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牧的目光卻沒有移開,他銳利的眼神掃過秦宣澤的身下,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水漬正從他身下緩緩擴散,冰冷的液體不斷從他的衣襟間滲出,染濕了地面。秦牧的眉頭驟然緊鎖,神情中透出幾分不解,疑惑地望向秦宣澤。
他發(fā)現(xiàn)秦宣澤的手在腹部輕輕按壓,仿佛試圖緩解什么疼痛,指尖微微顫抖,帶著不易察覺的恐懼與隱忍。秦牧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終于意識到眼前的真相。他臉色驟變,眼中寒意大盛,怒火幾乎噴薄而出。
“逆子!”秦牧怒喝一聲,抬腳一腳踹向秦宣澤的肩頭,將他踹倒在地,聲音冷冽而鋒利,帶著無盡的震怒:“堂堂太子,竟然懷了別人的孽種,你當真不知羞恥!”
秦宣澤被秦牧一腳踹倒,身子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腹中的劇痛愈發(fā)強烈,他幾乎無法呼吸,整個身體如墜深淵,冷汗涔涔而下。然而,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倒下,必須為腹中的孩子求一線生機。
他強忍著疼痛,顫抖著撐起身子,再次跪直,淚水從眼中滑落,聲淚俱下地哀求道:“父親,求你……求你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他是我的骨血,是我唯一的牽掛……求您成全我!”
話音未落,秦宣澤已然伏在地上,雙手顫抖地扣在冰冷的地板上,一下一下叩首,額頭撞擊在地面上,發(fā)出低沉而悶重的聲響。每一下都是他的哀求與祈求,每一下都是他竭盡全力的執(zhí)念。
殿中眾侍從見此情形,紛紛跪伏在地,不敢抬頭,四周靜得只聽見秦宣澤的低泣與扣地的聲音。秦牧站在他面前,眼中怒火中透著微微的動搖,面對跪伏在地的兒子,心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秦宣澤此刻滿身狼狽,腹中的疼痛折磨著他,眼中的淚水掩蓋不住哀求的目光,聲音幾乎哽咽:“父親……求您讓我留下他,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
秦牧的目光緊鎖著眼前這個狼狽的身影,眼中漸漸露出幾分動容。盡管怒火未平,他卻忍不住微微心軟。眼前這個孩子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如今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地跪求,眼中滿是無助與絕望,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撕扯。
他沉默良久,終于緩緩嘆了口氣,雖未應允,神情卻已不再冷硬。秦宣澤望著他微微動搖的神情,心中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仿佛終于看見了一線曙光。
侍從們小心翼翼地將秦宣澤攙扶回寢殿,懷中腹部的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冷汗一滴滴落下,衣衫早已被浸濕,透出一片狼狽。他的手始終覆在腹部,強忍著翻涌的劇痛,目光怔然,似乎此刻所有的思緒都化為一個名字,在他心中低低地回蕩——俞思……
在殿內(nèi)風雨交織的壓迫下,秦宣澤躺在榻上,整個身子因痛苦而微微蜷縮。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絲袍,袍子的衣襟松散,露出他微微高聳的腹部,帶著即將臨產(chǎn)的緊繃與沉重。腹部隨著陣陣劇痛而起伏,仿佛一層層波浪不斷拍打著他的身體,讓他幾乎無法喘息。
雙腿在陣痛中微微繃緊,裸露在外的肌膚蒼白,帶著冷汗的濕潤,青筋隱隱浮現(xiàn),顯得脆弱卻不失一絲美感。冷汗順著他白皙修長的雙腿滑落,輕輕顫動的腳趾因用力而泛白,透出一股隱忍的痛楚。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五官因痛楚而微微扭曲,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仿佛那纖弱的羽翼正在風雨中掙扎。額上滾落的冷汗不止,將鬢邊的青絲打濕,黏連在額頭與頸項間,平添一絲狼狽與無助。
那薄薄的絲袍早已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顯出隱隱的肌理,露出緊繃而柔韌的肌膚,腹部的高聳如一個圓滿的弧度,每一次絞痛都讓他忍不住輕微顫抖。脖頸間泛起的紅痕,顯得更加無力又掙扎。
“俞思……俞思……”他喃喃低語,聲音微弱,帶著一絲哽咽與無助,仿佛在無邊的痛苦中唯一的支撐便是那個名字,那個他執(zhí)念的存在。
隨著腹中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府醫(yī)急切的指引聲在耳邊回蕩,他咬緊牙關(guān),冷汗如雨,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配合府醫(yī)的指示。低啞的呻吟聲從喉中溢出,帶著極度的隱忍,胸膛因疼痛而起伏不定,整個身體因這生之極限的掙扎而繃緊。
他的指尖深深地嵌入榻上的褥子,指節(jié)微微泛白。青絲凌亂地散落在枕畔,隨著每一次用力而微微搖曳。雙腿在陣痛中不由得微微分開,肌膚在燭光下泛著一層慘淡的青白,汗珠在肌膚上滑落,帶來一絲冷意,卻無法掩蓋那炙熱而深入骨髓的疼痛。
忽然一聲微弱的驚呼,伴隨著刺入骨髓的劇痛,秦宣澤幾乎感到意識模糊。府醫(yī)低聲道:“殿下,頭已經(jīng)露出來了,再加把力!”
秦宣澤此刻已無力言語,額上冷汗?jié)L滾而下,染濕了鬢發(fā),緊咬的唇邊透出幾分蒼白。他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勉強將最后一絲力氣壓向腹中,隨著一聲悶哼,終于感覺到身體微微一松。
一個小小的頭顱從他體內(nèi)緩緩露出,濕潤的發(fā)絲貼在孩子的頭上,尚未完全展開,薄薄的胎脂與血水交織,透出一絲柔弱的生命氣息,仿佛脆弱的花骨朵,在風雨中顫抖著綻放。
隨之而來的是小小的肩膀與細嫩的雙臂,一點一點滑出,帶著血水與胎脂,身軀微微蜷縮,顯得青嫩而柔軟。那未成形的身體,如新生的蓮蕊般覆滿薄薄的胎脂,粘稠的血水順著滑落,染紅了襁褓,伴隨著雨聲,映出一抹帶著生命溫度的溫柔。
秦宣澤已然筋疲力盡,幾乎失去所有的力氣,雙眼微閉,聽到耳邊響起府醫(yī)低低的呼喚:“殿下,用最后的力氣,孩子還未完全出來?!?/p>
他聽得模模糊糊,淚水涌出眼眶,緩緩順著臉頰滑落。他深吸一口氣,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身體最后的執(zhí)念與希望傾注在這一刻,伴隨著那聲嘔啞的呻吟,嬰兒柔嫩的腹部與蜷縮的雙腿終于從他體內(nèi)滑出,帶著一片血水,滑落入府醫(yī)的襁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