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你有什么資格決定她人的生死！沒有！你也不配！”顧羽在天花板上拼命的掙扎，試圖擺脫掉身上束縛著他的鐵柵欄。

中年男人見到顧羽的行為后，不禁冷笑出聲。

抽了一口手中的煙，將半截煙摁在了阿晚的尸體上。

“我確實沒有資格決定他人的生死……”他的雙眼看向天花板上的顧羽，眼眸的深處是深深的不屑與嘲諷?！暗銈冞@些普通人的生死卻被我牢牢攥在手中，殺死你們這些普通人就跟殺死螞蟻一樣簡單?！?/p>

說著，他的手指僅僅一勾，那柄原本插在妹妹額頭上的水果刀便飛入了他的手中。

“就像是這樣?！敝心昴腥说闹讣庵赶蝾櫽?，那柄水果刀便直刺向顧羽的左肩，不停的扭動。

劇烈的疼痛從顧羽的左肩不停的向身體的各處蔓延，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有著想死的沖動。

“啊啊?。?！”

左肩膀處的水果刀不停的扭動，皮肉被刺破，骨頭被撬動，血管被撕裂，血液浸濕了他左肩膀處的衣衫，不停的向著下方滴落。

顧羽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齒，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怒瞪著坐在沙發(fā)上的中年男人。

“喲？還可以瞪我呢？”中年男人的手勢再次一勾。

又是一根由鐵制成的叉子，從廚房中飛出，直刺顧羽的大腿。

顧羽的渾身肌肉緊繃，冷汗浸濕了他的額頭與衣衫，在觸碰到傷口的同時，又是一陣劇痛。

中年男人像是在看獵物般看著顧羽，莫名的玩味大起。

那柄鐵制的叉子從顧羽的大腿處拔出，緩慢且平穩(wěn)地刺入了顧羽的小腿。

叉子的刺入沒有絲毫溫度，但感官就像是被放大了數(shù)倍，讓他可以一點一點感受到那柄叉子花開自己的皮，刺入自己的肉，扎破自己的血管，慢慢向內(nèi)深入。

突然來臨的疼痛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可以完美的體驗到疼痛來臨時會經(jīng)歷的種種。

就像現(xiàn)在的顧羽。

“怎么樣？舒服嗎？”

男人的聲音莫名的有些興奮，像是在親身體驗著一個藝術(shù)品被自己雕刻而成。

顧羽的下方，不知何時已經(jīng)匯聚了一灘猩紅紅的鮮血。

鮮血映射著他的臉，隱約間可以看出他的臉色極為蒼白，那是失血過多后的蒼白。

同時深深的疲憊感涌上心頭，讓他的雙眼不停的打顫，莫名的想要閉上雙眼睡上一覺。

刺在顧羽左肩的那柄水果刀猛的拔出，鮮血就如同那開閘的江水不斷流淌，讓顧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狀態(tài)也變得越來越差。

水果刀就在顧羽的身上來回刺了幾刀，但顧羽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不是他的強忍，而是已經(jīng)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男人的眉頭緊緊皺起，表情也變得極為的不悅。

好像面前的玩具已經(jīng)讓他無法獲得消遣的樂趣，讓他開始變得無聊，開始變的不耐煩。

最后打了個電話摔門走出了房間。

“我要死了嗎？”意識彌留之際顧羽在心中反問自己。

他的心中滿是憤怒，與那深深的不甘。

他不怕死，但如果在死前可以為自己的妹妹報個仇……那他可能也會笑著死去。

“他妹妹已經(jīng)沒救了，尸體帶走沒意義。”

“能救一個是一個，先把天花板上的這家伙救走?！?/p>

意識徹底消散之前，隱約間他好像聽到了兩個男人在交談。

“沒救了？一個是一個？”

“救誰？”

“我嗎？”

身體突然從天花板上墜落，最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一個男人結(jié)實的懷中。

他已經(jīng)無力睜開雙眼，無法再看到這兩個人的樣貌。

也無法……去看妹妹最后一眼。

……

“對！老城區(qū)兩只怪物，已經(jīng)被我給殺了，你叫人過來收尾就好?！敝心昴腥藢㈦娫拻鞌啵謴目诖心贸隽艘桓鶡?，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

兩只怪物自然說的是顧羽和阿晚，至于顧羽為什么也被算成怪物？

那是因為和上層報告時，如果自己殺的是個正常人，就會受到處罰。

但如果謊報自己殺的是個怪物，那上層也不會多說什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再次推開房門走入，男人不禁愣住了。

顧羽呢？原本還被固定在天花板上的顧羽呢？打個電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人就這么不見了？

突然他的腦海中閃出了4張撲克牌，看了一眼房間中的茶幾，赫然是兩張撲克牌。

【黑桃Q】【紅心Q】

許久之后，他才咬著牙吐出了三個字。

“【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