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離對(duì)她這套說辭半信半疑,他嘴角噙著淺笑,問道:“既如此,那茯苓妖君可愿像從前在冷泉宮一樣,為本尊獵妖捉仙?”
茯苓抬眼,眸光清冷如水,“隱尊大人既不允我踏出房門半步,又叫我如何替您辦事?”
陌離倏地一笑,仿佛看透了她的那點(diǎn)小心思,但也并未揭穿,反而順著她的話問:“茯苓妖君當(dāng)真愿意重墮妖道?”
“我已是妖身,而非人族,又何來‘重墮’一說?”茯苓嘴邊浮上一抹苦澀的笑,“這一點(diǎn),隱尊大人……難道不清楚嗎?”
她可是被他的好徒兒瑱宇給逼上了這條路的。
陌離雖無法與她共情,卻也不喜歡見她這般沮喪。他取了壺酒來,嗅了嗅。
“本尊十分好奇,究竟是因何緣故,讓你突然改變了想法?總不能……僅是因?yàn)槟撬膫€(gè)蘭陵的廢物吧?”
茯苓淡聲道:“是,又不全是。”
陌離指尖輕捻酒盞,淺啜一口,含著淡淡花香的酒液在齒間流轉(zhuǎn)。他漫不經(jīng)心地向她投來一瞥,那目光似有若無,帶著幾分慵懶,聲音里帶著幾分隨意:“說來聽聽……”
茯苓眼睫輕輕闔動(dòng)著,面上依舊波瀾不變,“那四位仙者之死,確實(shí)令我再次堅(jiān)信了一件事。無論是人、是妖、是仙,亦或是神,凡有所斗,強(qiáng)者為尊?!?/p>
說到這兒,她突然伸出兩指,奪過他手中的酒,“若自己天賦欠缺,難以成為強(qiáng)者,那追隨在強(qiáng)者身側(cè),亦是一種生存之道。”
語罷,她輕抬玉手,將酒盞中殘余的佳釀一飲而盡,那醉人的佳釀滑過喉間,她的目光似水,在他臉上流轉(zhuǎn),似含千言萬語。
陌離興致勃勃地用食指沾了一下她紅唇上的酒漬,親口嘗了嘗,然后才漫不經(jīng)心地問:“茯苓妖君突然改變心意,說要追隨本尊。就不知……這抹了蜜的嘴說出來的話,可值本尊信否?”
言下之意,他想先看看她的誠(chéng)意如何,再確定她的話,有幾分是真心,又有幾分是假意。
茯苓眉梢微挑,神情慵懶,她雙手輕撐在二人之間的塌上,身子微微前傾,抬眸間流轉(zhuǎn)著狡黠而迷人的眼波,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聲問道:“那……敢問隱尊大人,要如何才能信?”
骨節(jié)分明的長(zhǎng)指如輕羽般從她的朱唇上劃過,旋即垂直而下,經(jīng)過滑膩的肌膚,落在貼合的衣襟上方。
陌離微微仰起頭,雙眸深邃如古井,眼底的情緒被層層迷霧遮掩,令她難以窺探,他語調(diào)低沉而緩慢:“本尊要你……親手了結(jié)星月。”
話音未落,他溫?zé)岬闹父咕従徎肽堑罍\紫色褻衣遮住的溝壑,在茯苓反應(yīng)過來之前,指節(jié)一轉(zhuǎn),便將她輕扯向了自己。
“事成之后,你便是本尊唯一的隱后。本尊不死,你便永遠(yuǎn)安然無虞。”
語罷,他輕輕垂下眼眸,帶著幾分溫柔與耐心,為她仔細(xì)整理好那略微松垮的衣襟。
長(zhǎng)指有意無意的觸碰著染上薄紅的肌膚,茯苓知道他定然是在試探她。
星月六萬年前曾與凈淵一同殺過他,茯苓知道以他那心狠手辣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讓她這個(gè)姐姐來動(dòng)手,果然會(huì)誅人心。
茯苓身處桎梏,此刻已別無選擇,只能強(qiáng)壓下心底的厭惡,露出一抹欣笑,佯裝已然臣服于他:“好~”
作者茯苓就不是個(gè)輕易妥協(xié)、任人擺弄的女人,征途漫漫,陌離想上位光強(qiáng)制愛可不行,心甘情愿為愛做三哥才是瘋批病嬌最好的歸宿??【感謝各位人美心善的推書醬??】
作者前腳一更,后腳被別人追著尾巴模仿+融梗??,真想停兩天看看是不是想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