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后幾人再次走在一起,他們心照不宣的沒有開口,只是享受著這為數(shù)不多的在一起的時光。
雖說只有張哥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但是大家都沒有太親密的舉動,張哥好像是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馬哥突然問了句:“泗旭那事兒你怎么看?”這是兩年過去,他們第一次提到那個本不應該再被提及的人,小賀瞪大了一雙眼睛一臉盲然:“泗旭?!他怎么了嗎?!”
浩翔和小賀出國幾年沒怎么管制國內(nèi)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真源攤了攤手:“只能說是惋惜吧,大好前途就自己那么廢掉了。”然后就又是一陣沉默,小賀看出來了這堅冰一般的氛圍,沒再問下去。
幾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約好了,下午一起聚餐便分道揚鑣了。
小賀和浩翔選擇了和耀文他們一起去學校里轉一轉,路上,小賀一直心不在焉的,一個沒看住,差點撞在樹上,水霧朦朧的一雙小鹿眼睛里盡是空洞,浩翔將他攬在懷里,生怕他再磕碰著。
亞軒在這時卻突然開了口:“泗旭他,已經(jīng)不太能在真源面前提及了。”小賀捕捉到關鍵詞猛的抬起了頭,后腦勺撞著了浩翔的香肩,鼻息間盡是高級男士香水的氣味,溫熱的大衣裹著他,將他小心的護在懷里。
“泗旭交了女朋友,那個女生對張哥出言不遜,而泗旭的選擇是護著自己的女朋友,這件事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張哥被當時學校里一群是非不分的人,掛在表白墻上噴了整整一學期。”亞軒說完之后輕輕嘆了口氣,精致的面容上帶上了愁緒。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才好。
一瞬間氣氛再次降到了冰點,而過了半晌,小賀歪著頭問了一句:“嚴浩翔,別告訴我這件事你其實是知道的?!北疽詾楹葡柚辽贂q解一下子,沒成想,他直接點頭應了下來,俊秀的臉上不帶一絲溫度。
賀峻霖流露出一副果然的樣子,亞軒有些驚訝于他的消息的靈通,好像只是淡淡的向著別的方向瞟了一眼,就迅速收回了視線。
兩年前的加拿大,浩翔和小賀窩在家里一動不想動,大冬天的根本就不覺得會有朋友來拜訪,可偏偏就在那一天他們見到了故人。
陳泗旭風塵仆仆的站在門外,身上落滿了飄雪,而在浩翔開門看到是他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眼中的冰冷絲毫不帶掩飾,直直的審視著這個昔日的兄弟,眼底卻又是有一絲失落,陳泗旭的顏系偏柔和,而浩翔的明顯便是侵略性長相,放在一起比較高下立見,許是因為小獅子顧及著兄弟情義未曾直接翻臉,而是拒絕將人迎進門,那天小賀記得浩翔的臉色在回來之后就再也沒好過,見到他才會緩過來,可他依舊知道小獅子眼中的憤懣,他未曾過問,便是知道他的小獅子永遠真誠,不會欺騙自己的愛人。
小賀也抬起了頭說了一句:“最終還是可惜了”多年的兄弟情義只能換來這一句,已經(jīng)是為他留足了最后的體面。
可惜的不是陳泗旭這個人,而是他與張哥的結局,最終的最終也是以落敗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