了,這宮子羽擺明了就是要讓宮遠徵背罪。
是不是下一秒賈管事死在他面前,他都要懷疑是宮遠徵逼他自戕的?
“我們用什么刑、什么藥,你也可以照用。若是沒有的話,我讓徵宮送去?!睂m尚角挑釁地看著再無話說的宮子羽。
突然,賈管事從袖中扔出暗器,殿內(nèi)迅速充滿了有毒的濃煙。
宮子羽不顧一切沖進濃煙中,往昏迷的云為衫嘴里塞進一顆藥丸。
宮尚角用寬大的衣袖將宮紫商擋在身后。
宮遠徵在賈管事扔出暗器時就已分辨出那是徵宮的暗器,里面有毒,所以眼疾手快地將秦霧漓帶出了大殿之外。
并將隨身攜帶的暗器扔向企圖逃跑的賈管事,下一秒,他人就倒在了庭院的臺階上,嘴唇發(fā)紫,七竅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