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鴨薩摩耶!沖鴨!”
清冷月光灑滿街道,一只毛茸茸的薩摩耶在街上狂奔,在它的身上還坐著一個巴掌大,超級卡哇伊的小人兒,只見他手里握著一個釣竿,末端捆著半截火腿腸。
薩摩耶就這么追著火腿腸一路狂飆,嘴里嗚嗚咽咽地叫喚著,成了格魯?shù)拇焦ぞ摺?/p>
……
辦公室內(nèi),王尚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第二道。
駭人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血流了一地,他冷汗直冒,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伸手從旁邊的抽屜里胡亂摸索,拿到紗布后給自己進(jìn)行包扎。
又是一道傷口出現(xiàn),王尚的心里泛起無力感,那種面對死亡而無能為力的感覺潮水般蔓延全身,告訴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他靠在椅背上,緩緩閉上眼睛,眼角的皺紋因?yàn)閯幼魑⑽⑹嬲沽诵┰S。
按照這個速度,不超過一小時,他就會死。
也對,早在一年前的這時候,他就該死了。
在工作的間隙,王尚是有看過日歷的,10月24日,每次看到這幾個數(shù)字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心快要停了。
他其實(shí)不怕死的,也從沒怕過,當(dāng)初死的時候,也沒有太多顧忌,干這行的人本就隨時可能會死的,可在親眼目睹那年的車禍后,他又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在遠(yuǎn)方,而自己的兒子被壓在車下,鋼筋刺穿身體,血流一地。
他那時才15歲,才15歲……
鋼筋刺穿身體的時候,該有多疼……
在柯羅諾斯答應(yīng)救王免,并且要以自己的眼睛來交換的時候,他是立馬答應(yīng)的,但他那時重傷,滄南一戰(zhàn),也就回不去了。
他又想到他的兒子每次過年的時候都會做好年夜飯等他回家,哪怕最后等來的只有一通暫時無法接聽的冰冷提示音。
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無數(shù)沒有父母陪伴的日子。
他很乖,很懂事,很聽話,成績很好,從小便知道怎么照顧自己,沒有任何的抱怨,在他生日的時候會給他打電話,即便他有時接不了。
往后,怕是連電話也沒的打了。
或許只有失去過才懂得珍惜,那個神秘人救了自己后,他每次過年都會回家,2012年過年的時候,他回家了,但是今年,怕是回不了了。
幽藍(lán)色的光影驟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流光閃爍,緩緩凝聚成一道人形。
那人自藍(lán)霧中走出,披著墨藍(lán)色斗篷,邊緣繡著繁復(fù)的金邊花紋,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芒。
他的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只能隱約看見棱角分明的下巴和線條冷硬的雙唇。
“期限已到,而你違背了約定?!?/p>
那人淡淡開口,聲音低沉,宛如冬夜的寒風(fēng),透著絲絲涼意。
“約定?”
王尚睜開了眼睛,目光晦暗不明。
他的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反問道:“我不曾許諾過你任何事,何來約定?你我之間不過是壽命與特權(quán)的交易罷了?!?/p>
“大夏已經(jīng)被你找遍了?!?/p>
“誰說的?”他淡淡開口,沒有絲毫溫度,“還有一人沒有。”
王尚撩起眼皮,那人嗓音猶冰刃劃過空氣,直刺入骨。
“你的兒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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