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樂師隊里除了領(lǐng)事和少年被侍衛(wèi)看守住了以外,其他人皆已被迷暈,捆住了手腳被鎖在屋里。
上官淺焦急地在門外來回踱步,后山發(fā)出的信號彈她看到了,角公子此刻一定遇到了危險。
沒想到無鋒四魍這么著急,還沒等大典開始就動手。
上官淺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秦霧漓從羽宮趕回來的身影。
秦霧漓先去屋內(nèi)看了眼已經(jīng)毫無意識的刺客,才放心地闔上門,告訴上官淺:“執(zhí)刃與云姑娘已去趕去后山,姐姐暫時不必擔心?!?/p>
上官淺聽到此話,心里的擔憂才少了幾分。她方才忽然想起一事,眼下也正準備告知秦霧漓:“我曾聽無鋒里訓練我的上級說過,魎階有兩人,我猜測其中一個是點竹,另一個……不知其名。里面的那一老一少,是否要一并殺了?”
秦霧漓疑惑地看向她,“你是懷疑那二人……也可能是無鋒?”
上官淺直言:“不敢篤定,但確有可能。妹妹不覺得,一切進展得太過順利了嗎?我擔心……會有詐。”
秦霧漓覺得她說得沒錯,但萬一若是錯殺了好人,恐怕以后宮門在江湖上的威望和名聲,也比無鋒好不了多少,所以她想了個兩全之策:
“可以一并都抓去地牢,待事情結(jié)束,再由執(zhí)刃和長老們定奪?!?/p>
上官淺點了點頭,輕聲附和:“就按妹妹說的做?!?/p>
熟料兩人再度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宛如一道驚雷劈入眼簾,令她們不約而同地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輕喃從唇間逸出:“這……怎么會……”
屋里的人全都慘遭了割喉,死狀慘烈。
秦霧漓僵在原地,心疼又氣憤地看著無辜死去的侍衛(wèi)……
倏地,她發(fā)現(xiàn)屋里少了一個人。
“那個少年果然有問題!”
上官淺臉色變白,“他會不會是無鋒的另一個魎階?”
兩人面面相覷,忙走進屋里查看,山谷早晨霧氣重,這些樂師的鞋子上都沾了些許泥濘,屋里有一道明顯的泥印一直延伸到背面的窗戶,看著應(yīng)是成年男子大小。
上官淺看出了端倪,“縮骨功!他果然是無鋒之人!”
秦霧漓順著窗戶的方向望去,心跳倏然驟停,臉色無比慘白,那里徑直而去的……是醫(yī)館!
她扶住窗邊,聲音微顫:“醫(yī)館……他去了醫(yī)館……”
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如烏云般迅速籠罩心頭。后山傳來的爆炸與信號,極有可能都是對方處心積慮布下的騙局,目的就是為了將所有人引開,這分明就是一出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我們……可能中計了!”
上官淺只覺雙腿發(fā)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手掌扶上冰冷的墻面以穩(wěn)住身形,“那可怎么辦才好……我們兩個人,再加上徵公子,恐怕也難以對付無鋒的魎階……”
突然,門口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們不行,我可以?!?/p>
秦霧漓和上官淺同時回頭,只見宮喚羽提著一把帶血的刀站在門口,臉上笑得詭異且恐怖。
“少主……”秦霧漓愣了一下,連忙拉過上官淺,讓她與自己站在一起。
宮喚羽朝她們揮了揮手:“兩位弟妹,好久不見?!?/p>
秦霧漓克制住內(nèi)心的緊張,對他笑了笑:“好久不見……”
“別這么看著我,我的刀只砍無鋒?!闭f著,宮喚羽舉了下手里的刀刃,“兩位弟妹是要在此等著我的好消息,還是要一起去醫(yī)館?”
秦霧漓不假思索回道:“我與少主一同去?!?/p>
她無暇多想宮喚羽究竟意欲何為,此時此刻,心中唯一所求,便是他能夠先確保徵公子安然無恙。其余的一切,且留待之后再說。
上官淺目光閃爍,“我……我也去……”
她若是不去,一個人落了單,萬一再遇到了其他藏在暗處的無鋒,她可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