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獵人?看到幾個西塔人過去了嗎?”艾瑞爾喘著氣,剛才的戰(zhàn)斗和全速奔跑消耗了他很多體力,如果這幾個人要對他動手,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但這幾個獵人看到艾瑞爾的刀燃起火焰,嚇得不輕,聽到他說西塔人,更是害怕地?fù)u頭:“沒,沒有?!卑馉栂绲堆妫鲋鴫π艘幌?,一聲不吭地往前走,幾個獵人連忙拉住他:“等一下,年輕人。我們沒看到什么西塔人,但是前面五號站里有個很臭的黑色池子,那池子里,有很多人……”
……
米格包扎好傷口就要鬧著下床,剛推開護(hù)士走出門就看到黃雯站在門外,米格愣住:“媽媽,你怎么來了?!秉S雯看到他腹部帶血的繃帶,又是心疼又是氣,把他拉住:“你現(xiàn)在去了也幫不上忙,阿格雅小姐已經(jīng)帶人去找他們了,你給我老實待著?!薄皨寢專〉罔F里面有很多西塔人,艾瑞爾和安德魯他們對付不了的,我必須去幫他們?!泵赘裣胗昧觊_黃雯,但是突然想到媽媽四年前受傷嚴(yán)重,到現(xiàn)在也沒調(diào)理好,怕又傷到她,只能松力,卻被黃雯提溜起來關(guān)進(jìn)病房:“我知道你擔(dān)心伙伴們,但是你現(xiàn)在這樣子還能拿起劍嗎?埃文,過來看好他?!?/p>
米格坐到床上,暗悔自己的大意被蜥蜴人得手,埃文給他送來藥:“小米格,你要我怎么說。上次受傷夫人擔(dān)心地吃不下飯,這才多久,你又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卑N泥洁熘赘裾裏┬?,一口吞下藥,賭氣地看著窗外,突然他發(fā)現(xiàn)這個病房只有兩層,他一跳就能跳出去。米格看了眼埃文,正死死盯著自己,他靈機(jī)一動:“埃文,幫我開一下窗,我有點悶?!?/p>
“行?!卑N倪^去打開窗,米格又說道:“我還想吃點油酥,你去拿一些來?!币娒赘裣氤詵|西,埃文以為他靜下來了,不料他剛轉(zhuǎn)過身打電話,就聽到窗戶那邊發(fā)出響聲,他回頭一看,米格一腳跨上窗臺,縱身跳了下去。
“米格!”埃文沖到窗臺,看到下面的米格倒在地上,扶著一旁的車輛吃力地起身,跌跌撞撞,融入了街上的人流。
“夫人!米格跑了!”埃文著急地?fù)湎蜷T,卻發(fā)現(xiàn)被鎖了,任他怎么拍打也沒人答應(yīng),他橫下心來拿起燈臺用盡全身力氣砸門,巨大的響聲引來了侍衛(wèi),埃文把米格跳窗跑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侍衛(wèi)報告黃雯后立即帶人去追米格。
米格來到地鐵口,有幾個獵人在看守出口,他知道自己這身病服肯定不會被放行,正在思考對策,發(fā)現(xiàn)后方不遠(yuǎn)處來追自己的人來了。米格沒辦法,只能縮到一旁沒人的執(zhí)勤點桌下躲著。
來人向值守獵人詢問了米格的蹤跡,獵人表示沒有看到,幾人只能散開去其他地方找。
幾個獵人坐下聊天,抬頭看到一個臟兮兮的護(hù)士提著醫(yī)療箱,帽子戴的很低,再加上口罩,看不清臉。“你是?”值守獵人看向米格,米格很緊張,生怕被認(rèn)錯來,說道:“我是醫(yī)療兵,下面有人受傷了,通知我去救人?!薄熬湍阋粋€?”值守獵人向米格身后看了看,沒有其他人,“通告呢?沒有通告我們可不能放你下去?!?/p>
“因為很著急,隊長讓我先過來和你們說一下,他們跟在后面馬上就來了?!泵赘窀械礁共總鱽韯⊥?,他疼的聲音都在顫抖,不過那幾個獵人沒聽出來,他繼續(xù)說道:“下面?zhèn)麊T傷很重,早點放我下去吧。”
值守獵人看他很急,不像是說謊,就遞給他一個手電:“這里到二號站的道路已經(jīng)被清掃過了,很安全,不過你就一個小護(hù)士,還是小心點?!薄爸x謝,謝謝?!泵赘窠舆^手電,快速下去,往深處走去。
……
來到四號站口,安德魯突然聽到身旁不遠(yuǎn)處傳來奇怪聲響,他把手電往那邊一照,是一個只有兩只手沒有雙腿的小西塔人。小西塔人看到安德魯和泫泠兩個人,害怕地往陰影處爬去,安德魯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我的同伴呢!他們被抓到那去了?”“啊——我,我,不——”小西塔人尖叫著,被安德魯按住后頸,狠命掙扎,能看到他的手臂擦出黑紅色的血液。安德魯知道這小西塔人很疼,但是他現(xiàn)在只能狠下心來用力按住,可不論他怎么詢問,小西塔人只會尖叫掙扎,完全回答不了他。
安德魯無奈,只能從包里抽出一根繩子拴住小西塔人,拿劍抵住他的脖子:“把我?guī)У侥銈兊睦铣?,不然我就殺了你!”小西塔人還在尖叫,泫泠受不了了,上去就往他頭上踢了一腳,沒想到這一腳力道很大,竟直接給小西塔人踢昏過去了。
“你把他打昏了,我們怎么找到那些大的西塔人?!卑驳卖敓o語,把小西塔人提起來,泫泠說道:“我們,越往前,臭味就,越大,那應(yīng)該就在,前面了。”泫泠一著急話就支支吾吾的,安德魯怕他們耽誤久了影響救人,沒等泫泠慢吞吞說下去,就叫他跟上,往前走去。
四號站離五號站不遠(yuǎn),兩人走到一半,就聽到了前面?zhèn)鱽泶蚨仿暎驳卖斉掳馉柋粐?,加快了步伐。泫泠也把手上的普通弓箭丟下,把袖子擼上去,安德魯看到他右手腕上有一個淺藍(lán)帶著金色機(jī)械紋路的手環(huán),泫泠把左手按在手環(huán)上,手環(huán)立刻解體重組成一把長弓,是在武器庫里得來的限制級武器。
兩人沖進(jìn)五號站,艾瑞爾和幾個獵人正在和幾個大型西塔人戰(zhàn)斗,安德魯隱約看到五號站的電梯口有幾個白色的身影在移動,他心里一驚,難道雪人真的進(jìn)來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瑪麗雪城會很危險的。安德魯沒敢多想,舉劍上前加入戰(zhàn)斗,幫艾瑞爾擋住了蜥蜴人的攻擊。
“安德魯!你怎么來了!”艾瑞爾的眼睛充血,看上去十分可怕,嘴角溢出血,身上有不少傷痕。安德魯扶住他:“還不是你這個蠢貨,又是不和團(tuán)隊商量擅自行動,等著挨米格一頓罵吧?!卑馉栔朗亲约旱膯栴},但現(xiàn)在根本沒時間和安德魯認(rèn)錯,看到身后蜈蚣人襲來,他推開安德魯,向上一躍,躲開了蜈蚣人的攻擊。
還沒等艾瑞爾喘口氣,貓人就從他身后悄然出現(xiàn),爪子探向喉間,眼看就要割破他的喉嚨,突然一支帶著電流的箭矢射來,正中貓人眼睛,貓人慘叫著倒在地上,箭矢隨著電流分解,融進(jìn)貓人眼睛里,燃起冒電光的火焰,貓人整個身體被電流纏繞,痛苦地掙扎。
泫泠趕到兩人身邊,繼續(xù)搭弓對準(zhǔn)蜥蜴人。
蜥蜴人和蜈蚣人看到泫泠手上的弓箭,都忌憚不敢上前,和身后跟來的幾個西塔人圍住三人。艾瑞爾看向給自己帶路的那幾個獵人,已全數(shù)戰(zhàn)死,他后悔自己的蠻橫,讓他們白白葬送了性命。
“不敢上,你們還是死路一條,并且死的更慘。”西塔人身后,傳來了一個艾瑞爾極其熟悉的聲音。艾瑞爾猛的怔住,只見德羅米從暗處緩緩走出,手上拿著一條嵌滿金屬刀片的長鞭,三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幾個西塔人身上的傷痕和這鞭子上的刀片一模一樣,而安德魯看到的白色身影,不是雪人,正是瑪麗雪城的白色軍裝。
德羅米用力抽向幾個西塔人,頓時血肉橫飛,幾個西塔人慘叫連連,低語著向德羅米求饒。
“德羅米!你在干什么!這些西塔人是怎么回事!”艾瑞爾憤怒無比,手上的破損短刀已經(jīng)不能再點燃,只是一直有火花濺出。
“本來嘛,你們的任務(wù)只在前三個站,我只是想嚇嚇你們,讓你們早點出去,但是,”德羅米拍了拍手,一旁的士兵推出一個籠子,賽提斯就被關(guān)在里面,已經(jīng)昏迷過去,“你們居然帶了一個手術(shù)成功的西塔人?!?/p>
艾瑞爾怒道:“作為瑪麗雪城的士兵,你居然做這種事情,你和黑格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呵呵,德羅米,這個就是普利斯的兒子吧?”德羅米身后,出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他的眼神兇狠,貪婪地看著艾瑞爾,德羅米說道:“是的大人,諾曼家族的嫡系血脈?!?/p>
艾瑞爾的頭腦里炸開,這個人是誰?是黑格的人嗎?德羅米和黑格的人勾結(jié)在一起了?他為什么也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
黑袍人笑著指向艾瑞爾,語氣和藹慈祥,卻說出滲人的話:“其他兩個殺掉,把他做成西塔人,送給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