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盛言在牢里撕心裂肺,白珍珍卻已是被白姨和另外兩個巫女帶著跑路了,白珍珍有著前世得易容術(shù),倒也很容易擺脫那些追兵,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白鸞那里根本沒仔細(xì)追,但白珍珍原先養(yǎng)好了幾分的身子每況愈下,瘦的幾乎像一條骷髏,無論給她什么吃的,她都忍不住吐出來。
但又過得不久之后,她的胃口又開始大開了,腰腹也粗了不少,麗淵立馬為她把脈,一邊把著,一邊臉上掛著笑容“素卿,你如今有了身孕了!”
白珍珍被接出窯子街,已很有一段時間,再加上麗淵之前時時刻刻為她把脈調(diào)理身子,并未發(fā)現(xiàn)有妊,這個孩子毋庸置疑是詹盛言的,她喜得立馬跪下來,大聲呼喊,“上蒼保佑,公爺如今有后了!”
但白姨和紅珠對視一眼,卻并不是那么歡喜,這兩個人一個是白珍珍這輩子的生母,一個是白珍珍前世的生母,這兩個人無疑都是給了白珍珍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膼垡?,比起詹盛言,自然是更關(guān)懷白珍珍。
“如今,珍珍這身子,是不是不太適合有身孕?!彼е约旱呐畠簼M是不舍,珍珍自幼就是她的珍珠寶貝,孱弱可憐,每日都要好好呵護(hù),又在窯子街那般折騰,眼看著是快沒了,好容易被接出來,又經(jīng)過那么多波折,如今又懷上了身孕,那些身子康健的大戶人家娘子,懷孕尚且要過鬼門關(guān),珍珍從出生便有疾病,又經(jīng)得這般多的折騰凌虐,再懷這個孩子,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女兒會是怎樣的孱弱。
麗淵罵道:“你別盡說不吉利的話……”
“如今是我盡說嗎?”白姨罵道:“珍珍的身子本就虧空,這個孩子怎么也要不得,若不是你家公爺,想我的珍珍寶貝又怎會受那么多苦,該被萬人騎千人睡的明明該是那個白鳳!”
她提起這個養(yǎng)女,便覺咬牙切齒的很,許是因著白鳳給了她五百兩銀子,卻不肯求著給自己養(yǎng)老,她明知珍珍受了多少苦,卻只拿五百兩銀子打發(fā)她們,害得她們母女顛簸流離,只一想便恨不得將白鳳抓來接客,至于白鸞和黎粥這兩個人,是徹頭徹尾的見了就發(fā)怵,反倒生不起多少惡念。
白珍珍一臉崩潰,“娘,公爺被抓了,石頭被抓走了,若是不留下這孩子,我也活不成!”
“若要兩全,倒也不是完全無法!”紅珠倒出了主意,她前世因著伺候安國公府,極少給女兒陪伴,等到素卿死后,又遵從她的意愿,為素卿轉(zhuǎn)世尋求一條續(xù)緣之路,只是續(xù)緣畢竟是逆天之術(shù),受盡一切苦楚,只是她想盡了法子,要素卿轉(zhuǎn)世吸取天命之女的氣運(yùn),逼得天命之女生不如死,素卿便是這個世上絕對的主角,足夠和愛人美滿一生,可作為以巫術(shù)續(xù)緣的代價,她卻忘記了素卿投胎到何處,不然又怎會讓女兒遭受這樣的痛苦,倘若不是那個黎粥,珍珍這輩子本應(yīng)該平安喜樂的時候,都是那個黎粥的過錯。
“如今太后娘娘還帶著旁的小姐逃去了西藏,我年輕的時候認(rèn)識幾個喇嘛,能力遠(yuǎn)在我之上,其法器威力甚大,本事博學(xué)也遠(yuǎn)在我們之上,珍珍喜歡佛學(xué),或許這西藏便是我們最后的凈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