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偏房的門被重重踹開。
宮遠徵一臉陰森地直接闖了進去,銳利的目光掃過屋內(nèi)的每個角落,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屏風(fēng)后一抹黑色衣袂在輕動。
宮遠徵的嘴角微微揚起,臉上無比興奮。
他身形一晃,迅速出手,透過輕揚的衣袂精準地抓住躲藏在屏風(fēng)后之人的腕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穩(wěn)穩(wěn)制服。
但不過須臾,他又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地縮回了手,背過身去。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掌心殘留的溫?zé)岱路疬€帶著剛剛接觸時的悸動。
“不知羞!”
裴思婧心有余悸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默默將地上的被他扯掉的黑紗睡衫撿起,輕披在褻衣外,再慢條斯理地重新系好。
短短的幾分鐘,對宮遠徵確實百般折磨,他耳朵靈敏,光聽著這輕紗摩挲的聲響,就能想象得出身后的女人此刻正在做什么。
“你……穿好了嗎?”
他的聲音冷淡如常,表面的平靜之下卻隱隱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紊亂。
裴思婧調(diào)整好呼吸,像個沒事人一樣,淡聲問他:“徵公子先是破門而入,然后不由分說地便扯下我的睡衫。明明是公子不請自來,卻說我不知羞?這是徵宮,您想做什么便做,這份委屈我自己咽下便算了,但您一直站著不走……我就不明白了?!?/p>
說著,她已緩步走到他面前,抬眸與他相視。
“我哪有……”他聲音有些激動,但想到是自己失禮,便又軟了下來,“分明是你鬼鬼祟祟的,我人都進來了,你在屋里都不知道出聲的嗎?”
屋檐上的腳步聲分明是往她的這個方向跑來的,情況緊急,他當然顧不得敲門。
“我在自己屋里,何來鬼祟一說?”裴思婧不禁失笑。
“你沒聽到有任何異常的聲響?”宮遠徵嚴肅地問她,按理來說,她武功也不差,應(yīng)該是能察覺到屋頂上有人的。
除非……
他突然邪魅一笑,走近了問她:“你今晚是不是出去了?”
裴思婧笑容一僵,交疊在身前的手也擺回了身側(cè),余光瞥向藏在衣柜里的夜行衣,對他嬌媚一笑,“公子不是說過了,不讓我擅自外出。沒有您的允許,我只能待在屋里,好好養(yǎng)護身子……”
她緩緩抬起手,讓他看自己手腕上的淺色印子,這都是被他關(guān)在地牢時留下的。
“我聽婢女們說,公子不僅會制毒,對藥理也很是擅長,不知公子可給我些祛疤修痕的藥膏,這樣我也能好得快些。”
她眼眸流轉(zhuǎn),語氣里帶著無奈:“我都快要做新娘子了,總不能是這副傷痕累累的樣子,對吧?”
如羊脂玉般的手臂在他面前輕晃,宮遠徵覺得她好像是在有意無意地撩撥著他的心緒。
“明日我會遣人將藥膏送來?!彼穆曇衾飵е唤z不易察覺的浮躁,目光根本不敢落在對面的女人身上。
話音未落,他人已出了她的房門,倉皇之態(tài),與來時截然不同。
裴思婧見他人已走,才徹底松了口氣。
差一點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幸好她提前做了準備。
作者在追宮三+裴姐的寶子冒個泡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