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頓珠,我不認識……”
誰料黎粥一劍劃過去,他那原本的左手也被斬落在地,那頭人都快氣的吐血,“你不是從指斬嗎?”
“對?。 崩柚帱c了點頭,“你那左手都被我斬下來了,指頭不也跟著落,你要再在我面前?;樱冶WC讓你的腳也沒有了!”
那把清寒的劍光映照著頭人的眼睛,讓他明白,眼前這個美到無與倫比的絕色佳人實際上心還狠的不行,“我?guī)闳ィ瑤闳ァ?/p>
頭人畏畏縮縮,再不敢有半點輕慢,那些農(nóng)奴誰也不敢相信,那雙帶給他們無數(shù)恐懼,驚悚,痛苦的手,此刻就被斬落,埋在雪地之中,就像他們的爹娘父母被斬落的手,像一個垃圾一樣。
“吉祥天母,一定是吉祥天母來救我們了……”
“拜見吉祥天母……”
黎粥擺手用藏語說道,“我不是吉祥天母,是從漢地過來的女子,也是漢地的皇上,有些奇淫巧技,卻也遠遠算不上天女,不過人要活下來,不可依賴于神佛,需得靠自救。”
“自救?”其中一個叫藏真的奴隸疑惑起來,看著黎粥遞過來的包子,生怕黎粥反悔,忍不住搶了過去,“你,不,天可汗剛剛不是救了我們嗎?”
“我是救了你們,以后也還會幫助你們,但你們也要自己立起來,因為我不可能隨時隨地都來救你們,人活在世上,不該欺辱他人,但也絕不可任人欺辱,你們瞧,讓你們不敢反抗的頭人是個什么東西,其實也是肉體凡胎,被我斬斷了雙手,跪在地上爬都不爬不起來?!?/p>
“那些土司老爺其實也不過如此,狗一樣的東西,在藏地,像你們這樣的人應(yīng)當有九成半,而那些土司老爺再加上著狗仗人勢的貨色,也不過半成,你們能搬著這樣重的東西,熬下來,身子骨也未必比他們差,為什么被他們吃的死死的,是因為你們出生就挨打,打走了你們的血性,讓你們只可引刀就戮,可若是你們拿起棍棒,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脆弱無比,你們能日日搬著那些數(shù)百斤的東西,走過料峭的路,難道還擰不了老爺們的腦袋?”
黎粥每說一句,便將那些藏族奴隸的熱血驅(qū)動,只是還有顧忌的話語,“倘若被抓住,會被折磨死,老爺?shù)氖侄翁嗔恕?/p>
“你們現(xiàn)在難道不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嗎?便是你們再勤勞,再本分,老爺們還是可以讓你們每天做著數(shù)不盡的重活,挨著數(shù)不盡的鞭子,可即便你們再勤墾,老爺們也能夠取你們的骨頭,要你們的人頭,這并不是你們犯錯,而是你們的價值在老爺?shù)男睦聿贿^一根草繩,誰又會在乎自毀壞來的一根草繩是不是勤勞本分的!”
“可草繩是死物,就是把其減成十八段,也無妨,可你們是活生生的人,會痛會哭會求饒,難道甘心過一輩子這樣的日子,吃過的鞭子遠比吃過的青稞多,老爺們只要有需要,就得沒有任何反抗余地的獻出自己的眼睛,手腳,甚至自己的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