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進(jìn)來的?”卓翼宸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鎖定著那緩緩逼近的身影。
秦羽對此視若無睹,徑直走向趙遠(yuǎn)舟,目光深邃地凝視著他光潔的額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敢問小卓大人,你與他之間,是何關(guān)系?”
盡管此人的容貌與應(yīng)龍有幾分相似,但眉宇間卻少了那份威嚴(yán)與神韻,反而透出一股不羈的痞氣,顯然并非舊識。
“仇人?!弊恳礤凡患偎妓鞯馈?/p>
趙遠(yuǎn)舟不予置否,反倒噙著笑問她:“姑娘氣魄不凡,不知又是卓統(tǒng)領(lǐng)的什么人???”
卓翼宸冷睨了他一眼,“與你無關(guān)。”
秦羽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有意思。他想殺你,你也愿意被他殺,既然這么灑脫,又何必談什么條件?若你當(dāng)真一心求死,又何必要拉他人下水,平白讓人背負(fù)殺孽?”
秦羽所言,也正是卓翼宸的不解之處。
趙遠(yuǎn)舟如果一心求死,以他的妖力大可有一萬種方法,為何非要找他來親自動手?
若說是為了贖罪,那也未免太過可笑。
趙遠(yuǎn)舟嘴角輕揚(yáng),帶著一抹釋然的笑意:“我并非要死于卓統(tǒng)領(lǐng)手里,確切而言,是必須死在云光劍之下?!?/p>
他頓了頓,目光深遠(yuǎn):“云光劍乃凈化之器,能驅(qū)散一切惡煞邪祟。唯有死于其劍下,方可徹底終結(jié)戾氣容器的輪回?!毖约按颂?,他嘴角泛起一絲苦澀,“而我,正是那承載天地戾氣的容器。”
秦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這并不影響她護(hù)孫心切,“云光劍就在眼前,你若一心求死,不妨引頸就戮?!?/p>
“沒用的?!弊恳礤氛Z氣淡漠,低聲打斷,“云光劍奈何不了他?!?/p>
昨日他就試過刺殺他,但完全傷不了他毫發(fā)。
“是嗎?”秦羽眸中寒光一閃,話音未落,已迅疾奪過卓翼宸手中的云光劍,指腹劃過冷刃,赤血染上劍鋒,直刺趙遠(yuǎn)舟心口。
劍鋒入肉的瞬間,劇痛如潮水般席卷而來。趙遠(yuǎn)舟猛然睜大雙眼,傷口處戾氣翻涌,與云光劍的湛藍(lán)光芒激烈交鋒。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秦羽,聲音沙啞而震驚:“你……究竟是誰?為何能駕馭云光劍?”
秦羽面若寒蟬,如覆寒霜,“我只需再施三分力,便可了卻你的心愿。但你的命,應(yīng)由卓翼宸來取,畢竟是你,親手殺了他的父兄?!?/p>
話音未落,她手腕一翻,云光劍已如流星般歸鞘。纖指拂過,那指腹上的傷口瞬間也恢復(fù)如初。
與此同時(shí),趙遠(yuǎn)舟被那股凌厲的力道反推,重重摔倒在地,心中驚駭不已。
他絞盡腦汁,卻始終想不起天地間除了冰夷族之外,還有誰能駕馭得了云光劍。
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卓翼宸怔在原地,看著她利落的動作,心中涌起一陣懊悔,他意識到自己之前對她的言辭似乎太過輕率。
難道……她真的是他的太祖奶奶?
這個(gè)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令他既震驚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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