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曼"二十分鐘。"

聞曼簡短地說，轉(zhuǎn)動方向盤改變了方向。

小江月"耶！媽媽最好了！"

江月在后座歡呼起來，快樂得像只小鳥。

黃昏的公園人不多，江月一下車就奔向秋千，但跑了幾步又折返回來，拉住聞曼的手，

小江月"媽媽一起來！"

聞曼任由小小的手牽引著自己，走向游樂區(qū)。江月爬上秋千，期待地看著她，

小江月"媽媽推！"

聞曼遲疑了一下，還是站到秋千后面，輕輕推了一下。江月的笑聲立刻在暮色中蕩漾開來。

小江月"高一點！再高一點！"

聞曼加大了力度，看著女兒的小身影在空中蕩起，烏發(fā)飛揚。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這是她第一次真正與女兒互動，第一次聽到女兒因為她的舉動而發(fā)出的純粹快樂的笑聲。

小江月"媽媽！看我能飛多高！"

江月的聲音隨著秋千的起伏忽遠忽近。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聞曼看了看表，

聞曼"時間到了，該回家了。"

小江月"再玩五分鐘嘛，"

江月從秋千上跳下來，差點摔倒，聞曼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她。

兩人都愣住了——這是聞曼第一次主動觸碰女兒。

小江月"媽媽的手好涼。"

江月握住聞曼的手指，天真地說，

小江月"月月給媽媽暖暖。"

那雙小手確實溫暖得驚人，緊緊包裹著聞曼修長冰冷的手指。

聞曼沒有抽回手，任由女兒牽著走向滑梯。

小江月"媽媽和我一起滑！"

江月指著雙人滑梯。

聞曼"不行。"

聞曼搖頭，

聞曼"那是小孩子玩的。"

江月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眼睛里泛起水光。

聞曼心里莫名一陣不舒服，她討厭這種感覺。

聞曼"就一次。"

她妥協(xié)道，

聞曼"然后我們馬上回家。"

江月立刻破涕為笑，拉著聞曼爬上滑梯平臺。

聞曼有些尷尬地坐在狹窄的滑道上，江月緊緊貼在她懷里。

小江月"準備好啦！"

江月歡呼著，兩人一起滑了下去。

風(fēng)吹起聞曼的發(fā)絲，懷中女兒的笑聲近在耳邊，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她心中升起。

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江月興奮了一路，但一進門就開始揉眼睛，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江季顯“曼曼月月，你們終于回來了！”

江季顯是望眼欲穿，趕緊迎了上來。

江季顯“劉媽，快去把飯端上來吧。”

江季顯喊道。

小江忍“……媽媽，小月?！?/p>

小江忍往前走了走，但看著面容冷淡的聞曼，到底沒有太靠近。

小聞睿“姐?！?/p>

聞睿走過去，喊道，又看向江月，柔聲道，

小聞睿“小月今天過得開心嗎？”

小江月“開心！”

江月用力點頭，笑容燦爛。

江忍站在一旁，心里有些羨慕。

吃完飯，幾人在客廳坐了一會。

江季顯“你們該去睡覺了?！?/p>

小聞睿“好，姐姐姐夫我上樓了?！?/p>

聞睿率先起身道。

江忍看著一動不動的江月，猶豫了一下，也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