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蔥蔥的樹木和翠綠的藤蔓相互纏繞,遮蓋交結(jié),搖動(dòng)下垂。
烏鴉向南方飛去,繞著大樹盤旋了三周卻沒有棲息。疲倦的鳥兒回到巢穴休息,卻不知道哪根樹枝可以依靠。
憂愁從心中產(chǎn)生,連綿不斷無法斷絕。
“月姐,月姐你慢點(diǎn)啊?!痹S離劍猶如一塊狗皮膏藥死死黏著路君月。
路君月又無法在校園大庭廣眾施法,只能和許離劍大眼瞪小眼的在路上走著。
“你到底要干嘛?。「乙宦妨?!”路君月終于忍不住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著許離劍吼道。
許離劍撓了撓頭,露出一副憨憨的笑容:“月姐,別生氣嘛,我只是想送送你呀?!?/p>
“誰要你送了!我自己能走!”路君月沒好氣地說。
“可是……可是你一個(gè)女孩子不安全吶,我不放心?!痹S離劍認(rèn)真地說道。
“老娘不用法術(shù)打10個(gè)你都沒問題!”路君月如同一只發(fā)怒的小貓,兇狠地叫道。
許離劍雖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但一想到自己的作業(yè),仍然畏畏縮縮跟在路君月的身后。
“唉~〞路君月嘆了口氣,“短時(shí)間內(nèi)我不會再對程鶴宇出手了,你可以走了吧?!?/p>
“喲呵,月姐你變心了呀,是被我的真誠給感動(dòng)了嗎?準(zhǔn)備放棄這一份情緣?成全有情人?”許離劍賤兮兮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再亂說!小心我揍你!”路君月舉起拳頭,作勢要打。
許離劍見狀不妙,連忙擺手求饒,“我錯(cuò)了月姐,我不說了還不行嘛。不過你真的打算放棄啦?”
“我有說過要放棄嗎?”路君月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暫時(shí)不想對他動(dòng)手而已?!?/p>
“為什么???”許離劍好奇地問。
“哎呀,你別問那么多了?!甭肪虏荒蜔┑卣f,“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自有我的計(jì)劃就行了。你最好還是小心點(diǎn),免得被我解決掉?!?/p>
許離劍撓了撓了腦袋,仍然緊緊跟在后面,想要打探出更多消息。
“月姐,傳言說你原先也是相信愛情的,你還有一個(gè)非常浪漫的……”許離劍話還沒說完,路君月猛然一回頭,陰冷的眼神直視許離劍。
她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栗。
“不該問的別問?!钡謳в惺桦x的聲音從路君月喉嚨發(fā)出,聽不出一絲感情。
這句話像是一道禁令,禁止任何人踏入她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花園。
路君月的語氣堅(jiān)定而決絕,仿佛在警告許離劍不要越過這條線。許離劍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但他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觸及到了路君月不愿提及的過去,于是默默點(diǎn)頭,表示理解和尊重。
卻在此時(shí),身后一聲吶喊,劃破了小路的寧靜,燃來了一場熊熊怒火。
程鶴宇堅(jiān)定的步伐一步步邁著,向著路君月走去。
路君月停住了腳步,疑問的望著好似怒火焚身般的程鶴宇。
許離劍連忙上前,剛想詢問清楚,便被程鶴宇一把推開。
宋卿白扶住許離劍,示意他先去一邊,許離劍卻仍牢牢站在原地,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二人。
宋卿白無奈解釋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另一邊,程鶴宇已經(jīng)來到路君月面前,陰森的聲音開口:“你把晗的記憶以及對我的愛弄去哪了?”
那聲音仿佛蒼老了十多歲,聽不出一絲年少與溫暖。
路君月也不畏懼,靜靜的盯著程鶴宇那雙渾濁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你在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p>
程鶴宇雙眼瞪大,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gè)人都處于極度憤怒之中,仿佛下一刻就要咆哮出來。
但他還是強(qiáng)忍著,用低沉的嗓音吼道:“那為什么晗不再喜歡我了,這是為什么?難道不是你收走了她對我的愛意嗎!”
路君月聽后,突然明白了過來,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冷笑。
“不是我拿走了又如何?是我拿走了又如何?我只負(fù)責(zé)斬?cái)嗄愫退那榫?,不擇手段又如何??/p>
“你!”程鶴宇憤怒上前,就要抓住路君月,卻被一下躲開。
“程大公子,與其想想怎么挽救你那破碎不堪的情緣,不如想想如何提升自己,不被我?guī)Щ啬阍镜臅r(shí)空?!痹挳?,路君月頭也不回的離去。
只留下心如刀絞的程鶴宇跪倒在地…
宋卿白正欲上前扶起程鶴宇,卻被許離劍伸手?jǐn)r住,“讓他哭一下吧?!?/p>
一絲悲鳴的啼哭,如嬰兒般脆弱,滴滴淚水劃過,卻都是與你美好回憶的臉龐。
路君月在遠(yuǎn)處靜靜的看著,不由也回想起那所謂伴侶的身影。
“雖然葉螢晗的愛意不是我收走的,但現(xiàn)在只能是我收走的了?!甭肪滤朴邢敕ǖ乃伎剂艘环?,慢慢消失在地平線的遠(yuǎn)方。